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盘棋局中到底是哪一颗棋子本不就是她能决定的。但是她这颗棋子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却是她能决定的。福晋占在哪个位置,李氏又占在哪个位置?一家独大不合适,两军对峙也会有败方。到头来,三足鼎立倒是最合适的那个。武氏忽然丢开了手中的棋子,狠狠地砸入棋盘。她可以做棋子,但是她的儿子却不能成为棋子。既然她当不了侧福晋,便主动退让,博四爷怜惜,为大阿哥博个好前程。武氏吐出一口浊气:“来人,把库房里那尊玉如意找出来,明儿个给李格格送去。说是我祝贺她遇喜,也祝她早日喜得麟儿。”武氏不是宋氏,她不会和李氏斗,让福晋渔翁得利。同样,她也不会和福晋斗。眼下,她只需要好好养大大阿哥,再趁着福晋遇喜去抓住更多的管家权。忍,武氏是最会的。要和李沈娇井水不犯河水呢。李沈娇遇喜的消息确实在当晚便传遍了后院,武格格那里不平静,同样,别处也不见得有多坐得住。福晋孕中害喜的厉害,钱嬷嬷来时带的几罐酸果脯还算合她的胃口,晚宴不曾进食什么,这会儿吃了些酸果脯口内生津才总算有了些胃口。玉如见状,已到小厨房去安排吃食了。钱嬷嬷在跟前伺候着,等丫头来报李格格遇喜已满两月时福晋倒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倒是问了句武格格院里可有什么动静不曾。得到丫头否认的答案,福晋倒是有些失望地收回了目光。她眼下倒是巴不得武氏会因为侧福晋的位置和李氏闹起来才好呢。孕中福晋也惫懒,一时也想不出该做些什么,于是低首问钱嬷嬷:“嬷嬷瞧着,眼下我该如何是好?”李氏请封侧福晋的折子估计已经递上去了,这个节骨眼,四爷不在府上,福晋是该来个下马威让李氏安分些,还是坐山观虎斗呢?福晋一时也有些拿不定主意。钱嬷嬷笑了笑:“老奴说句不该说的,遇喜之人不宜操劳,也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攒福气。福晋眼下只安安心心养胎。至于府里的事,眼下要紧的是武格格手中查账的权力,至于李格格,也等李格格这一胎瓜熟落蒂再另说。”若是个格格那便没什么要紧,若是个阿哥——一个侧福晋生下的阿哥,那可就确实不同了。福晋恍然,她也笑了笑:“武氏的事这些日子便劳烦嬷嬷费心了,我这些日子便安心礼佛为肚子里的孩子祈福。府里的一切事宜,若有什么不合适的,嬷嬷便只管发落了。”钱嬷嬷缓缓摇头:“这些还是要问过许嬷嬷的意思。”这自然是客气的说法。福晋呵笑了一声,总算是舒心了些。隔日福晋起身后听玉如说武氏往李氏的院子里送了东西,只是哼笑了一声:“她倒是会讨巧卖乖。”这个“她”说的自然是武氏。李沈娇这里听秋壶说了倒是没太大的反应,武氏叫人送东西贺她遇喜是真,可借着送东西贺礼表达她的态度也是真。武氏这是告诉李沈娇,要和李沈娇井水不犯河水呢。李沈娇打了个哈欠:“前些日子你是不是绣了双虎头鞋?找出来,仔细瞧瞧针脚,然后给武格格送去吧。”秋瓷端着洗干净的石榴进来时听见这一句,“啊”了一声:“那是绣给格格肚子里的孩子的,上头还是秋壶专门挑的黑曜石来当眼珠点缀。”李沈娇知道两个丫头的意思,无奈一笑。两个丫头里秋壶心细针线活也好一些,自从知道她遇喜便开始做着各样的小衣,怕李沈娇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穿不惯,秋瓷还专门去针线房问了什么料子孩提穿最合适。只是两个小丫头下意识地还是做了更多阿哥穿的小衣,还有虎头帽虎头鞋之类的。两个丫头自然觉得自家格格无论是生阿哥还是小格格都好,只是早些诞下阿哥,总归是有些不同的。但是李沈娇这一胎她很清楚是格格,只是实在不好打击这两个丫头的热情。“我这胎还早呢,再说,是阿哥还是格格还难说呢。一会儿你去送。”李沈娇低头瞧秋瓷端进来的石榴。遇喜三个月,李沈娇倒是对酸辣之类没有什么偏好,从前爱吃什么,眼下还是爱吃那些,只是更爱吃些水果了。等秋壶把那虎头鞋找出来,李沈娇还是又夸了回秋壶的手艺,实在是和针线房的姑娘们也没差了。秋瓷把东西送去了,回来脸上终于挂了些笑,小嘴也叭叭的。“奴才远远在外头瞧了眼,武格格对大阿哥是真上心,屋子里的一应装潢瞧着便是用了心的,奴才去的时候正好还见武格格抱着大阿哥哄大阿哥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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