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给不出他想要的答案。似怕再次搅起他心中的波澜,沈昭抬眼同他对望,搭在笔旁边的手,却逃一般一点点向后滑落,却忽的被他的大手覆住,紧紧拉住。沈昭挣扎着扭着手,摆脱他的束缚,反被他五指一收,将她纤细的皓腕牢牢扣住,不容她挣脱半分。“沈昭,”他浅笑唤她的名字,嗓音微哑,掌心却灼得厉害。她抽手欲退,反被他骤然一拽,整个人跌入他怀中,被他身上的沉香气裹了满怀。衣袂相贴,暗香浮动。隔着几层衣衫,仍挡不住他胸腔传来的热度,她的腰肢被他牢牢环住,整个人侧坐在他的腿上。四目相对,谢珩眼眸中倒映着她,素色衣衫绽放在他眼中,仿佛一朵盛放在黑夜的花。花颤巍巍地绽放在他怀中,他终是不忍,丢盔弃甲般早早投降。耳边传来他的低语:“沈昭,无论你心中有谁,就不能分我半席之地么?你曾言在九州可养面首,如若你喜欢,也便随了你,我愿意尊重你的一切,只要你别将我推开。”他将头埋在她颈窝间,违心地说出此番话,已然耗尽了他全身气力。在沙场上浴血驰骋、奋勇杀敌的将军卸下铁甲,此刻贴在沈昭身侧,静静伏在她怀中,内心却溃不成军。沈昭被他这番话,触动地久久滞住呼吸,被他攥住的手不觉地发力,同他紧紧相扣,脑中只余一片空白,只觉一股热流自心口直冲到眼眶。她捧起他的面庞,指尖轻拭过他的眉眼,眉宇之间还残存着一丝倦意,素日凌厉的凤眸半阖,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片浅影。她从未料到,面首不过是她随口而出的玩笑话,竟被他掂在心中反复揣摩、斟酌犹豫。无论多么荒唐的事,只因着有她在,他都可妥协。这些年,沈昭并非没遇到对她示好的男子,样貌俊逸、在朝为官者皆有,可每每误以为蓁蓁是她女儿时,个个却又尴尬地难以言明地退却。女子再嫁在这个时代,仍不可避免地受人指摘,更遑论带着一个孩子。只有眼前的人,不介意她这些年那子虚乌有的过往,强行闯入她的未来。因着爱重她,主动迎合、接受她的一切。两个因着风俗文化、封建礼法不同,完全不相融合的世界,在被他努力妥协、拉近、拼合。只因有她。自他们重逢后,他步步紧逼,她却次次退让。这次,她终于主动触碰到他,细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擦过他紧绷的唇角,这四年强撑的镇定在此刻碎的彻底:“谢珩,你不必为我如此,这不值得。”他反握着她的手,只将下颌抵在她掌心,呼吸沉沉:“值不值得,得由我而定,既是为你,何事都是甘愿,是值得。”风拂过窗柩,树叶沙沙声扫在心间。窗外日光晴好,映在他深邃的眼眸中像掬了一把星子,熠熠发亮。沈昭低笑,指尖在他眉心点了点:“这般模样,倒像只倦懒的狮子。”揽着她细腰的手忽地发力,将她带入到他怀中,托着下颌的手错开,垂落于他身后,贴着他硬挺的后脊。沈昭尚未回神,炽热的吐息扑面,他仰头吻上她的樱唇。他温柔地吮摩,似春风拂过花瓣,酥痒入骨。她指尖微颤,攥紧他的衣襟,却被他扣住手腕,十指相缠,按在胸膛。“唔”沈昭唇中溢出半声,将头偏开,微喘着气,“谢珩,我不愿看到,你因我而背弃了你的家人,你还有祖母和母亲,你不能一走了之。”“你就是因此,才迟迟不肯接受我么?”“嗯。”沈昭点头应是。“好,我会向她们道歉,同她们交代清楚,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一切都依你。”她身上的甜香缠绕在他每一寸发丝、每一次吐息中,谢珩呼吸加重,喉结不觉地滚动,他用气音贴在她耳畔,轻吐出两个字,“可好?”她唇瓣微启的瞬间,正中了他的意,被他炽热的吻封住,小舌霸道地直驱而入,挑弄着她的舌尖,又在她的齿关间痴缠,疯狂地霸占所有。垂落的眼睫扫过彼此的脸颊,痒得让人心尖发颤,因他的蛮横他们彼此的鼻尖不时相撞。谢珩索性固住她的头,大口吸吮着她的每一次吐息,他干燥的唇纹间还残存着沙场留下的粗糙,放大厮磨的粗粝和力道。她呼吸凌乱,只觉天旋地转,唇齿撩拨间,啧啧的细密水声入耳,指尖轻搭在他后脊上,却烫得厉害,仿佛坠入一团灼灼烧着的云里。青丝交缠,罗衣凌乱。他周身热得仿佛一团烈烈其盛的火,将怀中这块暖玉焐热、温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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