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西风乍起,梧桐落尽。
沈流尘从梦中惊醒,夜凉如水,月沉霜天。
好奇怪的梦,竟然如此真实。
沈流尘不禁感到疑惑,这是梦魇?还是寓言?
难道凌寒烟的存在是自己心中的噩梦么,难道他们今后必定会有一场战局么?
难道自己真的有一天会替名门正派讨伐魔门么?
可是为什么,梦里的自己那样悲痛,而凌寒烟却那样无动于衷令他心颤呢。
这一切的一切,沈流尘都不得而知。
但他清楚地明白,早晚有一天,他与凌寒烟要站到对立面去,这是不争的事实,亦是早已书写的结局。
这迷雾笼罩的玄夜,掩盖了沈流尘的忧丝。
却无法掩盖凌寒烟的愁绪。
……
凌寒烟坐在屋檐上,脚边是空坛的灵酒。
今夜刻在他手中的暗红禁咒,忽明忽暗灼烧了一整晚他的掌心。
凌寒烟暗笑,即便转世三百年,哪怕只是残魂败魄,就算不记得我了,沈流尘你依然没有放下。你的情和你的道一样,都是虚伪的自欺欺人罢了。
原来你也会后悔。
只是这一次,你会怎么选择呢。
凌寒烟向后躺去,躺在硌人的瓦片之上,仿佛躺在刀剑之中。他抬眼望月,千百年不曾改变的明月啊。
一轮皎洁,几时离怨。
如今他对沈流尘早已没了往日的爱恨痴念,可笑啊,可笑的旧情,可悲的命运。
他潜伏在天衍宗,所谋甚广。
这些口是心非,道貌岸然的正派修士,哪个不是利欲熏心又贪名逐利的。
凭什么他们能安然处之,魔修就罪大恶极,恨不得人人得而诛之。
魔亦是道,怎不可存于世间。
他要争上一争,夺上一夺。
幽冥十八郡已经躲得够久了,也该出来叫日月换天了。
如今凌寒烟踏破虚空而来,修为早已练至渡劫境界。在整个浮生界能与之一战的,简直寥寥无几。
他指尖掐诀,一道暗蓝色幽光从他手中飞出,向西北冲去。
那是外门所在之地。
凌寒烟高高举起手中的弟子令牌,借着月色仔细端详,没过一会,一道人影跪在他的身后。
“属下参见殿下”那人腰间别着一把青绿玉笛,恭敬地跪在瓦片上。
凌寒烟看他一眼,挥手将对方腰间的玉笛招来,把玩在手里,
“你出幽冥前,本座如何同你说的。”
那人倒吸一口气,头低下三分,“回殿下的话,您说,您说宗门大比时就算不能夺魁,也要进入前十,拜入内门。”
凌寒烟撑着头,那幽绿色的长笛在指尖中流转,“那你做到了么。”
“属下无能,请主上责罚。”千苍跪伏在凌寒烟的脚边,紧咬双唇,不敢抬头。
“抬起头来,本座就这么骇人。”凌寒烟拿玉笛挑起千苍的下巴。
“殿......殿下,我......”千苍温顺地跪着,双眸里的畏惧缠上眉间。
“看来你很害怕啊,已经知道自己做错了。”凌寒烟歪着头,拿玉笛轻拍千苍的脸。
千苍抖着身子求饶,“求主上饶命,属下知错了。”
凌寒烟指尖用力,那把青绿玉笛瞬间折断,黑色的魔气缠绕住笛身,露出白色的骸骨。原来那不是玉笛,而是一把骨笛。瞬时,千苍发出一声痛呼,右臂随着骨笛应声而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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