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来得突然,杜钟毓险些喝了一肚子水。她抬头一看,将她从水里拽出来的是从承言,问话的则是高墨贤。“我们这是…离开迷境了?”杜钟毓四下张望,从承言将她拉到了浮在半空的剑上。她觉得这四周都是水的场景十分符合先前听闻的虚妄蜃海的状况。“或许。”从承言不太确定。水面很平静,不见其余同伴。杜钟毓从怀中摸出那张护符——这是空镜予她的。空镜并未告诉她这护符的使用方法,只是让她贴身收好,关键时候自有用处。而就在方才,这护符自燃了。这意味着什么?护符生效了?杜钟毓已在迷境内历经了多个幻境,为何偏偏在方才生效?“迷境中恐怕有危险。”杜钟毓忧虑道。三人在上空徘徊了许久,却再未有其余人的踪影。迷境是会移动的,他们三人正巧从此处离开,不代表其他人也能。“不能再等下去了,先去寻出口。”高墨贤根据不远处录出的一小片裸露的土地,判断道:“我们在迷境内恐怕呆了不短的时间,水位已经上涨很高了。”……在护符自燃的那一瞬,沉寂之人缓缓睁开了眼睛。空阔的星空穹顶之下,从天而降的锁链轻轻晃动,被束缚在其中的身影一头白发,肌肤亦苍白得骇人。她颈部微微晃动,白发随之摇动,露出其中少得可怜的黑发。“护符,被触动了。”她轻声道:“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么?”她的视线望着天空,像是望着星辰,又似穿透夜幕,望向了更远的方位。昆仑宗。大部分弟子与长老已离开宗门,前往西境参加或观看四境大会。夜间的弟子不多,料想也无人胆敢在昆仑宗内闹事。虽有弟子巡视,却无多少人将这当作大事。“我算了算,此次四境大会已过去四月,应当也快要结束了。“其中一名弟子算着时间,与同伴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唉,可惜我只是个筑基期,天赋不佳,有缘无份啊。只能留在宗门内守着,连看的机会都没有。”“别这么说。”同伴安慰道:“说不准我们是大器晚成的类型呢。”“唉,希望吧。那个伏令年,你知道不。她当年还是我外门的师妹呢,今日不同往日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两人绕过一处广场,走近了昆仑剑。夜幕下的昆仑剑古朴宁静,却无人会因此小瞧它。它就是沉睡的猛兽,安静却充满力量。“你说,昆仑老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能拥有此等威武的佩剑。”这是每位昆仑宗弟子经过时都忍不住谈论的问题。“必定是个身高九尺,面若重枣,目似朗星,声如洪钟的伟岸女子!”“可我倒是听说,这昆仑老祖是个貌不惊人的女子,杀伐果断,行事粗暴,是个不好相与的主。曾因与某位妖主一时口角,隔日便亲手将人家的山头给移平了——用剑。”“你这哪来的野史?若被长老们听见,你就完蛋了!”“呃…嘘,小声些,我这不是藏书阁里瞧见的吗。想来也不知是哪个弟子乱写一通藏在书里头的。我第二日再去,那书便不见了。”两人聊了这一番‘野史’,都有些心虚。总感觉背后发凉。“你有没有感觉,有些冷…”其中一名弟子话应未落,便见前方蓦然浮现一道黑影。“何人在此游荡?”另一名弟子出声问。那黑影动了,没有回答,而是消失在两人面前。“不对。”下一刻,先前谈论野史的弟子僵硬地低头,发觉自己胸膛上长出了一只手——不,是有一只手穿破了他的胸膛。灵力涌入体内,撕裂心脉,让他瞬间失去了行动能力。“你…”他目光呆滞地与同伴惊恐的眼神相对:“走…”完全的力量压制。另一名弟子猛然反应过来,有敌人入侵!他想发出警报,然而,另一道黑影随之而至,剑光锐利,直斩咽喉。是一击毙命的架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凭空中忽有光芒乍现,空间似乎都发生了扭曲,一道身影从中踏出,将黑影的后续攻势拦下。“魔修?”来人一袭灰袍,声音低沉,面容苍老。只是一剑,便将两道速度惊人的黑影逼退。胸口被捅穿的弟子倒地,被另一名弟子抱起。“长…长老…”未受伤的弟子声音颤抖:“他们,他们是。”此时,他已看清了两道黑影的真容,失声喊道:“师兄,怎么会是你?!不…不可能…”没错,他不会看错,那满手是血,面色木然之人,正是他已达金丹期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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