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像是明知故问。李沈娇抽动着鼻子,很娇气地:“爷还没沐浴呢就上我的榻。”李沈娇可是深谙反咬一口之话术的。四爷微挑眉,哪里听不出李沈娇的话意,他也生了坏心,仗着猿臂蜂腰,一抬手便轻而易举地揉乱了李沈娇的发。李沈娇这下都不知是该嫌弃四爷还是嫌弃自己了。行行行,四爷这会儿哪里还看得出来是爱干净的样。“您去洗漱,快去!”李沈娇皱着小脸望着四爷揉过她脑袋的手,小表情一言难尽。四爷朗声笑了,他极少有笑得这么痛快的时候,惹得外头的苏培盛一阵嘀咕。“作怪。”四爷一面说着一面起身下了床榻。李沈娇窝在床榻里侧,把抹额扶正,方才和四爷闹了一回,小脸微红,琼鼻透粉,瞧着也精神了许多。不过闹完之后她忍不住揉揉肚子,饿了。天爷呀,三更天了才用晚膳。“摆膳!摆膳!”外头侍立的丫头们总算是能忙了起来,几个丫头先前也轮空偷了会儿懒。这会儿总算能做些事儿,丫头们自然是打起精神来。心里并不痛快。三更天才用晚膳对于四爷来说也是头一遭,便是从前随着皇阿玛的圣驾平定噶尔丹叛乱的时候也没这样过。这会儿便不好惊动膳房了,若是四爷自己在前院便没有惊动这个说法,但他这会儿在东院,自然是想着李沈娇。膳房送来的膳食早在丫头们听见动静便让小厨房灶上热着了,小厨房临了又做了两道菜,倒是和平日里晚膳时候没差。不过对于李沈娇来说晚膳还是有些没滋没味儿的,月子里头,李沈娇捏着鼻子忍了。她吃着自己的,眼睛倒是快落到四爷的碗里了。用过晚膳,等两人再躺回榻上,睡意都不算太浓。两个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不过大多时候还是李沈娇在说。后头四爷倒是主动说起了稳婆一事。“爷昨儿个已经问过白佳氏了,也让人去查过她的院子了,并无什么线索,是那两个稳婆诬陷于她。”李沈娇玩着自己的手,听了四爷这话倒并不意外。“妾身与那两个稳婆并无深仇大恨,她们想要害妾身肚子里的孩子乃至害妾身难产,无非是为了钱帛。”她没说太多,她明白四爷就算是查出来是福晋所为也不会彻底发落了福晋,她便没有在这个时候打破砂锅问到底,语气也是异常的平和。四爷半晌无言:“你可曾听过‘浊其源而望其流,曲其形而欲其直,不可得也’?”李沈娇“嗯”了声:“从前在家中是听哥哥念书时说过这句话,是后汉书里的。”这话说的是若想要从浑浊的源头流出清澈的泉水、希望扭曲的形体有笔直的影子,那都是不可能的。四爷“嗯”了声,便没有后话了。李沈娇琢磨了一回,大抵明白了四爷的意思。有着前头谢氏难产的前车之鉴在,如今出了李沈娇这事儿,四爷不会没有怀疑,就算没有怀疑,但猜测这其中的关联也一定是有的。福晋就是那浑浊的源头、扭曲的形体,四爷这话的意思他已经清楚福晋的为人了。李沈娇静默片刻:“那您可曾听过‘不因一眚掩大德’?”这回四爷侧目瞧她了:“你连左传也读过?”李沈娇笑了,带着几分羞赧:“难道在爷眼中妾身是只会看话本子的人吗?”李沈娇方才那话说的是评价一个人时不要因为一点过失就抹杀她的功劳。这倒是在替福晋说话了。她也并没有多解释,只是接着道:“周易有言,‘君子藏器于身,待时而动’,爷难道没听过吗?”她这话是回应四爷方才对她读过左传的回应了。四爷也笑笑:“是了,多读些书不是坏事。往后想看什么让你奴才出府去买便是。”李沈娇顺竿爬:“那是给二格格启蒙用的,才不是妾身要看。”四爷“哦”了一声:“你有这心思?”李沈娇望着四爷:“爷怎么这么看着我?不过二格格还小,由着她再玩两年,启蒙读书明理平日里也是能教导的。”四爷这会儿才发现他从前对于李沈娇的了解有些狭窄,他失笑半晌:“由你做主。”两个人倒是心照不宣地并没有再提福晋。两个人从始至终也并没有提起过福晋二字,有些话原也不必摆在明面上来说。不过李沈娇那话并不是为福晋开脱,她并没有那么多的好心,尤其是对一个想要害她、乃至于害她孩子性命的人,她是没有那些仁慈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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