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闻溪眼泪决堤,他此刻更像是个被遗弃孤零零飘荡的怨夫男鬼了。“这是三娘子给少君的银子。”小薇叹息着将袋子放下,匆匆走出院门。沈年见完小薇,昏昏沉沉的倚在车厢里跟着阿久的马车入了刘宅。灌了几碗药勉强蒙头囫囵睡了过去,出了一身的薄汗,清早下榻时感觉好了不少。按礼数来说,沈年初次登门本该去拜见向主家问安,但听阿久说他母亲近来身子不大好,沈年病着恐过了病气给刘母,就先将此事搁置了。一早起天阴沉沉的,屋子里闷的很,她披了件外衣支起窗通风。一眼看去朱栏长廊,清池绿柳,仿若仙境一般。凉风带着湿润的水汽,敷在沈年脸上。“沈娘子还说我逞强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自己还不是又在此吹风贪凉。”阿久拄着只拐,不知从哪里来的,在窗前探出头来。“难得能一睹你们宅中的景致,不得多看几眼。”阿久扶着窗框,将沈年吹起的发丝挽在手心,“日后结了亲,刘宅也算是沈娘子半个家,想什么时候回来看都可。”沈年假笑一下,背身向屋里去。“还是先做正事要紧。”刘宅不比在外面,来往侍从众多。二人还未有名分,碍于大防,不可同处一室之中。阿久在原地驻足,隔着窗盯着沈年坐在镜前挽发。阿久看她生涩的动作,帮不上什么忙。他未曾学过这些服侍人的功夫。平常都是林氏为她盘发髻的吗?若成了婚,他不会做这些事,沈年会不会觉得他比不上林氏。他将此事记在心里,琢磨着寻父亲去讨教讨教。沈年胳膊都酸了总算梳妆妥当,出门唤阿久走。阿久带着她走到一处书阁,“沈娘子上到二楼朝西南方向,便可看见那间小苑了,那里是二房专用来会客的地方,除了几个心腹,平日是谁都不让靠近的。”沈年按阿久所说上去看,那间小苑果然与别的院子不同,没有一点人气。和哪处都不连通,单零在那里。阿久在下面仰着面问她,“沈娘子可瞧见了吗?”沈年从书阁出来点头,向阿久说了声谢谢。阿久:“我也只是猜测而已,还不能确定。”能被翠娘的弟弟称作鬼地方的,除了那怪异的小苑,也没有别的地方了。“是虚是实,今晚我去探探便知。”沈年对阿久说。11◎戴上锁链◎阿久忍不住道出心中的疑惑:“沈娘子昨日入宅后,二房那边院里守卫就更严密了。沈娘子能不能告诉我,你找的那个男子究竟是什么人?”沈年没有再瞒他:“河道工程上有人贪腐,他手上也许有最重要的证据。”阿久没有多大反应,在他看来这是女人们才会争论的朝堂政事,沈年愿意和他提这些,才是值得雀跃一番的。沈年以为阿久至少要质问她几句,此刻反倒茫然,“这事或多或少会涉及刘宅,你……不在意吗?”“要有事也是二房的事,她们仗着铺子生意比大房好给母亲明里暗里不知添了多少堵,若出了事也是她们罪有应得。”沈年将他送回去,出了刘宅去寻罗督丞商议。她与罗督丞走的近,对方对她有所察觉。乘马车寻了个僻静处,二人在车厢内相谈。罗督丞在这些事上比沈年老道的多,凭着沈年画的一张刘宅地图,一炷香的工夫就规划好了如何排兵布阵策应她潜入那小苑。罗督丞叮嘱她道:“刘宅护院个个剽悍,你的病还未愈又只是个文人不会工夫,定要小心行事。”书中翠娘被灭口身中数刀血尽而亡,沈年走的是翠娘曾走过的路,她曾梦见过自己仰面倒地,被一刀毙命的血景。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先前种种都是为了今晚。“罗大人,你放心吧。”沈年语气波澜不惊,但难逃罗督丞的眼,“害怕是人之常情,无需掩藏。不必慌,有我在一定可保你无虞。”罗督丞坚实的语气让沈年彻底定下心。为免二房的人起疑心,沈年和罗督丞分别后又去了河道上当差。直到罗督丞派人递消息来说一切已布置妥当。沈年的马车从河道驶出的时候已经是暮色时分,街上还没点起灯。她靠在摇晃的马车里昏昏欲睡,听到小薇急促的吁了一声,马车猛地停下来。沈年被颠的膝盖磕在了前面的木框上,疼的要死。“谁家的男人,不要命了挡在路中间——”小薇气急朝那人怒骂,看清人脸后止了声。沈年不用猜都知道外面的人是谁,忍着疼掀开车帘一看,果不其然是那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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