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宫,他超想入。
但他不敢当着亲爹面说,也不敢当着圣上面说。
亲爹能把他打到半身不遂,圣上能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他藏的可仔细了,只敢当笑话讲给堂妹听。
穆诗婉大骇,差点没骂穆子秋脑子长泡了,能想出这么个歪主意,真不怪叔父整日里揍他。
但她思索片刻,打量了几眼穆子秋。
郎君初长成,一身暗色劲装神采飞扬,隽悄俊朗,若眉毛画细一些,唇涂红一些,脸擦白一些,也能勉强当做一个秀气的小娘子。
*
南晋使臣团带着两颗脑袋屁滚尿流的连夜跑了,生怕步了两位大人的后尘。
谁能想到月商帝半点道理都不讲,杀使臣?
古往今来谁干过这事?简直荒谬绝伦!
南晋压境的大军驻扎在边境线一里外,才过了一夜,出了营帐发现外头翻天了。
隔着一条河,原本一览无遗的对面,出现了属于月商的营帐,错落有致,悄无声息一夜拔地起。
南晋将军急得直挠头,“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上京有消息传来没?打还是不打?”
一日三问,他没收到军令,不敢轻易动手。
一动就是两国交战,且必然是场恶战,南晋可输不起了。
……
边境陷入僵持。
一只海东青从京都飞出,穿过月商,到了鞑靼人组成的商队,商队押送着七八辆马车的粮草,去往的方向是南晋边城。
商队收信细看,吹响脖间的口哨。
与此同时。
津阳城外,正在搬运第二个粮仓的鞑靼兵们,腰间挂着的铃,一息之间全都抖动起来。
为首者高呼了一嘴鞑靼语,所有人搬到一半的手都停下,各自翻身骑马,如潮水般撤退。
商队的刀,一刀刺穿了马车上粮草的袋子,米粒漏出,他伸手接了一把,喂给了前头的马。
马儿吃了粮,不多时,发出痛苦的嘶鸣,抽搐着翻起白眼,倒地不起。已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商队领头叽里咕噜骂得眼睛都红了。
陈年粮无所谓,粮里投毒?够狠!
也不怕把自己人吃死!
真要把这些拉去南晋,别说交好,南晋该和鞑靼交恶了!
*
与边关的暗潮涌动不同。
京都一片祥和。
镇国公此次回京,带了一批烈马回来,这群马在京都熟悉了也有好几日。
近来世家安分,朝堂安分,唯一有争议的就是把先帝妃嫔,已逝的纯妃娘娘从皇家玉牒上划去了姓名,废了先帝曾给纯妃娘娘的谥号。
这可是圣上的生母,没人猜得到圣上拟旨时的想法,就连御史都大胆但委婉的在折子里骂圣上不孝。
当然,圣上根本懒得看这些批斗折,过一眼,用朱笔随便圈了一下,便堆在案上吃灰。
监察司还在紧锣密鼓的筹办,圣上实在没别的乐趣,又正好有人提议,便干脆用镇国公带回来的烈马,办一个驯马会。
深秋,活动活动筋骨,顺带瞧瞧年轻人打马球的风姿。
没办法,师离忱也很无奈,朝代落后,娱乐活动少,皮影戏来回就那几套,他又不爱听戏。
也就驯马,还都是些桀骜的烈马,听起来有点意思。
驯马的场地开阔,临时搭建了个简易的亭台,视野广阔,烈马分批放入场地,一帮跃跃欲试的小郎君,手里头各自拿着套马杆,各有打算。
金吾卫在场地周围巡视,圣上坐在台中观望,瞧着一帮儿郎骑着马,追着烈马,用套马杆去圈烈马的脖子,马儿自然不可能等着被套,东躲西跑,尥起前蹶好险没把人踢下来。
尘土飞扬。
场面一度十分激烈。
“都是烈马,即便是套住也不好训。”
镇国公笑呵呵地对圣上道,“这些马都是一等一的好马,臣归京时,房将军还舍不得让臣带走,都是千里马,只是难驯服,才在军中滞留许久,就算是儿郎们喜欢,恐怕也不容易带走。”
圣上品茶,语调平常:“玩闹而已,他们玩得开心,朕瞧着也舒心。”
瞧瞧那一个个,酣畅淋漓的样,若不是他这具身躯有着各种各样的暗伤,禁不起剧烈折腾,他也想上场试试驯马。
他指腹在杯壁碰了碰,有些遗憾地叹息。习过武的身子,如今却羸弱得连驯马都不方便上场,实在让人惋惜。
“看他们如此洒脱,朕深感欣慰。”师离忱笑说着,侧目看向乐福安,“朕的金弓呢,拿来给儿郎们添些彩头,谁驯得最烈的马,彩头归谁。”
“欸。”乐福安应着,着手命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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