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最后拆到李沈娇的信,四爷一掂量信封便觉得有些不对,有些薄了,摸着便没什么分量,也不知里头李氏给他说了几句话。再有不对劲的便是信纸的材质,四爷又把信纸凑近闻了闻:“是檀香?这不是东院的信纸?”四爷又翻了翻信纸瞧了瞧,信纸上也没有以往李沈娇做的标记。李沈娇爱玩闹,每回给四爷写信时都会在信纸里侧拿浅淡的墨画上花草,不过四爷总说李沈娇画的花不成花画不成画的。四爷还问过一回。李沈娇那会儿还答得不假思索:“每回写完信,洗笔总要费些功夫,妾身便把洗笔时淡些的墨水拿来蘸用了。”只是这会儿四爷都翻过了,却也没从信封里侧看见什么痕迹。四爷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这信纸大抵是被换过了。四爷冷笑了一下,抽出信纸的时候面无表情地问着:“这一路谁送来的信?”苏培盛很快察觉了不对劲之处,忙答话:“信使带着各家的信一起送来的,福禄还在外头做了标注,可是有什么差错?”四爷冷笑一声。自然不会有人清闲到去看一个侧福晋的信件,那么便只能是这信在送出府,或者说是送到福禄的手中时便被人动了手脚。四爷打开信,心情原本算不上多好的。只是一打开李沈娇送来的信纸四爷忽地就笑了,他更是忍不住骂了一句:“混账东西。”苏培盛哪里听不出来四爷没生气呢,不过还是忍不住抓心挠肺的好奇李主子这是在信里说了什么,能让四爷忽然转变了心情。四爷手里捏着那张轻飘飘的信纸,他又把目光放回到信纸上。“近来一切安好,主子爷在外头也要注意保重身子,妾身要用晚膳了,便先不和主子爷说话了。谨此拜别。”四爷这会儿盯着那简短的两行字,哪里能看不出来李沈娇这是和他置气呢。不过四爷还真不知道李沈娇又因为什么而不高兴了,只是四爷看着这轻飘飘的一封信,脑海里却好像也浮现出了李氏在他跟前使小性子的模样。四爷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信纸,嘴上却不留情:“愈发没规矩了。”苏培盛闻声顿了顿:“府里送信时正好是主子爷的生辰,正好,李主子便连同着主子爷的生辰礼也一起送来了。”四爷顿了顿,这回是真有些意外了。四爷今儿个心情原本是不佳的,看了前头几封信心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这会儿见了李氏的这封信按着四爷的性子早该发怒了,只是四爷却忽然就不生气了。能千里迢迢弄这么一出的,满府里大概也就只有一个李氏了。四爷这会儿倒还真想看看李氏又送了什么生辰礼来。“这个老四,性子还是那么谨慎。”苏培盛这里听了四爷的话便很快退了出去取了李沈娇连同信一起送来的生辰礼。生辰礼被包的严严实实,不过四爷远远瞧着隐隐能看出是卷轴之类的。四爷皱了皱眉,想到李沈娇并不是爱捣鼓和收集名画名家古画的性子,那么便只能是李沈娇自己画的了。苏培盛抱着东西,都准备自己拆开了再呈上给四爷了。却不料四爷轻飘飘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平静却又好像在嫌弃着苏培盛没有眼色一般。苏培盛便老老实实地把东西呈上去,看着四爷亲自拆开了。拆开外头的层层包裹,里面最先露出的果然是画卷轴。四爷动作微停滞了半秒,苏培盛反应快些接了话茬:“奴才怎么似乎闻到了油墨味儿。”“南洋来的画师里擅长的便是这样的油墨画,皇阿玛称赞这油墨画画的栩栩如生,仿佛画中人活过来一般。爷记得,正院福晋也寻过一位南洋画师给二阿哥画过像?”苏培盛应声:“诶,爷这么一说奴才便想起来了,那画眼下还在德妃娘娘的宫中挂着呢,爷每回去娘娘都要夸一回呢。”苏培盛闻着油墨味儿,怎么会不知道是油画呢,这会儿自然也是变着法的哄着主子爷高兴了。四爷自然也不会听不出来,他缓缓打开画卷,油墨味儿更重一些,扑面而来,同样,画卷的全貌也呈现在了四爷的眼帘之中。画卷之中的场景很熟悉,正是东院的小院外。不过也有不同的地方,李氏所住的东院外头并没有栽种着红梅,红梅飒飒,迎风挺立,又能见几分莹白,是雪。小院的角檐都带上了雪沫,四爷凑近瞧了瞧,又摸了摸画卷:“又并非全都是油画。”这屋檐上的雪,和快要落到梅花上的雪沫,都是以淡墨蘸成。四爷哼了一声:“她这是糊弄爷呢。”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快穿之最强奶爸 被前任设成紧急联系人 全国直播看我异界开商店 早安,律师先生 星际之女野心家她身娇体弱,番外 穿成剑修龙傲天的老婆剑 迷人女配在线祈求:禁止许愿 疯批师弟想杀我 栖春 太好辣!队里没一个直女/谁跟你野辅联动?我们双A,番外 替身她格外黏人[快穿]+番外 夺嫡站错队,该如何自救 清冷学霸被赖上后 暖青寒 又见港岛雪飘 [清穿+红楼]穿成雍正早死的崽 遇澄+番外 退婚流龙傲天互相私奔后 工具人男二他不干了[快穿] [足球]荷尔蒙犯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