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陵川闻言变了脸色,阴恻恻的盯着老道使眼色。那老道见状又道:“许是这殿中的正气将沈令使身上的邪气压住了,才叫我看不出来。”他说罢向殿门口跟着进来的两位小童唤了一声,“奉我的法宝来。”两小童闻声一人捧着块透明似水的水晶玉石,一人捧着尊小炉鼎小步往殿前走来。老道招呼着小童给殿中的陛下和众臣过目:“此玉石纯洁无瑕吸纳了天地之灵气,是乃灵玉必能照出此妖的真形。”说罢她将玉石放进炉鼎合上,打坐在地上闭眼面对着沈年念咒,沈年无言耷拉着眼皮一副病弱无力的模样。朝臣们都纷纷踮起脚来目不转睛的盯着一坐一躺的两人瞧。那道士闭眼念了足足有一炷香的工夫,沈年似乎是支撑不住眼睛眯着只留一点细微的缝。终于老道念毕将拂尘往炉鼎上一扬,盖子一下被掀开。众臣挤头下去一瞧,那玉石表皮丝毫未便,内里分明显现着一只栩栩如生的三青鸟。三青鸟相传为西王母的侍从,守护西王母左右忠贞不二是祥瑞之鸟。一人扬起头来呼道:“这哪是什么妖,分明是祥瑞!恭贺陛下大喜有青鸟下凡襄助大业!”沈年故作一脸懵的神情抬起眼来看,“什么青鸟?”殿中的朝臣亲眼瞧见跟着跪下恭贺。丘陵川蒙了头爬过来揪着老道的衣领道:“你竟敢反水!哪来的胆子!”老道挣开她起身向陛下道:“白玉为鉴,此事错不了。本道刚才窥探天机,竟发觉沈令使的生辰八字与那日丘首阁给我的大有出入,因此算错了其气运。”丘陵川气急高声喊道:“你这老道休在此胡言,分明是——”罗从宛冷峻的盯着她问道:“分明是什么?”丘陵川停顿片刻将话憋了回去,她总不能认是她逼迫了这老道跟她一起在大殿上欺君。内侍将炉鼎中的水晶呈到陛下面前,果真见内中悬空刻着一只纯白的三青鸟。陛下大悦:“好好啊!”众臣跪下齐声恭贺。陛下笑道:“快将沈令使抬回府中好生养伤。”“微臣谢陛下。”沈年伏在担子上虚弱无道。被抬出殿门时沈年听见罗从宛向陛下上奏的声音。在丘陵川派人找上明心道长之前,罗从宛便已预料到迟早有人会找上她来坐实沈年的流言。今日朝上鉴妖之事是沈年与罗从宛的将计就计。沈年在炉鼎中设了一个小小的机关,那个刻有青鸟的水晶是她用三维激光内雕一早放在里面的。罗从宛当朝点出了一只丘陵川藏匿银钱的船舶,丘陵川的算盘打空,被陛下发落打入了天牢。罗从宛用了个看似很笨但万无一失的法子,丘陵川要转运大批银两途中必定会十分复杂隐秘,与其主动去找,不如广撒网在码头、密林、钱庄……各处去守株待兔。只要蹲守到一处挑明出来,丘陵川便会自乱阵脚。丘陵川被关进天牢后,倒抗住了好几日酷刑,但外面的风宪司余党很快乱做了一团,频频露出破绽。罗从宛不到五六日便将账目上大数银款找到,陛下为拉拢朝臣当众将风宪司多年来搜罗的“辛秘”一把火烧为灰烬。风光多年的风宪司几日之间轰然倒塌,朝臣们没了顾忌,有冤的诉冤,有仇的报仇,一时间又引出许多陈年旧案。风宪司的人杀的杀,屠的屠,午门法场上的地被人血染得红的发亮,浸的京中街市里都一股挥散不去的血腥味。司里的人屠尽了,这场杀戮却并未就此停歇。那些给丘陵川做过探子的朝臣被一个个揪了出来,朝臣对这些藏在他们当中的暗钉似乎更为憎恨,只为丘陵川递过一两回消息的人也被朝臣怒参,最后一府抄家灭族,人头滚地。沈父是在沈年被抬进殿中那日回府的,虽比先前平和不少,但还是免不了要挑林闻溪的错。幸好沈年养病日日在府中,林闻溪除了偶尔听些冷言冷语,倒也没受什么难。“三娘,父亲没从前那般尖刻,眼下这日子过的也还算安稳,不然明日还是别走了。”入夜,林闻溪坐在镜前拆着发冠,向榻上坐着的沈年说话。沈年:“我身上这伤迟早要好的,到时候我不在府里不知你会不会又被父亲刁难。”“那……要不要同母亲和父亲知会一声,这样偷偷溜走会不会不妥。”“同她们说了哪里还走的脱,日后我常回府来看母亲和父亲就是。”林闻溪额头上的伤好的只剩了一点不起眼的青点,他又取了药膏出来涂了厚厚一层等着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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