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娇很轻地“呀”了一声:“爷瞧得见妾身吗?”四爷的声音有些闷:“嗯。”李沈娇托腮:“爷方才的脸黑着,险些妾都瞧不见爷的脸了?这会儿天都黑了,就不用爷黑着脸了。”昏暗中,李沈娇和四爷相对而坐。四爷听见李沈娇的声音愣了愣,这话是有些放肆的。只是细听却也能明白李沈娇这是在哄着他高兴呢。还真是——格外别致的哄人方式。四爷这会儿也回味过来了,感情李沈娇从进来那句“爷瞧见外头那两盆绿菊没有,方才瞧着好像长出了新的花苞呢。”起就开始给四爷下套了呢。从进来说起绿菊,被四爷问起时先用玩笑话来缓和屋里的有些紧张的气氛,而后再说起开窗瞧绿菊,正好一打开窗让风吹灭烛火,最后再哄一哄四爷。就是在外头屏风处侍立的苏培盛都不得不在心里赞叹一回。不过苏培盛琢磨着,要是打开窗的时候没有风那又该如何呢?苏培盛侧了侧身往外头瞧,哟,那两盆绿菊里,确实有一盆已经长出了新的花苞了。该说不说呢,还是东院的丫头嬷嬷们看顾的好,听说正院里的绿菊有一盆都已经要凋谢了。只不过苏培盛回神想要去听内室里头的动静时却已经听不见什么声音了。里头李沈娇撑起身,在黑暗里绽出笑颜:“爷,奴才怕黑呢。”李沈娇难得捏着嗓子说一回话,说完她自己也有些不太习惯,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借着外头廊下的烛火拿起桌上的茶盏喝了一口。李沈娇喝了才后知后觉地察觉大概是秋瓷方才给四爷上的茶。她面不改色地放下茶盏,身子偏向外头:“秋瓷,进来添烛火,你仔细些,里头黑。”说着李沈娇又墩身去把柿子给抱起来,生怕这小东西在黑暗里把人给绊倒了。就是平日白日里天色清明的时候,也是有小丫头冷不丁地被不知何时冒出的柿子给吓着的。秋瓷在外头应了声,很快进来。屋里有了亮光,李沈娇搓了搓手臂:“夜里风凉,爷往后出府回府时还是让苏公公他们备下披风,免得感染风寒了吃苦。”李沈娇把四爷哄好了,却也不会去刻意提起或者去问四爷不高兴的原因。李沈娇又等着秋瓷上了茶和糕饼,见了秋壶捧着糕饼进来,她也没有避着四爷,直接问着。“府医怎么说?”秋壶瞧了眼四爷,放下糕饼之后还是低眉顺眼的回话:“府医说不妨事,这两日少让冻梨沾些水便是,掉的皮毛仔细些。倒是冬生,手臂和小腿都乌青一片,那——”那程嬷嬷下手时一点儿也没留情呢。李沈娇很轻地“嗯”了声:“去把程嬷嬷请来吧。”秋壶又看了四爷一回,见四爷没什么多余的表示这才退下了。李沈娇转身,夜灯下她笑时唇边的浅浅梨涡盛满了柔情,说话时眼睛里也闪烁起晶莹的光。“方才去园子里消食时遇上了南院奶嬷嬷带着大阿哥出来走走,大阿哥喜欢冻梨,只是冻梨见过大阿哥的次数少,与大阿哥不亲近,所幸不曾出什么事。只是那会儿大阿哥虽说瞧着精神还算不错,只是这会儿妾身想着还是怕大阿哥受了惊吓,妾身也是生育了二格格的,也明白额娘对于十月怀胎诞下的孩子的看重,难免惶恐。”李沈娇这话说的实在漂亮。只是就算四爷今儿个没来东院,李沈娇也不会如何去处置了大阿哥的奶嬷嬷程氏。不然到时候真要说起来,冻梨难免被说道。李沈娇可以处置程氏,但却不能是因为今儿个大阿哥和冻梨的事儿,不然那只会把冻梨给推到风口浪尖。四爷闻声,很轻地皱了皱眉:“发生了何事?”李沈娇动了动唇,心里并不准备把弹珠的事儿说出来,毕竟眼下还只不过是无凭无据的事儿。四爷看着她,最后又指了指秋壶:“你来说。今儿个你跟着你们主子去了园子里的,发生了什么都一五一十地告诉爷。”秋壶忙跪下,还算利索地一一禀报了。主仆两人并没有什么眼神或者言语交流,只是秋壶却同样并没有提起弹珠的事儿,只是说了大阿哥似乎是被什么d东西吸引过去的。至于程氏来禀报时会不会提起,李沈娇倒是一点儿也不在意这个的,依着四爷的性子,大抵是不会见程氏的。果然,四爷听了秋壶禀报完,只是神色淡淡地吩咐:“苏培盛。”外间的苏培盛忙进来回话:“主子爷,奴才在。”“等南院的伺候大阿哥的程氏到了,按照府里的规矩罚了,至于错处,伺候大阿哥不周——以及,不敬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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