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她也来了?”沈年又重新帮林闻溪涂上一层药,低头点头道:“她被陛下派来查案子。”林闻溪闻言手一颤,“三娘别管我了先跟去劝劝,母亲若知道你我二人将父亲气出门定要申斥你了。”“是父亲行事不妥在先,母亲也一味在旁人面前端她的架子,我为何要再去拿热脸去贴,更何况他们本也不是我的父母。”“三娘慎言。”林闻溪捂上沈年的嘴巴,向门口打量了一眼悄声道,“这话可不可乱说。”沈年闻到他手上的药膏味颓了气。林闻溪的身子耽搁不得,她一直在兰城在京中又无甚门路,寻医的事还得求沈修撰想法子,现在不是她逞气的时候。她无奈叹了口气,起身出门去追沈父的马车,走了一条街也不见踪迹,倒是瞧见一众人聚在一处指着面墙,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热闹的很。她钻进人堆里一看原来是张皇榜,又眯着眼睛念上面的字,念到一半便等不及推开人群挤到前面,一跃将榜揭下。榜下的立着的两个官差从腰间抽出一张纸,边展开边向她道:“小娘子可看清楚了,揭了这榜修不完坝可是要砍脑袋的。”“我既敢揭,自是能修好。”沈年将手中的皇榜卷起,生怕人抢走一样塞进自己袖中,在官差递来的纸上利落签字画押。“谁信呐,如此长的坝只剩三四个月如何能修的好。”“我看趁早收拾细软逃命去才是正理,信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娘子,等发大水淹到你家门口悔也来不及了!”人群中的两个一壮一老先挑起话头置喙,引得众人连连唉声叹气。沈年取下官差腰间的刀在墙上敲了敲,等众人安静下来镇定道:“大伙一时半会背井离乡离开兰城又能去逃到何处去,眼下我也不讲什么大话,等过两日大家见到成效,那时再决定去与留也不迟。”见自己的话奏效,沈年转头跟着两位官差前去复命。沈年跟着到堂中,里面仍是二位钦差,但不见沈修撰的面,估计是为避嫌。“沈小娘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京中人谁人能想到沈小娘子能有如今这般造化。”文官手执着御赐的文书缓缓行到沈年面前,口中的夸赞之语听起来却别有意味。“宋大人过誉。”沈年朝她露齿一笑,装一副听不懂她言外之意的傻样。文官被她的表情噎的一哽,甩脸说了句跪下接旨。沈年恭敬磕了三个响头,将手举过头顶。文官垂头瞧见她包着纱布的手掌,故意在半空松开手,砸到沈年手上。沈年吃痛强忍着将喉间的声音压了回去,见圣旨如见圣上,圣前失仪可是大不敬。“沈小娘子,我的手刚才一时脱力,莫要怪罪。”沈年与这位宋大人素未谋面,不知她为何处处刁难,好言说了声无事出门去往沈修撰下榻的院中去。隔着门扇就听到沈父的哭诉声,沈年无语撇了撇嘴后才叩门。“母亲,女儿前来拜见。”沈修撰的声气却是很温和:“进来吧。”沈年一进门先二话不说磕头行礼,伏在地上偷瞟着二人的脸色,而后认错道:“女儿一时脑热惹了父亲伤心,请母亲责罚。”“可听见了罢,莫要在此胡闹了。”沈年听到沈修撰朝着沈父说道。她伶俐的挪到沈父脚边,目光诚恳,“父亲要打要罚女儿都任,您别为着我气坏了身子。”“罢了,罢了。”沈父瞧着沈年瘦窄了的小脸,不再气了伸手在沈年胳膊上扶着她起来。一眼却瞧见沈手上纱布染的血,心急拉到近前细看,“这么深的伤口,如何弄的。”“没当心伤了一下。”沈年心虚的将手往回抽了抽,“刚才被宋大人失手砸了一下,可能又裂了点口才渗血的。”“这个宋昭拂定是成心的,”沈父扭头向沈修撰道:“我早劝过主家别招惹她。”“你懂什么?”沈修撰隔着老远瞧了沈年的手掌一眼,“如今的形势岂是你想如何便如何的,若此番你这乖女儿能成事,我自会躲她远些。”沈父又面向沈年:“年儿,听你母亲说你揭了皇榜,不知有几分把握?”“没把握的事女儿自然不会冒着杀头的风险去逞能。”沈父听沈年如此说,彻底一扫阴霾,拍着沈年的肩欢喜道:“女儿如今着实是有出息了。”沈修撰不改容色,口中仍是打压之言,“事还未成,莫要就信她讲的大话。”沈年低头谦卑应和,记挂着为林闻溪寻医的事,小心提起话头。“他到底怀的是沈家的骨肉,还要请父亲传信到府中为他请位名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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