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贝德福德家族也得以在新贵族的挤压下,小小振作一番。”拉尔夫攥住她的双肩,双眼如同不透光的深潭,声线带着漠然:“克莱恩是北地遗孤,你们各有所求。”“他与教皇有誓约,动用魔力会被察觉。因此他需要一个人替他执行计划,你就是最好的人选。”塞米拉露出饶有趣味的神情,语间意有所指:“不会是我知道的那个誓约吧?北地遗孤和教皇有这样的关系,我很难揣测你的舅舅是真心多一点,还是假意多一点。”拉尔夫并未理会她的揣测,双手却松了几分:“庄园被设下禁制,招魂阵引发的魔力波动破坏了传送阵,现在他们的联系被斩断,誓约处于无法被侦测的状态。”“他可以肆无忌惮地施展诅咒,报复仇人。不过你以为,教皇他真的没有察觉吗?光凭一个北地遗民法阵,还是这种拙略的把戏,根本不用塞西尔骑士团出动。”拉尔夫回想起前几日教皇刻意的指派,以及对任务人员的削减。拉尔夫单薄的衬衣无法抵御地下室的阴冷,塞米拉看着他被冻得发白的指甲,脑袋放空。拉尔夫松开双手,起身离开:“你们不也在利用我们的感情吗?”“不否认前任教皇犯下的罪行,但对北地遗孤也好,对东西岸的交流也好,我们已经尽力做好。”“立场问题我们无法解决,但你们也并非是无辜者。”“论起排斥异族,北地遗民有过之而无不及;论起手段的阴狠,西岸也没少做。如果桩桩件件都要算,怎么会算得完?”拉尔夫声音发哑,说到激动处有些颤抖,他站在拱门处,半张脸埋在阴影中。而塞米拉没有勇气抬头与他对视,她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但也因伤害到另一个人的感情而愧疚。“这几年来在现任教皇和新贵族的推进下,我们一直在整理猎巫运动的卷宗。”“听说西岸的祭祀所也在整理死亡的圣骑士名单。”“东西岸重新合二为一不太可能,毕竟我们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是三教起于同源,而大家也期盼着再会面。”“圣桥也许明年就会重建好,只要手续齐全,不论男女,都可以经由圣桥往来东西。”塞米拉三年前正是在奥古斯都学院结识的拉尔夫,作为贝德福德家族的长公子,他并未从事神职,而是在公学接受新式教育长大,最终考上了奥古斯都法学院,修读的还是刚恢复不久的帝国法。彼时他正在为《王城邮报》匿名供稿,援引帝国法中对主体人的定义,贬斥旧教廷法中的条款,引发了旧贵族的抨击。新任教皇这十年来不断推进世俗化,而具体实施过程亦遭受重重困难。两岸三教间的旧恨难以掰扯清楚,而顽固旧贵族们的势力盘根错节。塞米拉不禁猜测教皇也许是想借由此事铲除贝德福德公爵,而对于旧贵族来说,这恐怕只是一个开端。“但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塞米拉看着空荡的墓室,坟包下埋着女巫们的骨殖,石碑上的咒文被她引来的业火焚烧殆尽,空气中还残留着女巫们幽蓝的魂丝。塞米拉本以为释放她们的灵魂后,还需要等待她们复仇结束才能进行祷告,让她们返回母神的故土。没想到女巫们只是静静立在她身旁,是啊,恨意早随着时间消磨殆尽,生者固然对此耿耿于怀,而亲历者则需放下情绪,才能往前走。“这真是个悖论!”塞米拉在心中愤愤想到。在塞米拉思考的间隙,拉尔夫回头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就在这里呆到天亮,等待圣骑士团重新进驻庄园。”“教皇和法院都不会追究你的责任”说完,他径直向暗道口走去。担心拉尔夫觉得自己就是贱得慌。他不是没有怀疑,早在他看到那张北地遗民法阵时,他脑中就闪过了克莱恩的面孔。而教皇前天与他谈话时,那无奈却纵容的神情,还有将预定前往南部的塞西尔骑士□□来查案的怪异调度,早已引起他的警觉。但他满脑子都是“克莱恩和塞米拉是什么关系?”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还隐晦地为自己能有理由见到塞米拉而欣喜,故而对诸多疑点视而不见。他用几天时间梳理了案件线索,又拿着卷宗请教了首席魔法师,于是终于达成程序上的合规,理所应当地叫副手联系奥古斯都神学院,在耽误了诸位教授整整一夜后,这才等来了塞米拉。见到她之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塞米拉是地提出弹劾,削弱那几个依靠遗民法系起家的旧贵族的威信,又拿下贝德福德公爵豢养女巫的证据,既能凭此给他降爵,又能以塞米拉的干预为由在和西岸的合作谈判中占上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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