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花园管事拿绣墩来,再铺上垫子,让大阿哥坐着。至于你,先跪着回话吧。”程氏抬头:“侧福晋未免——”李沈娇压根不给程氏多言的机会,她一抬手:“眼下正院福晋和二阿哥都在养身子,你带着大阿哥在园子里吵吵嚷嚷,安的是什么心?”这会儿功夫,秋壶已经去找花园的管事了。程氏听了李沈娇的话自然惊惧,这样的屎盆子扣在身上,落到正院福晋的耳中,少不了又要生事了。她自然要先低头说不敢。等秋壶回来的时候还给李沈娇带了雕花核桃木靠椅。李沈娇也没客气,让秋壶安放在道路旁。“让我的奴才回话未免显得不公正,程氏,现在你可以回话了。”程氏哪怕是跪着也是始终扶着大阿哥的:“回侧福晋的话,方才奴才正带着大阿哥在园子里走路,大阿哥一时被不知何时冒出的弹珠给吸引了,挣脱了奴才去追滚远的弹珠了,于是便到了这里。”弹珠?李沈娇垂眼。冬生见状便上前将手里握着的弹珠交给了秋壶。秋壶低头,瞧见手里的弹珠模样。好一招一石二鸟,挑拨离间。手心里的弹珠圆润剔透的,里头也不知是什么,左右是秋壶从前不曾见过的。谁家弹珠是这样的?瞧着倒像是西洋玩意儿,这倒是稀奇了。秋壶连忙递到了李沈娇跟前。李沈娇撩了一眼:“程氏,你继续说。”程氏悄悄抬眼,她方才一心在大阿哥身上,倒真没什么多余的心思去管什么弹珠,这会儿她自然也注意到了些异样。她顿了顿,还是回话:“不曾想,奴才一过来便瞧见了这畜生想要靠近大阿哥,奴才一心护着大阿哥这才动手,奴才知道会冒犯了侧福晋,只是大阿哥要紧,还请侧福晋降嘴。”程氏这话说的还算有条有理。李沈娇轻颔首:“你且起身,我再问你,那它身上的抓痕是如何而来的?”程氏面露难色,一旁的大阿哥却是实在是憋不住了:“要,要,要狗……”大阿哥口齿不清,连话都有些说不清。程氏见此才出声:“回侧福晋的话,许是,许是那狗靠近时大阿哥不小心抓出的。大阿哥还小,也是无心的,还请侧福晋切勿怪罪。”程氏倒是会察言观色,听着李沈娇的语气不对,对冻梨的称呼也很快从“那畜生”变成了“那狗”。不过程氏说的这话李沈娇还是不爱听的。瞧着程氏方才和她说话时倒是规规矩矩有条有理的,怎么一说到大阿哥便这样偏心地去维护大阿哥了呢。李沈娇微微一叹,话里却并不客气:“你方才说是瞧见我的狗想要靠近大阿哥,怎么眼下我却听着是大阿哥想要我的狗呢?”她说着话,又上手捋起衣袖来:“程氏,你既然说过了,也该让我的奴才说说了,冬生,你说,把你看见的听见的都一五一十地说给我听。”冬生眼下比他刚到东院时高了不少,回话时十分恭敬地行礼:“回侧福晋的话,奴才照例牵着冻梨出来活动,确实如程嬷嬷所说,先瞧见大阿哥循着弹珠而来,也听见了弹珠滚过石子路的声音,只是——”“只是之后的事却并非如程嬷嬷所言,而是大阿哥先上前来想要靠近冻梨,不过冻梨不爱与生人靠近,奴才也先拉开了冻梨。”“只是大阿哥是主子,奴才可以拦冻梨却不能拦住大阿哥,还是免不了让大阿哥靠近和碰上了冻梨,冻梨受了惊吓,但还是被奴才拉住,并未伤到大阿哥分毫。”冬生说的不快,只是言语中却还是忍不住带上了哽咽。自打他到了东院便照顾着冻梨和柿子,只是柿子时常犯懒,加之猫儿和狗儿不同,不用时常遛着,冬生向来都是和冻梨更亲近一些,甚至还时常把自己的吃食匀出一些给冻梨。冬生先前早就听着程氏用隐晦言语说着是冻梨想要冒犯大阿哥,又听着程氏嘴上左一口畜生,右一口畜生,心中早已愤懑不已。这会儿答话时他还是如实禀报了,只是他心中还是难免后怕,生怕冻梨步了后尘。上回那条京巴狗的下场还历历在目呢。冬生一想到那样都不忍,所幸冻梨虽活泼但温顺,总归不曾去冒犯了大阿哥。只是冬生看着一旁冻梨委屈巴巴地趴在地上的模样便不忍,还有冻梨那一身脏乱的皮毛——冻梨向来爱干净,这会儿都忍不住低叫出声了。李沈娇看着冻梨蹭到她的脚边,心也跟着沉下去了大半。她再抬眼,再问:“程氏,你可有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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