谢珩持剑而立,乌发高束,身姿挺拔如松,一件简单的素衣紧裹身躯,腰间以一条束带捆扎,硬挺坚实的胸膛随一吸一呼的吐纳,轻轻起伏。他白日无事时会在后院练功,此次休沐无需上朝,便早起晨练。后院宽阔,摆着木桩、沙袋、另有各式兵器,供他操练。还未出剑,周身已凝几分凉意,他手腕发力,腕骨翻动,泛起剑气寒光,如龙吟九霄,他剑随身走,剑尖微挑,恰似银河倾斜,霜华满地。倏而身形似鹤,剑气轻掠过院中古树,叶片簌簌而落,剑锋横扫,激起劲风,而空中所飘几片落叶被尽数从中一分为二,干净利落地削作两半,切口如刀裁。杨方静守在廊下。沈昭同李立雯用早膳时,李立雯问道:“少爷何在?怎么不来吃饭?”“少爷还在院中练剑,他说让您和二小姐先用。”李立雯无奈地摇摇头:“这孩子,总是这般刻苦,瑾儿,一会你去让他来用早膳,功夫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再刻苦不能耽误吃饭。”沈昭应下,还未至院中,便听得其中声响,知其在练剑,她自然躲得远远的,刀剑无眼,万一误伤,她才不撞上去。静守在一旁的杨方,瞥见一浅色衣裙,猜测是沈昭来寻,禀告给谢珩。谢珩算着时辰,收剑归鞘,将佩剑扔给她:“让她先回房等着,我稍候便来。”沈昭倒并不急,她昨日来得匆忙,未在国公府好好逛过,这深宅大院像个迷宫般:“不急,我先四处逛逛,稍候再来。”春宁和夏安毕竟在府中侍奉几年,对府内事务大概知晓,便引着沈昭边逛边简单介绍国公府日常。李立雯是端妃所生,端妃过世之后,李立雯便留在皇后膝下抚养,与当今圣上一同长大,因老国公去的早,李立雯更是把谢珩放在心尖上。这官职起初是借由寻找谢怀瑾的名头,为了行事方便,只是不料谢珩对任何事都认真严谨,倒为了这份差事尽心尽力。圣上看重谢珩,然自打他母亲李立雯出嫁后,不知生了何种嫌隙,便很少回宫了,旁人不敢妄议宫闱之事,婢女们亦缄口不言。沈昭算着时辰谢珩该是收拾妥当,她又绕回了“秉正堂”。“兄长,母亲说让你带我一同游玩,你可别忘啦!”隔着院墙,她的话语被风徐徐吹入耳畔。谢珩此刻刚沐浴完,身上水汽还未擦净,发梢上的水滴,自下颌滑落,坠在锁骨的凹陷处,微微一顿,又悄然沿着胸前紧实线条,丝滑向下。宽肩窄腰,肌骨匀健。小腹前的肌理轮廓若隐若现,被包裹于帕巾之下,随着他上下擦拭身体的浮动,一收一缩。因着常年练武健体,他的手臂线条若起伏的小山丘,蜿蜒出饱满又匀称的弧度。轻薄的里衣覆于身上,被饱满有力的线条撑起,仿佛像他骨血中深藏的力量随时要喷发而出。谢珩一向不喜有人近身侍奉,家丁知他脾性,往往备好水后便在外等候吩咐,若是洗得久了,中途得令会进来换水。他身边也无近身侍奉的婢女,李立雯曾为此懊恼不已,毕竟他已加冠,议亲之事只是早晚,但他一直未经人事,且忙于要务,常常令李立雯忧心不已。穿好里衣后,谢珩便回了内屋更衣,他披上衣袍,还未配上蹀躞带,听到远处脚步声渐近:“兄长。”墙上倩影拉长,他聚气凝力,将房中屏风拉至窗前,正巧挡住了沈昭投来的目光。日影斜照,沈昭透过屏风看到谢珩的背影,宽大的衣袍覆于他身,将方才的身姿尽数遮挡。杨方在他刚刚沐洗时去厨房端膳食,正巧被沈昭捕了这片刻的间隙。沈昭索性歪在窗前,单手支颐,打量着他,视线不躲不避,还同他侃侃而谈:“兄长,这长安城我熟,没什么好玩的啊,今日我们去哪呢?”谢珩背对着她,手中攥着衣带,听闻背后的声音,动作轻滞,毫不留情地转身进了内室。沈昭望着屏风上他的虚影:“哎,你躲什么?我又看不见。”再说既隔着屏风又隔着衣服,不过看个虚无的人影,何必如此,看看又不会少块肉。谢珩匆匆更换好衣物时,杨方恰端着饭菜进门,看到沈昭,热情见礼:“小姐,一同再吃些吧。”沈昭并不客气,但是又怕谢珩没换好衣物,她不介意,但耐不住人家脸皮薄,经不起吓,她将踏过门槛时又顿了半步:“你先看看你家公子换好衣服没?”谢珩缓步从里间走出,听到她的问询,又记起刚才种种,不由得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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