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向温言蹊取证了。所以,温言蹊也该知道了。知道她这个妹妹为了得到他,是如何在喜欢他的人耳边种下猜忌;知道她在背后如何把谎言编织成网。甚至,以温言蹊的敏锐,他大概还能猜到。和徐芷那场突如其来的相亲宴,背后也少不了她的推波助澜。江枝忽然笑了:“如果他来,那就让他杀吧。”祁宁不知道这对兄妹怎么就闹了这么大的别扭,只当她在赌气:“不管你们发生什么了,总之你先跑,天大的事都等他消气了再说!”她才不要跑。她要在这里等她。如果温言蹊是来杀她的,那再好不过。她就是死,也死在温言蹊手里。而她死后的每一天,温言蹊都会带着她的影子活下去。在监狱的日日夜夜,每一次痛苦,每一次呼吸,都会想起她。那条消息以后,任长宇的电话一个接一个,急促的铃声像催命的倒计时。这下除了祁宁,其他人也都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温言蹊是真的很生气,气到会来杀了江枝的地步。ktv包间里炸开了锅。“枝枝,你清醒一点,现在可不是硬碰硬的时候!”“还是躲一下吧,要真出了危险,你连后悔的机会都没有了!”“你看任长宇都吓到了,说明你哥真的很生气啊!”七嘴八舌的劝告像雨点般砸来,江枝却只是慵懒地靠在沙发角落。她竟然拿起话筒,唱着自己点的歌。少女散落的发丝垂在瓷白的脸颊旁,在灯光下泛着柔润的光泽。每个人都在替她着急,可只要她们仔细听她在唱的歌,就知道为什么江枝没躲。“哥哥呀哥哥,爱与你一起,游戏旅行看戏。天光到天黑,满布的惊喜,是最简单最美。……天光到天黑,仍乐此不疲。朋友和伴侣,最好是你。”门被推开的时候,晦暗不明的灯光把站在包间门口的温言蹊照得像厉鬼。寝室里其余的三个人僵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温言蹊的视线毫无阻碍地穿过混乱的人群,定格在角落里唯一出声。她仰着泪湿的脸,看见他的时候突然张开双臂,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看见亲人:“哥哥,抱……”温言蹊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指节在门把手上攥得发白。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要摔门而去时,他突然用肩膀狠狠撞了回去,整面墙都跟着震颤。室友们以为这是他们兄妹独特的求和方式,以为只要江枝跟他软软的讲话,温言蹊就会消气。祁宁都做好告诉任长宇让他别担心的准备了,却见他猛地抽下卫衣抽绳,利落地缠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打横抱在怀里。寝室里的三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在他们走后,三个人立刻扒在门上的透明玻璃前,看着走廊的穿堂风卷起两人的衣角。祁宁的鼻尖抵在冰凉的玻璃上,说话时呵出的白雾模糊了视线:“我靠,我第一次见言蹊哥生气,好可怕。”施蓝用袖口擦去雾气,目光仍追随着走廊尽头摇晃的身影:“是很可怕,但是言蹊哥力气好大啊,江枝那么高,他一下就抱起来了。”杜杜:“被抱起来的时候枝枝的脸和言蹊哥的脸一样高,她只要一睁眼,就能看见一米九的风景。”祁宁拍了拍身边的俩人:“喂喂喂,做个人吧你俩,倒是关心下江枝的死活啊!她哥明显是没消气!”出租车门被摔出闷响。温言蹊把江枝扔进后座时,司机在后视镜里瞥见女孩手腕上勒出的红痕,不自觉多看了几眼。空调出风口塑料片的震颤突然停了,车厢陷入死寂,只有江枝的抽泣声在密闭空间里回荡。她把自己蜷成更小的一团,滚烫的眼泪从脸颊淌到衣服上,也都在温言蹊心脏最柔软处腐蚀出一道疤。温言蹊皱着眉,他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不是她先骂他变态的吗?不是她说的不喜欢他吗?他已经把能做到的都做了,她还有什么好哭的?如果这样还要哭,那他想她想到夜夜盯着天花板到天明的那些时光,算什么?那些他靠酒精都压不下去的、腐烂在胃里的思念,算什么?在看到她和其他男生在一起时忍到掐到渗血迄今无法愈合的掌心,算什么?江枝,你别说算我活该。江枝哽咽着叫他:“哥。”温言蹊偏头,冷冷地看着她,任凭那些沸腾的情绪,快要把他折磨到疯掉。出租车司机明白了,原来是兄妹。那好吧,是他不了解现在的兄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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