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许惟一站在河岸边抬头,望着逐渐昏沉的天空,抱臂道:“也不知殿下那边怎么样了……”
一个又一个的水匪被捆着羁押下船,许惟一不耐烦地踹了两脚:“都给爷老实点!”
水匪的老巢都被端了,殿下那边肯定也没什么问题。
他想着,摘了根草搭在嘴边叼着,利落上马,只可惜不能现在就去找殿下汇合,还要把这些水匪压到州府大牢。
烦死了。
……
暮色降临。
师离忱背着乐福安,在山林中行走。
乐福安身上都是血,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气息虚弱断断续续道:“殿下,放下老奴吧,老奴去给您断后……”
师离忱也没好到哪去,脸上还有飞溅的血液,因穿了一身暗红,哪怕是伤得再重也看不大出,只能看出衣裳被刀剑划烂的口子。
他们确确实实杀出了一条路,但死士全军覆没。
这些调来的都是精兵,身手甚至比皇城禁军还要凌厉几分,师离忱并未讨到多少好处,只断了那副将一臂,眼见乐福安伤势实在过重,只能先逃出来再行打算。
多亏先前有探子摸索过此处山脉,师离忱多少瞥了一眼,虽记得不全,却也能回忆起一点线索,这才将紧追不舍的随军甩开。
“殿下……”上方传来乐福安沙哑的声音,“是奴才拖累您了……”
师离忱道:“不许说这种话。”
他抬头打量着岔路,要继续往深里走,却听到旁边林子微微响动了一下,他骤然警惕,手中剑指林间。
丛林拨开,暴露出一个少年人,对方龇着大牙双手举起以示无害,“我不是坏人,我知道这里怎么走。”
师离忱眯着眼,半信半疑道:“我凭何信你?”
那少年笑眯眯的,说话间大气凌然,他掏出罗盘,“我叫左宿,是个游历的道士。你白日杀那匪首的时候我瞧见了,好厉害,你为民除害又被那些人暗害,我等正义之士,怎能袖手旁观!跟我来!”
对方身上没有半点习武的手段,气息文弱,师离忱哪怕手里没有剑都能捏死他,迟疑了一会儿,跟了上去。
好在左宿似乎真的只是个正义使者,引的是条小道,却安全的很。
“那些官兵要搜山,我们得走快些。”左宿道,“我刚刚上山的时候,瞧见他们牵了很多恶犬,那些犬类对血味很敏锐,你们把这两个药包拿好。”
他递过来两个制作简单的药包,像是用一块破布包起来的锤子,让师离忱和乐福安随身携带。
“别瞧我这药包不起眼,想要掩盖踪迹那是简简单单。”左宿扬眉,话语间尽是得意。
乐福安闻了闻,趴在师离忱耳边轻声道:“殿下,此物无毒。”
师离忱默了默,道:“……多谢。”
左宿浑不在意道:“不客气,回头多给我点黄金就行。”
“……”
师离忱应下了。
忽地,吹来的风中带了一点焦味。他回头往山下看去,一点火光自山脚蔓延起来——
“他们竟敢放火烧山!”乐福安气得猛咳两声,呕出一口血来,不远处似乎有犬吠声响起,追得很紧。
师离忱不做多说,快步道:“走,翻山。”
……
追兵凶猛,他们一刻也不敢停留,连夜翻山,总算甩开了一节。
可山上藏不了人,这些人势必会在周围出口堵截,没从山中逃出来被火烧死,若是逃出来,自然就就会被抓。
连夜翻山,到山后却看到路口有十来个随军把手,牵着恶犬谈笑风生。师离忱压了压眼眸。
当机立断,他将已经昏迷的乐福安交给了左宿,压低声音道:“等会我将人引开后,你带着乐福安走。”
一块金牌也塞到左宿手中,“此乃金令可保畅通无阻,你带福安去江南,让他好好治伤。”
京都的手还伸不到那么长,至少江南暂时安全。
左宿道:“那你呢?”
师离忱沉默须臾。
他道:“有人会来接应我。”
*
江水滔滔,延绵至江南。
船头的富商搂着身边花娘,展笑间露出一颗大金牙,朝着面前之人道:“听说京都派了个巡盐御史来,您可有何见教啊?”
那人冷哼不屑道:“无非就是查账,京都来的人也没别的手段,再者说有人皇爷定着,谁敢动我们?大不了就……”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姿势,顿时叫二人会意,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他话锋一转,道:“你手底下的人调教如何了?大人前些日子有问,他身边那些人寡淡无趣,还是你献上的最合心意。”
富商叹气道:“大人有所不知,我这边也头疼的紧。不知谁将风声传到了我秋家家主耳中,那边要派人过来查,想收我主印。我在江南混了二十多年,还能叫他收缴了去?劳您多添把手,叫他们有来无回。”
“好说,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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