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是……”“只是千年前留下来的一缕残念而已,”池青语气冷了下来,“大概是那本魔经上的,被濯玉利用来守护阵法。”只是一缕残念就有这么大的威力?而且那诡异的法门,竟是能在瞬间就夺人心魄,让人无知无觉踏上死路。像是看穿了简柯的想法,池青开口,“对他来说操控一个人的心神易如反掌,尤其是那些毫无修为的凡人,只能挣扎在绝望的梦魇中难以醒来。”“他自诩出家人不杀生,所以就用了这个手段让全城的人自相残杀。”她的声音里有毫不掩饰的嫌恶,“确实天赋异禀,旷绝古今,该是个天生的魔种,却爱披着这副蛊惑世人的圣僧皮,令人作呕。”冰凉的蛇身游走在简柯的手腕,她敏锐地察觉到池青周身突然笼罩的森然杀意。都是千年的老古董,莫非……有仇?那和尚闻言,抬眸将目光落到了池青瘦小的身体上,无波无澜地开口,“小白蛇,你主人千年前便已飞升,怎地将你给落下了。”“你这新主人,对比羽化,可不怎么样。”简柯在旁一愣,羽化仙尊?池青的来头居然这么大?“她可不是我主人!”池青像是被踩中了痛点,怒斥一声,从简柯的手腕游出去,立马在空中显出了几米长的真身,与那和尚对峙。只是这痛点不知是前者还是后者。和尚双手合十,金色的佛相在背后闪烁:“成魔成仙,本是各行其道,她却斩我飞升路,将我灭杀,唯留这残念,飘荡于世。”池青啐了一声,“以血为祭,残害无辜,为天地所不容,你竟是装起可怜来了?”她一记灵力直接拍了过去,极强的灵力冲击,让整座玄机楼都在震颤。但法阵中央的和尚岿然不动,如瀑的金光倾泄而下,气势竟是不输池青。简柯密音传给池青:“打得过吗?你想办法拖住他,我去毁阵眼,时辰要来不及了。”池青轻哼一声,“一缕残念而已,厉害不到哪里去。”她挥刀而出,将那金色的天幕割开,却只留下一道黢黑如新月般的裂开。而伴随那道裂口的出现,无数漆黑混沌的黑雾从里面冒了出来。细看下,那黑雾里沉浮着血色的、如尸块般粘稠的骸骨,在金光法相的衬托下显得尤为诡异。沙哑低沉的嘶鸣尖叫不绝于耳,那流动的稠血慢慢淌下来,竟与地上翻滚的血阵互相呼应。阵眼的周围也被那血色弥漫,凡是踏入其中,只有蚀骨化血,融为一体。和尚沉稳的声音响起,“除非我死,你们走不过去。”这和尚显然就是在拖时间,她们只能尽全力放手一搏。凝霜剑悬在身侧,简柯咬牙咽下涌上口腔的腥甜,从芥子袋里摸出两枚丹药。幻境里的伤还未好,以现在这副身体,想用绝封霜是痴人说梦,只能暂时用丹药顶一下。简柯暗自运气,刚想提剑而上,却发现有人进来了。来人还有几分眼熟。当看见本该远在关外的简柯出现在这里,明枢哪还不知道自己中了计。“那天的传信符根本就是假象,你和霜华仙尊其实早就回来了。”简柯目光落在对方手上拿的飞羽剑上,“宗门大比输了,想明抢没抢过,现在选择偷,你就这么喜欢这把剑?”明枢看清简柯眼里的轻蔑,仍攥着剑不放,胸腔的屈辱却在看到凝霜剑时达到了极点,“霜华仙尊怎么能把自己的本命灵剑都给你!”他嫉恨地看向简柯,嘴角扭曲,“你个废物,凭什么?!”难怪连飞羽剑都看不上可以随意丢弃,原来,是有了更好的。那人的偏宠、护短,简柯轻易就能得到,而他不仅被罚思过三年,还成了宗门的笑柄。或许从那时起,他的剑道就注定走不远,以至后来境界倒退。所以堕入魔道,他未曾感到惶恐,只有欣喜,原来这世上还有再简单不过的飞升证道,不需要数百年如一日的苦修,不需要磨砺心性守无谓的宗派戒律。只是杀人而已。山下那些凡人寿数不过百,须臾而过的人生毫无意义,但若是用于血祭,真能让濯玉真人飞升证道,也算功德一件。届时,他也能随之一起飞升。可这个简柯偏偏又出现挡他的路!翻涌的魔气从明枢身体溢出,手中的飞羽剑发出激烈的铮鸣,“现下,霜华仙尊在外面,这里无人能护你!”简柯眉目一凛,持剑格挡,充盈的灵气注入剑身,如冰霜般冷冽的剑气将四周都冻成了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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