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又生怕将其关在其中,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无法交代,只得将沈昭的一举一动随时回禀。沈昭垂眼瞥见门口的早膳和茶点,烤饼中夹着层层羊肉,杏酪粥上撒的杏仁粒粒分明,怕是暑气太盛,厨房还特意备了撒着糖霜的酥山,只是已经化成了一汪水。她好饿,也口渴。但她挺直了背,不能如此没出息,门外的人油盐不进,她只能以绝食最后赌一次,她必须尽快找到蓁蓁,已经过了一夜了,她不能再等了。她倚在床榻上,琢磨着出逃的路子,日头渐渐越过屋檐,高挂于空,几近晌午。一会儿,他们会送饭进来,这或许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在室内搜寻一圈,未找到任何趁手的工具。最后只得垂眼,落于她出门带的玉簪上,她俯身将滚落在地上的玉簪捡起。这玉簪仅长长一线,一头弯至弧形,另一头圆润,该是伤不了人,她将其藏于怀中,准备伺机而动。她望着门外,时刻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把握开门的刹那。渐渐地一个黑影慢慢向房门靠近,她的手攥起簪子,果断下榻,借着帷幕和衣柜,掩饰自己的身影,疾步又轻柔地靠近门扉,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她沉沉吸了一口气,目不转睛地盯着门缝那一线光亮。忽而,一线的日光渐渐开阔,她瞅准时机,率先将玉簪探出,估算着身距,直抵来人咽喉。却只听得一声浅笑,她的手反被扣住,脚步还未踏出房门,便被那双熟悉的手固住腰身,被他圈着,紧紧拥入怀中,贴上他的胸膛。发丝间还沾着她身上的甜香,一夜旖旎,饶是沐洗过了,但吐息之间全是她的味道。那线的光亮刹那间被紧锁于外。沈昭挣扎着捶打他:“谢珩,你放开我,我要去见蓁蓁,你不顾我们的意愿,将我们囚于此,这违背律法。”腰间的指节发力,握住她手腕的手令她吃痛,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他讥笑道:“我就是当初太在意你的想法,才让那柳宁有了可乘之机。”“我和他并非你想的这样。”谢珩不欲听她的辩词,垂眼看到地上未被动过的膳食,将她摁坐在木桌旁:“我听下人说,你不吃不喝?”沈昭违心说:“我不饿,只要你放了蓁蓁,或者让我同她见一面,我留在此,你放她离开。”谢珩握着她的手未松开,他俯身拿起桌上的膳食,推到她面前:“不饿也总该渴了,毕竟昨夜,你嗓子都哑了。”他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餍足后的慵懒,不容她拒绝。握着她手腕的指节,渐渐撬开她握紧的拳,十指交握。沈昭强硬地将头别过去:“放蓁蓁走。”谢珩端起青瓷杯盏,澄澈的茶水已然转凉,映着他修长的手指。她侧过头,他便很有耐心地将茶盏抵在她唇边:“润润喉。”茶水随着他手的偏移,在杯中左右轻荡,溅到沈昭的唇角又晃回杯中,或打湿他的指节。她朱唇抿至一线,推开他的手:“谢珩,别闹了!”半杯茶水仍在杯中摇曳,谢珩蹙眉,忽而仰首将杯中的茶尽数含于口中,在她惊诧的目光下俯身贴上她的唇。唇齿相贴,她的贝齿被他的舌头撬开,渡来一口凉茶,她被迫仰头承接,喉间滚动间,茶水全部咽下。他的舌却趁机侵入,搅弄一池春水。“谢珩!”沈昭羞恼交加,喘息着推开他,面似桃花。他低笑,拇指擦过她湿润的唇角,分不清那是溅出的茶渍,还是来自他唇齿间的湿润。指腹暧昧地按压她微肿的下唇,余光扫过凌乱的床榻,空气中仍残留着情动的气息:“那个幼童,我让春宁看顾着,她没事,但是”他附在她耳畔低吟:“我又渴了,怎么办?”凉茶滑过喉间,沈昭刚得一丝甘甜,却又被他灼热的气息扑面,她躲闪着逃开:“你疯了。”谢珩还欲再去贴那份温软,门外却适时响起敲门声,他不耐道:“什么事?”“老爷,夫人,西院那个孩子,一直在哭闹,吵嚷着要见她娘。”听到家仆的回禀。沈昭猛地推开谢珩,眼中的冷意霎时散开,她的青丝从谢珩指尖滑走,任那若有似无的香甜萦在吐息间,却不带一丝温度。谢珩的手僵在一旁,又堪堪放下。沈昭疾步走到门前,命令道:“谢珩,开门,我必须要见到蓁蓁,确保她无恙。”谢珩沉声许久后,终是妥协:“开门。”等在外的家仆将门打开,明媚的日光耀得她不由得眯起眸子,她头也不回地跑出院外,问向来人:“那个孩子呢,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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