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慢慢牵起他的手,十指插入他的指间,爱惜地抚在脸侧蹭了蹭:“谢珩,若你真的在意我,那便听我一言,让蓁蓁回去。”谢珩爱怜地轻抚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浅吻:“你等我,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让你放下所有负担。”“来人,将夫人送回房中,”他吩咐道,但转念一想,“罢了,送去西院那个孩子那儿,严加看管。”沈昭前后左右立刻围满了家丁,不容她乱动半分:“夫人,请随我们走吧。”沈昭踮起脚,望向一旁的谢珩:“那我要给茶铺送封信,谢珩!”谢珩记起昨日在茶铺所见,脸色骤冷,说道:“你本就不爱动笔,我替你亲自走一趟。”他说罢转身离去,沈昭则被家仆们逼退回了西院,蓁蓁的房中。当着孩子的面,她不愿表露太多情绪,怕加重蓁蓁的不安和害怕。蓁蓁刚在春宁的侍奉下用过饭,她上前抱住沈昭的腿:“娘,你饿了么?这儿的饭好好吃,蓁蓁吃得好撑。”她罕见得没有挑食,是此刻沈昭心中唯一快慰的事了,她将蓁蓁抱起,坐于一旁:“喜欢吃就好,多吃一些,才能长高高。”“可是娘,我们什么时候走,那个叔叔是谁?”蓁蓁满肚子疑问,叽里咕噜说个不停。沈昭笑着回她:“我们可能会在这儿多呆几日,蓁蓁会不会想你阿娘啊?”“想”蓁蓁吸吸泛红的鼻头,“但是有你在我身边,蓁蓁就不害怕了。”春宁和夏安站在一旁,听得云里雾里,这孩子的“阿娘”不就是小姐么,既在眼前又何来想念一说,但她们不敢多言,只静静听着。觉察到她们脸上的异色,沈昭叹了口气,将这几年的事挑捡着说与她们两人,将谢珩误会的由来解释清楚。夏安昨日见过杨方一面,她说道:“小姐您不知,少爷将自己在府里的东西尽数搬到此处,我听杨方所言,同夫人闹得可不愉快了,他如今误会你又如此深,你可千万要顺着他些,指不定少爷他发什么”疯呢。她被春宁手肘拐了一下,她偷瞧着蓁蓁,声音渐小。春宁则在一旁劝道:“小姐,少爷他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人,你们能将话说开就好。”若真是这么简单,他们两人便不会纠缠至此了。沈昭将希望放到她们二人身上,问道:“你们可能出府?若是能让我送封书信去茶铺,请夏目或者柳宁出面,同他说交代清楚,最起码可先送孩子回去。”她们二人同时摇摇头,少爷派了家丁将院子围得严实,便是一只鸟儿都飞不出去,更何愁人呢。主仆三人暗暗吁了一口气,只有蓁蓁眨巴着眼望着她们,听不懂其中曲折。谢珩本带着杨方走出府,似是想到什么,他复又折回房中,换了一身衣袍,两人驾马向城内赶去。除了四年前迎亲那日,杨方很少见他如此正式,腰间的蹀躞带上挂着玉佩,叮当作响,曾经少爷巡值时,最不喜此物,甚是聒噪,怎的今日一改往常了?两人策马到了春熙茶铺前。谢珩翻身下马,锦绣的外袍在空中划出一道惹眼的弧,俊朗的少年将军威武不凡,英姿飒飒,引得路人纷纷侧目。杨方瞥见茶铺中那青色的身影,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生怕走得慢了,血会溅到他身上,他主动上前将马牵走:“少爷,我先去安顿马匹。”谢珩撩袍坐于一旁的茶桌前,扔下一锭银子。银锭在桌上滚了几圈,咚咚几声砸在桌案之上,眼眸死死盯着那身青衫:“让你们掌柜的,过来伺候。”自谢珩踏入茶铺的那瞬,柳宁便注意到他了。长安城的金吾卫大将军,晋国公府的小少爷,风华月貌,才比子键,至于武,全长安谁人不知他疆场归来,邵阳一战直取孑于副将首级,大败敌方,好不威风。莫说长安,放眼整个大齐,他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不论他满腹才学和一身武艺,单是这人往街上一立,便同他们寻常人家隔出两种画风。柳宁自认有几分好颜色,亦有君子之相,温文儒雅,不逊于寻常百姓,可人最怕比较,他若与谢珩相比,到底不及。他兀自暗暗观察他的一举一动,却不成想谢珩指名要见他。店小二不敢怠慢,走到柳宁身旁:“柳掌柜,那名买主指名要您过去。”柳宁应下,端起茶盘,向谢珩走去,他为其斟满茶水,恭敬说道:“公子请用。”而后收起茶盘,转身欲走。谢珩却直截了当开口对他说:“四年前,我同沈昭已有婚约在身,虽未礼成,但已交换过庚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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