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成活,但若想培育,只怕在长安城并不是最佳繁殖地,他毫不保留将此一一明说,让沈昭认真思量。沈昭回忆着如今长安在舆图中的位置,她并不了解茶树的习性,但确实未在她生活的时代,听闻过此处有哪些名茶,倒是灵山寺再往西走,其中的玉靑绿茶远近闻名,据闻有百年的历史。沈昭寻王管家去取舆图一览,她指着地图上玉青所在问道:“这是何处?”高义信顺着她所指方向看去:“此处是同长安隔了两个州府的并州,我幼时同父兄去过,但并未久居,倒不知那边环境是否适合茶树生长。”话题到这便止住了,他们都无法久居于并州,至于他手中那几株能否成活尚未可知。沈昭本就请托于人,自然不会逼迫,况且这茶饮还未引入长安,茶树便更不急于一时。茶树探讨暂时搁置,两人竟一时无言,念着快到晚膳时辰,出于礼貌,沈昭问道:“高公子若是无事,不如留下用饭,或者我们出去吃,感谢你费心费力帮我培育茶树。”“谢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于我而言不过举手之劳。”高义信婉拒的话刚说出口,外面便急匆匆走进一个婢女,对他们福了福身子,“高公子,夫人听闻您入府,邀您一同留下用膳。”长辈之请,他自当不好拒绝,只道:“那先谢过夫人了。”李立雯听下人来报,高义信入府寻谢怀瑾时,初闻气急,她占了怀瑾的身份,连怀瑾的亲事也要横插一脚,但她转瞬又生一念。她不能看珩儿一错再错,今日之事太过突然,哪怕她心中有千万个设想,独独没料到谢珩会伙同外人一起骗她。她亦顾及不了太多,既然他们不择手段,也莫怪她出此下策了。——谢珩同高峻分开后,独自回了左衙,高峻所言于他心中久久激荡,他静坐在桌前消化,脸上的绯色却迟迟不褪,怀中高峻相赠之物如一块烙铁,灼得他心头发烫。“将军,有急报。”金吾卫扯下信鸽脚上绑着的信笺,呈到他眼前。若是将他与沈昭之事公开,他需得先处理好她的身份,真正的谢怀瑾生死不明,他等不到寻回她那日了,亦不想继续偷摸遮掩。这几日,他计划着如何向母亲道明事情原委,能获她谅解。一切原是他当初的私心,为了稳住祖母的病情,才让沈昭假扮他妹妹入府,亦是他先忘了礼数和分寸动情,但他仍忧心母亲会将此事怪罪在沈昭身上。而他得到的这份急报恰巧又给他带了一线希望。自御风家中财物失窃,他去黑市探查无果时,便让人特别留意周围当铺或市集中的货物流动,御风之物大多来自宫中御赐,若在世面流传,便可顺藤摸瓜,找到幕后黑手。随着夏目将那枚金簪出手典当,御风之死亦渐渐有了眉目,他传令下去:“让人去查是何人将此物当了,务必要小心,切莫打草惊蛇。”他又问向另一方跟着惊云的人马:“这几日惊云行踪如何?”“大人,我们一直跟着他,除了今晨,路上遇到几个无赖,阻了我们的路,一时跟丢了,不过很快我们又在兴庆街发现他,一直跟着并无异常。”谢珩微眯起眼眸,这金簪在数十里之外的当铺发现,惊云身在长安,看似其中并无关联,但亦不可大意,他吩咐道:“继续跟着。”“是。”“算了,备马,我亲自去一趟。”他曾答应过沈昭会彻查御风的死因,哪怕不为着她,他也会给死去的御风一个交代,怕来往书信不便,误了时机,还是他亲自去稳妥些。——李立雯让厨房备好菜,谋划得当后,匆匆赶去前厅。适时,沈昭还同高义信就茶树一事继续商议,见她而来,两人纷纷起身。“母亲。”“夫人,突然造访,是晚辈唐突了。”李立雯径自坐在主座,当家主母的威仪赫赫,脸上虽带着笑意,却令人莫名心慌:“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孩子,你们愿意常来走动走动,我自是再高兴不过了。”明明还是同样的音容笑貌,依旧亲切地唤她瑾儿,可沈昭却胸口憋闷,觉得母亲今日同往常有所不同。李立雯并未同她多言,对一旁的婢女眨眨眼,婢女恭敬地为高义信奉上一碗清饮:“这儿天凉了,喝些热的暖暖身子。”只见这婢女只奉上一盏,高义信虽知不妥,但既在他人府中作客,他自不便多语,笑着应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只比普通清水多了几分酸涩,并不可口。沈昭端直身子,眼眸去向他那方斜斜看去,暗道:什么好喝的,竟舍不得多备一份。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天理可以容 饲养魔王后他喵化了+番外 锦上添花+番外 夫人总想害死我+番外 心里医生+番外 [丸井BG]恋爱成真+番外 是顺崽,不是顺治[清穿]+番外 白骨为证,魂灯为引 直球 替嫁夫人是杠精,番外 太子妃+番外 生涩+番外 [鬼灭之刃]我在鬼灭算风水+番外 尤丽丝的永恒假日[快穿] [足球]奥兰多卡的月季+番外 月球撞冰山 咸鱼攻略日常[快穿] 青梅竹马观察手帐(1v1) 离婚的福报 又逢冬日+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