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紧扣。“还要抱抱吗?”宋听问她。“要。”很轻又很坚定。于是宋听侧身把人揽到怀里,又是拍背又是摸头的。一闪而过的奇怪感觉:怎么跟带孩子一样?“你今天怎么怪怪的?”“哪里奇怪?”“比之前粘人了。”宋听说着用自己的脑袋贴上她上她的脑门。果然不太对,好像有点热?体感不是很明显,宋听打开灯要去拿体温计。忽然亮起的灯光闪了一下她的眼睛,莫名脑子昏昏沉沉的,眼睛都不想睁开,凭借直觉去拽宋听的衣角,弱弱喊:“不要走。”“不走,我去找一下体温计,你等我一会儿,很快回来。”说完宋听一点一点掰开她握住自己衣角的手。体温计?听到这个陈清溪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额……感觉不出来什么。她只是觉得今天晚上困的早,暂且没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异常。直到宋听给她拿体温计量了温度,有点低烧。不得了。吓的她直接就坐起来了。宋听说“我去烧点热水。”陈清溪摆手,“不,你从这出去,回我房间睡去,水我自己会烧。”讲真的本来就只是有点困,没觉得哪里不适,听到自己发烧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莫名感觉嗓子有点痒了。宋听淡淡看了她一眼,转身去烧水。陈清溪不敢把话再重复一遍,因为对方十有八九要生气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端了杯热水回来了。发烧不到一定度数不能吃退烧药的。现在就只能先给她喝点水。宋听坐在床边看着她把水喝完,然后接过空杯子放到床头,熄灯就要来抱她睡觉,陈清溪躲开了。“以我的身体状况很快就能好,你不一样,以你的状况,可能明天烧糊涂的就是你了。”陈清溪不能理解她的倔。宋听也同样不理解她的“自以为是”。“你自以为的为我好,其实我不需要这样,就因为我身体不好,所以连跟你同住屋檐下都不可以吗?你生病了,任何人都可以照顾你,只有我不行,这对吗?这不公平,这对你不公平,对我也不公平,我不想什么都是你照顾我。你明明很想抱我,就不能自私一点吗?”“你觉得你对我是温室养花?其实我也可以做你的温室。”陈清溪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想是一回事,做是另外一回事,人每天的想法那么多,就一定全要做吗?上学的时候想炸学校,上班的时候想炸公司,这些都是只能想想的啊,又不是什么都要完成,我想抱你是真的,不想你染上病气也是真的,怎么就不听话呢?”“你在偷换概念,这些事情不是一个情况。”陈清溪深吸了一口气就要继续和她争辩,宋听靠近她,堵住了她要讲话的嘴。口腔被柔软入侵,后脑也被宋听抵住了,没有退路。夜晚的凉风透过一点纱窗吹起窗帘。两边响起窸窸窣窣的声响。直到宋听累了才松开她。陈清溪用手背碰了一下嘴唇,有种被灼烧的痛感。今天好粗鲁,又咬又吸又啃的,痛的很。宋听双手握着她的手臂小声说:“不要再反驳了,让让我,可以吗?”因为刚经历过一个热烈的吻,她气息还有点不稳,听着隐隐发颤,跟刚哭过似的。陈清溪摸了一下她的脸,没有湿润确定她的嗓音颤抖只是虚才放下。人怎么可以这样?陈清溪咽下去唇上的血腥。受不了她这种语气。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好,不反驳了,让你。”虽然在黑夜中,但陈清溪还是感受到了她兴奋的目光。宋听的情绪转变让陈清溪恍惚了一下,也许呢。也许她说的是对的吧。可能真是自己的想法太自以为是了。在她还在想事情的时候宋听今晚第二次抱住她。“给你唱歌听不听?”陈清溪很闷很闷地嗯一声。在宋听怀里确实更舒服,舒服了就想睡了。宋听不会唱什么摇篮曲,随便哼了一段没有词的旋律。其实声音好听的人,无论唱什么,再难听都不会难听到哪里去的。宋听不知道哼了多久,感觉陈清溪呼吸起伏均匀了才停下来。低头看她,甚至左手摸了下她的耳垂都没有回应。确定陈清溪是趴在她胸口的位置睡着了。宋听空着的手摸到手机,按亮手机屏幕。没有对着那人脸照,离得不远不近只是手机屏幕光线刚好够她看到陈清溪的样子。还挺会挑位置贴的。人在生病的时候爱撒娇、好欺负莫非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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