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他今日的任务算是了了,回去也好对沈昭有个交代。他刚准备离开,高峻却反拉着他的手,神秘兮兮道:“九如,读书识礼我自不如你,但男女之事你可得好好向我讨教讨教。”见他煞有其事,一副等着瞧好戏的模样,谢珩皱皱眉:“高兄,切莫胡言。”高峻不消半刻便原形毕露,又恢复之前那副调笑模样,还欲指导谢珩一番,将谢珩堵在门口:“我可听闻你曾发怒将房内的通房丫鬟都遣出去了,这男女相处可不单是你情我愿一事,王家、李家那俩公子十六岁娶妻,至今无所出,其中的周折你可知?”谢珩脸登时涨红了,拒绝道:“我不欲窥探别人私隐,对他们的事毫无兴致!”高峻玩味地笑笑,瞧他这幅样子,难不成还让人家姑娘主动:“无关他人,只为你俩的事,你也不愿意听?若想长久不仅在于平日相处,更莫忽视了床笫一事,我把你当亲兄弟才劝慰你一二,这可是我多年流连风月场所的经验,花了多少银子学的,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九如。”他扯着他的衣袍将他拉到一旁坐下,俯在他耳畔细细低语,将自己所见所闻倾囊相授,谢珩的脸红得几欲滴血,其间向掌柜的付了银子,将前后隔间的雅座都包下,两人在酒楼一呆便是半日之久。——夏目抚着日益变大的肚子,店小二在门外笃笃的敲门声令她心慌。惊云以婚事为由请假,但他仍需遮掩不能一直陪在她身旁,先一步回了长安,自他回去任职已过了月余,因着调理身体和付客栈房钱,开销颇多,他留下的银子所剩无几。他们结亲本就匆忙,他给的礼单颇为丰厚,但到底并没有实打实地交与她手中,不过是红纸上一行行孤绝的字罢了,她连自己身上傍身的钱都花完了。她曾提出同他一起回长安,但他总是遮掩推拒,饶是她再不愿相信,揣着明白装糊涂,亦不得不承认他确有事瞒他。“姑娘,您还住不住了?”店小二的声音适时在门外响起。夏目紧咬着下唇,从柜子里翻出她身上最后一支金簪,这枚簪子是成亲那日惊云所赠,哪怕她再珍重他的情谊,亦不比眼下她和孩子吃饱喝足来得重要。肚子渐渐拢起,她行动受限,腿更肿的厉害,大夫出诊的诊金又是一笔钱,她轻叹一声,借着桌沿缓缓撑起身子,扶着肚子轻推开门,将金簪递给店小二:“小哥,我独自一人行动不便,烦请你帮我把这簪子当了吧。”店小二本依着掌柜的吩咐,更不欲同她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为难,接过金簪,扶她坐下:“夫人,你住在我们客栈亦不是个长久之计,你家男人呢,他怎的忍心将妻儿独自留在这儿。”见她哑然,店小二不欲多问,将金簪妥当地收入怀中:“夫人,您放心,这当铺的老板与我们家掌柜的相熟,我求掌柜的给您通融通融,也好多换些银钱。”夏目应声谢过。店小二不再多言,轻手轻脚地退出房内为其关上门,下楼时仍瞥了一眼,无奈叹气。自惊云回左衙后,其他兄弟听说他回乡结亲,笑着抱怨他不请他们喝杯喜酒,惊云面上笑着敷衍,心思全然不在此。他有意无意地接触了几个常伴谢珩身侧的人,暗暗探听国公府的事,才知那个假冒的谢家小姐一时风光无量,同宫中的长乐公主李玥都有私交,就连高家都有意同其结亲。他气得咬紧牙根,竟让她一个骗子明晃晃地招摇撞骗,若是高谢两家结亲,哪怕日后真正的谢家小姐夏目回府,他一个金吾卫又如何比得过那相国家的公子,哪怕为了顾全两家名声,亦不会让夏目回府。只怕真到了那时,假的亦是真的,那他这番筹谋算是全白费了。谢珩的人一直没有放弃追查他的行踪,出了长安之后,他像过街老鼠一般带着夏目逃窜躲避。哪怕此刻他回到了长安,谢珩的人仍私下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他受够了!他明明才是晋国公府的贵婿,夏目才是谢怀瑾,何况他们还有了孩子,谢家不会不认这个孩子,这是他和夏目唯一的筹码,他需赶在高谢两家结亲之前将真相揭露。他思虑了几个夜晚,轮值休息时,便有意无意在高府附近徘徊,因着谢珩的人还对他紧盯不舍,他不便直接对那个女骗子有所行动,只得暗中观察高义信,今晨一早便见高义信特意换了衣衫,向谢府递了拜帖。他不由得握紧拳头,不能再继续等了。“夫人,厨房熬了些秋梨膏,您要不要尝尝。”婢女手里举着托盘,柔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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