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在他身侧饶有兴致的转了一圈,小声笑了一下。“你与沈卿是一父所生,长得相似,皆是一副好容颜。”“臣子谢陛下称赞。”陛下停在他正对面,“将头抬起来。”沈季紧张咽了咽喉咙,捏紧手指缓缓将脸仰起来,因为太过不安眼皮不停地眨动。他不敢看陛下的那张脸,视线偏到旁处。陛下又出声笑:“怎么,你怕朕?”沈季逼自己转过视线,“陛下是天子,人人敬畏。”“沈家之人都是如此谨慎,看来朕没赏错人。”“沈家之人皆忠君之臣,还忘陛下勿要听信旁人的无端猜测。”陛下脸上一瞬没了表情,硬生生换了一副眼神看他。“臣子妄言。”沈季忙跪在陛下脚边。“是沈卿教你说的。”“妹妹从来不曾与我说这些,只是身为兄长关心则乱。”“朕欲纳你为侍。”陛下忽的直言问他,“不知你可愿否?”“臣子不敢违皇命。”沈季的后背在止不住发抖,仍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再者婚姻之事,全凭母亲和父亲做主。”“朕问的是你你愿入宫做朕的君侍么?”沈季抬起头仰望着陛下的脸,“臣不洁之躯,能得陛下垂爱半分,是臣万世修来的福分。”陛下弯腰用手指抹了抹他都没发觉的眼泪,无甚表情道:“你入宫不宜惹人注意,过几日朕会命宫中的轿撵去接你。”“是。”沈季俯首叩地,“臣子谢陛下盛恩。”内侍送沈季走到殿外,沈年焦急盯着他的脸用眼神问他话。“恭贺沈君,恭贺两位沈大人大喜。”内侍的声音如同一声闷雷,震得外面三人脸色僵住。回了府,倒是沈季强颜欢笑宽慰着沉默的几人。沈年心里堵的慌,看不得沈季的脸。从沈府出来,难得没回官属上值,寻了个酒楼里一个人蒙头灌酒。“三娘子这是遇上了何事,如此苦闷?”一男子推门进来似笑非笑道,沈年醉乎乎盯着那人摘下纱帽,是阿久。“这酒楼也是刘家的?”沈年趴在桌案上,“你们刘家夜里是不是都枕着银锭睡觉。”“三娘子见了我难得不想着躲。”阿久微笑着坐下。她捧着酒壶往嘴里倒,“我偏不躲,我做错什么了,凭什么一个个都要我委屈求全。”“三娘子喝多了。”阿久夺过她手里的酒壶,转身倒了一盏茶给她。沈年神志不清的抬手都洒在她衣摆上。“瞧你。”阿久扯出绢子帮她擦拭,沈年倒在桌案上晕乎乎合着眼睡,连话都说不清楚。“难得见你一面,醉成这个鬼样。”阿久隔着绢子戳了戳沈年的脸。朝中寻不到沈年,来院中问林闻溪。听说不见了人,林闻溪急的恨不得自己出去寻。院里的人将酩酊大醉的沈年抬回来,林闻溪一眼瞧见她身上那件衣裳从未见过。林闻溪将沈年揽到身边,犹豫开口问:“可有什么人陪侍三娘?”“没有。”侍卫摇了下头,“去的时候只有沈大人独自在榻上睡着。”林闻溪将人扶到榻上躺好,将那身衣裳脱下来看了又看,这件外袍他真真切切没见过,但她里面贴身的里衣是见过的。他坐在塌边,一手端着碗一手喂沈年用解酒汤。那外袍上分明有男子的香袋味。难不成他这几日冷落沈年,沈年一时苦闷出去找了旁人?林闻溪守着沈年心里一夜兵荒马乱,第二日眼底一片乌青。“三娘昨日怎一人醉酒。”林闻溪替沈年揉着眉心,小心试探着问,“心里烦闷怎不回院里来。”“我昨日在朝堂上答应了陛下……回来你也不愿见我。”“三娘这身衣裳是何时做的,我怎没见过?”沈年先是眯着眼疑惑看了一眼,转念似乎是想到什么,含糊不清的说:“许以前做的,我也记不清。”林闻溪的表情明显愣了一下。这衣裳或许是阿久帮她换的,沈年也记不清,她眼下实在不想争吵,索性不说的好。昨日缺了值,外面的人一趟趟催的紧,沈年净了下脸又匆匆离院。林闻溪默默搬回了主屋,沈年有时夜里回来他也不再那般抗拒,更多时候是欲拒还迎。沈季面见圣上五日后入宫的,他在宫中还可传信出来,说是陛下待他恩宠有加。沈年看着他信中的字,心中稍作宽慰,连日来关在阁间中以备离京之事。大约是九月下旬,府衙的人忽然匆匆前来求见。“今日一早府衙前忽然来个女子告沈家的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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