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蹊又向前走了一步。江枝几乎是尖叫:“你别过来!!”这次,温言蹊没有听她的。他走了两步,在距离她半米的地方停下来,缓缓蹲下。温言蹊的眉头压得很低,在眉骨处投下一片阴翳:“你也想逃课,想上网,想恋爱,是吗?”江枝身体后仰,后背撞上冰冷的墙壁。她通红的眼睛瞪着他,说不出一句话。温言蹊缓缓抬起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江枝脸颊时停住:“等你开学,我带你逃课,带你上网,好不好?”和学习比起来,这些事情太简单了。只要想做,随时都可以做。可是恋爱,怎么办?只要想到别的男生会抱她,会亲她,会占有她,温言蹊就想杀人。他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蹭过她湿漉漉的眼角,声音低哑得像树梢里压着的风:“恋爱,和我谈,好不好?”江枝在哭,温言蹊的声音和抽泣声混在一起,恍惚间让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可下一秒,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温言蹊猛地把她扯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熟悉的人,在和她做陌生的事情。熟悉的脸,从未有过的陌生触感。她的哥哥,在吻她。江枝的眼睛陡然睁大。“他曾经努力补偿,努力补救,把所有亏欠的,错过的,全都塞进她手里。他陪着她,逗她,保护她,让她周围再没人敢欺负她;他的零花钱成为她亮晶晶的发卡,崭新的裙子,和她最爱吃的香辣蟹味干脆面。江芸扬起衣架时,如果不能制止,他宁可冲上去护住他,替她挨打;因为她夜盲,他会在夜里做她的眼睛,从没有松开过她的手。”他努力做到他能做的一切,却没想过,这些小心翼翼的保护,会在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变成深渊的入口。他想把那只淋雨的流浪猫抱回家,用锁链拴在床边,让她永远只能喝他给的水。(作者有话说含扫兴提醒,不喜欢可以关掉)有些事情,发生了可以当作没发生。比如无关紧要的争吵,下了不到一分钟的小雨,喝第一口咖啡,舌尖传来的焦苦。而有些事,只要发生,哪怕只有一瞬,就再也没有被忽视的余地。比如,温言蹊吻了她。他是她的哥哥,可他们却做了其他兄妹不可能做的事。这那天后,江枝在家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不仅如此,她还尽力避开所有和他一同出现的场景。好像只要看不见他,就可以自欺欺人的让自己忘掉这件有违道德的事。温言蹊不吃早饭,她就尽量多吃早饭,这样等他出来吃中午饭的时候,她还不饿。等温言蹊吃完午饭,她再出来吃已经冷掉的饭。可尽管如此,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们还是免不了碰面。尤其是,他们家只有一个卫生间。她只能从脚步声去判断,温言蹊什么时候去了厕所,什么时候从厕所出来的。唯一一次判断失误,导致她和刚从厕所出来的温言蹊撞了个满怀。温言蹊下意识伸手扶她,吓得连退了好几步,踢翻了座椅。正在洗碗的江芸伸脖子过来骂:“江枝你要死了是吧!”基于此,江枝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她不再计算,只等到夜里,所有人都洗完澡才敢进去。太阳能热水器里的水被耗尽,她咬着牙冲冷水,也绝对不在客厅人多的时候出房间门。强撑了几天,在一个清早,江枝发现自己起不来床了。稍微一动,头上像长了个刺猬,又扎又疼,只有一动不动的躺下去才能缓解。她不知道敲门声是几点,只知道她听见敲门声的时候,窗外已然大亮,阳光顺着薄薄的窗帘透进房间里。温言蹊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枝枝?”江枝想回答他,张了张嘴,仿佛被砂纸磨过嗓子发不出声音。温言蹊推开门,看见江枝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湿漉漉的头发黏在颈侧。他皱了下眉,伸手探向她的额头。大概是因为他刚从空调房过来,指尖微凉的温度让她觉得舒服。江枝闭着眼,轻哼出声。温言蹊像被她额头烫到了似的,瞬间收回手。与此同时,他眉头紧皱。他没办法想象,除了他以外,任何一个其他男人看见江枝现在这个样子,他会不会嫉妒到把别人的眼睛挖出来。“发烧了。”温言蹊低声说,“我去找体温计。”江枝没力气回应,只听见他转身离开的声音,片刻后折返回来。他在她床前打电话,电话响了几声,没人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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