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光芒自上方坠落,落于高大的雕塑之上,于雕像表面形成了柔和的光影。朦胧的光晕之中,自下而上,伏令年看清了那雕像的全貌。那是一尊巨大的人形雕塑。她矗立于大地之上,手中巨剑向下插于地面。宛如扎根大地千年的古木。雕塑材质的限制让她凝固于原处,工匠精妙绝伦的技艺却让伏令年恍惚觉得面前的不是雕塑,而是一个活人。她的衣袍似被风吹拂着向后扬起,她的目光沉凝而有力。她仿佛是这一方天地的守护者,更是天地的化身。伏令年几人注视着这巨大的塑像,面对此情此景,一时无人言语。赤霄剑的嗡鸣打破了这一时的寂静。伏令年循声望去,赤霄剑悬于半空,剑身赤红如焰,烈焰流淌于刃尖。嗡嗡剑鸣声似来自远古的呼唤,回荡于四周,正与这一方天地形成奇妙的共鸣。伏令年体内的归年竟也蠢蠢欲动,似受到了召唤般,欲要加入合鸣。与此同时,伏令年发觉,环绕在四周的雕塑竟在剑鸣中缓缓开始移动。方才,她一直被中央那巍峨的雕像所吸引。竟未留意到,四周竟也有如此多的雕像。或男或女,或站立持剑,或单膝着地,剑指苍穹。与中央的巨大雕像不同,他们没有五官。但伏令年依旧能通过他们的形态感觉到蕴藏于其中的情绪与力量。雕像移动着,最终显露出一道入口。进到此处,伏令年已数不清他们走过了处机关。就不知这所谓的杜家秘藏究竟是何等珍惜的物什,值得星机阁的几位大长老叛逃,残杀众多无辜的凡人与修仙者。想到此,伏令年看了眼从承言。很显然,他比自己还要急迫于得知事情的真相。他自幼便失去了双亲,十多年来,他从未放弃过寻求当年灭门惨案的真相。那些被血所浸透的往事是盘绕在他心头经久无法驱散的阴霾。他无时不刻不再为此感到痛苦,那种痛埋藏于内心深处,一旦触及,便痛及心肺。从承言一直都觉得,当年的真相难于寻觅。他需要让自己一步步变强,才能接触到真相的核心。却不想突如其来的意外,竟将杜家旧事摆于他眼前。很近了,很近了。那种血脉共鸣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从未如现在般清晰。想到此,他竟觉得有些惶恐。手臂不由自主地发颤,一时竟不敢往前再进一步。这时,他肩上忽地搭上了两条胳膊,将他的身体往下压了一段距离。伏令年和温季才一左一右地压着他的肩膀,这感觉并不舒服,却让从承言想起三人小时候的模样。每每当这个时候,便是伏令年和温季才又琢磨着要干坏事了。熟悉的嗓音在他耳旁响起:“走,我们一起进去瞧瞧。”温季才的声音如往日般轻松自在,让从承言稍稍放松了一些。“愣着做什么?”伏令年揽过一旁的阿九,招呼几人:“我们一起进去。”……“杜家木姬…”“宋予卿”的身体比起先前更加佝偻,他整个人呈现出非人般的畸形,脖颈处生出的另一颗头颅已然成为了身体的主人。此时,那干瘪的头颅正流露出贪婪的神情,注视着面前被他称作“杜家木姬”的事物。那是一个与正常人成正比的木质人偶,它拥有人的躯干,肢体,却不见五官。看上去并不太起眼。可卜算子知道,它便是自己一直渴求的事物。只要这杜家木姬归他所有,他便借助它躲避天道的束缚,摆脱他那句陈旧腐朽的躯体。他无需再借助其他人的身体躲躲藏藏,从此,他便能重获新生。“卜算子。”就在卜算子操纵着宋予卿的身体,准备伸出双手时,空镜却突然喊住了她。卜算子紧惕地转过脑袋,怀疑地打量着空镜。他是星机阁的叛逃者,自然不会信任其他的叛逃者。他们三人只是由利益聚为一体的松散联盟,随时可能分崩离析。他勾结魔修,又撺掇开阳阁大长老,劝说空镜,付出了种种努力,便是为了这一刻。因此,空镜的存在对他而言是极大的威胁。想到此,卜算子双眸转动。“何事?”“你以为,通过这杜家木姬,你便能逃过天道的束缚?”卜算子沉默了一瞬,它没有回答空镜的话语,竟迅如闪电地伸出手,想要抓住面前人偶的脖颈。无形的空气中突然浮现出道道丝线,交织成一张巨网,将卜算子笼罩于内。卜算子却似乎毫不在意,他任由身躯被细丝划过,丑陋的头颅前伸。随着血肉撕裂之声,卜算子的头颅竟直接脱离了宋予卿的躯体,朝着杜家木姬的方向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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