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你妹妹早已被她害死了?”女子在旁回道:“霁王从刘郎君那里抱到孩子,回京的路上便丢在河中溺毙了,我那时是她的亲卫,亲眼所见。”沈年转头看了眼她,反应过来为何瞧她眼熟,“我曾在刘宅那里带走一位黑甲卫,她没有名字,只有一个刻着‘伍’的铭牌,她的气质与你同出一辙。”“小伍,我记得她,当时她还只是个小孩。”女子欣喜道,“她还活着?”沈年点头,“她如今在京中过的尚好,早已弃暗投明,还给自己取了新的名字呢。”陈孟君看着女子:“眼下你可将心搁到肚子里头了,沈三娘子是可信之人。”“可沈三娘子一介文人,手中无一兵一卒,如何与她相抗。”“有你们在世人面前揭开真相,足以动摇霁王军心。”沈年目光烁烁,对着两人语气坚定道,“至于你二人担忧之事,依我在兰城的名声和我身上的本事,有万千百姓,何愁手中无兵无卒。”陈孟君疑问道:“百姓?可她们又不会行兵打仗。”沈年:“将军也不是生来就成将军的,史书上草莽出身王侯将相并非没有,朝廷沉疴积重,只平一个霁王治不了病根的,需得剜骨疗伤才是。”那女子折服躬身拜了拜:“沈三娘子实乃世上之奇人。”沈年红了脸,慌忙起身也向她拜道:“折煞……折煞……”“你们二人这是要拜堂?”陈孟君嫌弃瞥了二人一眼,甩了甩衣袖道,“三娘子随我来。”沈年随之前去,在庄中七拐八绕走的迷路,进了一间大屋舍,又过了几重门锁,一屋白花花的银子堆积到半墙高,晃得她有些眼花。“沈三娘子要做大事,少不了银钱,这些便赠给沈三娘子。”沈年:“啊?”“这些银钱本就是不义之财,父亲死的凄惨,我想为他积些阴德。”沈年心说怪不得这庄子修的和座小城池一样,原是里面藏了这么多银两。沈年“勉为其难”的将一屋银子收入囊中。陈孟君看着转眼空荡荡的屋子,嘴巴惊成一个圆圈,愣了半晌。“沈三娘子能将我也塞进去吗?这样日后我便不用东躲西藏了。”沈年忍不住笑了笑:“活物不行。”陈孟君失望吐嘈了一句。打发了进庄子里来的那几个官差,几人登上一只小舟顺着水路往兰城而去。江晚日暮,沈年坐在舟头望着江面出神,兰城有她和林闻溪曾住过的院子,若此时他在身边,会倚在她肩上一路欢喜的念叨个不停。他现在一定很苦……一定又受了许多伤……陈孟君在她面前坐下:“三娘子在想何人,如此伤神?”沈年浅笑着摇了摇头,“只是再想,又回来了。”“是啊,我也总算能回家了。”76◎结局(二)◎今夜又下雪了。林闻溪握着盏灯,隔着窗纸听外面雪落的声音。他肩上披着件银白色狐毛的大氅,柔软的细绒托着他的白净的脸,他高束着头发,乌黑的发尾落在肩上,眼眸了无生气的垂着,周身透着孤冷。他的脚踝仍旧被锁着。林御史和林主君身上的毒寻遍大夫药石无医,林长羽为了跟他求药,才将他从破屋挪到眼下这间暖屋里,给了他冬衣和炭火。“五公子今日该用饭了。”侍从端着一小碗从屋外进来,夜雪趁着间隙飘进来,落在门边。皇城从秋日被围困到入冬,城内的粮已断了两三日,炭火就更不必说了。屋里眼下和冷的和冰窖一般,雪飘进来许久才会化。林闻溪回头瞧了一眼那侍从手中的碗,连碗汤都算不得,只是白水之上飘着几枝草根而已。“搁下罢。”林闻溪动了动,他身上很冷,勉强端着碗喝了一口,被冰的牙齿打颤。“五公子,府中没有柴火烧不了水,只好委屈五公子喝这冰汤。”林闻溪放下碗,他本想如何也要填饱肚子,但这碗冰碴喝下去定是要生病的。他这时候不能病。“阿兄不吃,明日可就连这碗东西都没有了。”林长羽摘下头上的绒帽,笑意盎然的走进来,“阿兄喜事将近,该多用些饭,也好让脸色瞧着好些。”“喜事?”林闻溪放下碗,挑眉问,“我有什么喜事?”“阿兄与花齐的婚约,阿兄难不成忘了?”林闻溪猛的一下握紧桌角,瞧见那女人掀开门帘点头哈腰的钻进屋来,嘴角垂涎盯着他打量。林闻溪被她盯的心中恶寒,捂着胸口想吐。林长羽掩着唇,抬了抬下巴笑道:“阿兄看起来不大舒服,不如今夜便让花齐留下好生照看阿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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