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导言。”拉尔夫不悦地回答道:“是你上课还是我上课,为什么你总是比我还困。”塞米拉打了个哈欠,将脖子上绕了三圈的格纹围巾取了下来:“昨晚画法阵画到太迟了,一直没有画成功。”拉尔夫脸色稍缓:“是月光比较弱的缘故吗?”“呃”塞米拉嘴角噙着调皮的笑,她拿着钢笔在拉尔夫课本的页脚画着毫无意义的小圆圈:“那倒不是因为这个,纯粹是躺着睡不着,突发奇想试试看。”拉尔夫无奈地叹气:“你每天都不用心睡觉。我在学校附近租了套公寓,过完万灵节就可以搬进去了,你到时候要来和我住吗?下学期答辩完,我就要去法院实习了。”他看上去有些局促,高领毛衣上的耳廓裹着一圈粉色,黑色眼珠快速地瞟了眼塞米拉,又目不斜视地看回讲台。未等塞米拉回答,教室内传出一阵爆笑声。塞米拉好奇地看去,原来是刚进入神学院的新生一本正经地回答着克莱恩的问题:“我们是太阳神虔诚的子民,承蒙神的恩惠,将以身践行神的美德,将信仰传播至世界边界。”他声如洪钟,双手握拳于胸。克莱恩举起手示意同学们停止哄笑:“这是来自太阳神教的标准回答。”“太阳神法系的核心是信仰与美德,而魔力亦来自这两者。这十年来教廷与新贵族一直在推行世俗化,这也是为什么大家听到这种说辞会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我从小在直属于教廷的优西比乌修道院长大。”飘忽回二十年前,他的眼神中盛满饱含温情的柔光,次次抢占前排的克里斯缇娜双臂交叠贴在颊边,俨然沉迷在克莱恩的美色中,他继续说着:“尽管那时候强调着绝对信仰,近乎恐怖的氛围洋溢在帝国内,但在修道院里,修女与教士们并没有把这些对立和残酷带给我们,布道也是原初的太阳神教义。”他安抚性地看向方才发言的同学:“在回答的基础上,我们会进一步诠释为私有信仰与对公的美德,这是现任教皇给出的诠释。当然也是五十年前,帝国尚未分裂时东西两岸能和谐共处的基点。”“有没有来自西岸的同学能回答这个问题?”克莱恩环视整个教室,最终捕捉到了在窗户的、把头埋得低低的塞米拉。很遗憾,所有交换生中只有她选了这门课。“塞米拉,能告诉我你的回答吗?”塞米拉在四面八方投射来的视线中不得不站起身,在其他小班教学的课堂上,她并不需要享受这种殊荣。她对上克莱恩的双眼,回答道:“我们诞生于母神的子宫,但我们并非母神的子女。母神带给我们来处,但并不定义我们的归途。月亮是母神的本源,但母神无处不在,是自然,也是内心。一般来说,我们很少谈论‘我们是谁’,而更看重‘我是谁’。母神法系的核心是自然与自我。”同学们显然被她这一番言论给震慑住了,只有克莱恩教授神情自若,他给出赞扬:“很标准也很专业的回答。”接着,好奇地发问道:“那么塞米拉,方便透露你的自我是什么吗?”“啊?”塞米拉睁大双眼,不自觉发出窘迫的惊呼声,周围同学被她的可爱逗笑,气氛轻松下来,她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个很难用语言回答…我们的自我一般体现在施法的过程中,比如描绘法阵什么的…而且这种‘自我’往往是多面的。”“好的。”克莱恩点头,“别的同学对塞米拉的回答有什么疑问吗?”“我有。”塞米拉身后的奥利弗高高举起手,他总是这么好学,而且似乎把塞米拉当成了他学业上的敌人:“我想知道‘自我’怎么体现在施法中呢?为什么是多面的?”见塞米拉有些为难,克莱恩开口解围:“母神法阵能否发挥出最大效力,取决于女巫是否选择了与自己魔力最契合的画法。我曾经认识一个女巫,她擅长使用荆棘魔法,但在攻击魔法与防御魔法里,她对荆棘的描绘是不同的,这体现她的‘自我’在遇到不同处境时的不同反应。”“不过探索画法需要查阅大量书籍,进行大量实践。塞米拉应该还处在这个过程中。”得到解答的奥利弗心满意足地低下头,在他厚重的笔记本上飞快记录着。‘噢“前排的男生突然发出恍然大悟的声音,这是克莱门特公爵的二儿子安德,与塞米拉同级,主修金融学。克莱恩问他:“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安德嬉皮笑脸地回答道:“没有。听了你解释之后我的误会就打消了。”不等克莱恩继续询问,他接着说道:“刚才我还想说拉尔夫的自我不会是塞米拉吧?那他要是学习母神法系不是要在每个法阵上画塞米拉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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