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倒是奇怪,晏方亭叫住温澄,用一种很温柔但让温澄感到怪异的神情摸了摸她肚子。“做什么?”温澄脸色算不得好。虽然她知晏方亭还不至于变|态到刚吃完饭就要敦伦,但他肯定没憋什么好话。“不做什么,看看你吃饱没有。”晏方亭掌心温暖,很有章法地揉按着,像是很认真地为她助消化,与此同时还问:“晚上有什么想吃的,我提前买上菜。”“你看着做就行。”温澄敷衍了一句,推开他:“时辰不早了,我要先走。”晏方亭没有多做挽留,目送她走出小院、走出巷子,直至身影彻底看不见。“有点可惜呢。”他低语着,手上还残留着柔软触感。早年间为了不让人发觉他并非是真正的太监,晏方亭不得不服药来维持,这导致他终生无子。倘若温澄能怀有他们的孩子,那真是很奇妙的事。一个连结了他们二人血缘的孩子,将来长大了走在路上,旁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他们的后代。哪怕这个孩子有可能分散温澄的注意力。:–当温澄发觉晏方亭每天都在喝药,并且偶尔还要施以针灸时,实在说不清第一反应是什么。庆幸他可能患了重病,不日就要离开人世?还是感叹世事变化无常,他这样的恶人这么年轻就有恶报?“那位大夫,是治什么的?”温澄并不看晏方亭,只是垂首整理画笔时随口问上一句。晏方亭笑着答:“自然是治我的。”这并不好笑。温澄啪的把盒子一关,走到他身边。小几上的瓷碗已经空了,留有一点点褐色药汁的底,看起来很是苦涩。“你……要死了?”她仔细辨认晏方亭的脸色,都说病重之人大多有明显病容,这也是大夫看诊中望闻问切的一环。但恕她眼拙,只看出晏方亭皮肤不错,光滑又白皙,凉州的酷暑一点儿也没影响到他。“你希望我死吗?”晏方亭不答反问。温澄凝眸看了他一会儿,“看来不是什么大病。”不然,他不会是这种反应。只是,踏出屋门时她忽然想,若晏方亭就这样病死,她心里还真是有种差了口气的不甘。暖风袭人,熏得温澄晕乎乎,她加快脚步来到空旷之地,空气不再稀薄,深深吸了几口,头脑清醒了些——晏方亭如何,实在不关她的事。“阿澄,今日天气这般好,总不能辜负了,去郊外赛马如何?”竺西说出这番话时怕是早就做足了准备,只见她穿一身飒爽骑装,驭一匹,又牵一匹。温澄笑笑,扬鞭策马,先竺西一步绝尘而去。去年春天满大街寻求马匹,是为了追上夫家,问一问他们意欲何为,今日只是单纯的不负春光,与友人相伴,这其中的纷扬意气,比枝头新绽的百花还要耀眼。马匹掠风而过,发丝亦在风中飘扬。温澄的马越来越快,竺西没有刻意去追,只是远远看着些,不要让人出了事。待停下,温澄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马头,放它去吃草饮水,但马儿显然也是兴奋的,肌肉松弛,四肢舒展。看来她多虑了。“好孩子,去吧。”草地广袤无垠,露珠早就被晒干,人往上一躺到处都是松松软软的。温澄也学马儿那般伸展着肢体,大咧咧的翻滚。竺西见温澄额上铺着一层薄汗,脸颊也有点泛红,于是把水囊递去。温澄饮了几口,复又躺下,伸出一只手为眼睛遮光。此刻静谧,竺西翘起二郎腿,打着哈欠,倦倦道:“我眯一会儿。”“好,待会儿叫你。”温澄的尾音不自觉上扬。郊外地广人稀,又是四处生机勃勃万物复苏之态,这么坐着躺着,哪怕什么都不做,也觉得很是惬意。来到凉州之后,有一种生活走上正轨的感觉。在这之前,温澄并不知道所为正轨的生活是什么样。嫁人生子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嫁给杭湛,孝敬他的爹娘、祖母,打理家中事务,按部就班下去的话,估计是杭家人终于发现她难以有孕,开始暗中施压或直接为她寻医求药,未来至少十年都会沉浸在循环往复的痛苦中,直到他们死心,不再寄希望于她的肚子。而杭湛也许会夹在妻子和父母之间,逐渐烦躁、痛苦,或者……?温澄的思路被迫中断,她想不到杭湛会为了她而抵抗家里人的模样。她被杭父献给晏方亭,与她难以有孕无法为杭家诞育子嗣,这两个情况完全是不同的维度,如果是后者的话,温澄不知杭湛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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