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塞米拉用食指指节剐蹭着脸颊:“我怀疑他把关键证据销毁了。”两人不约而同长叹一声。劳伦斯垂下眼帘:“是我过分乐观了。”幽幽火焰在彼此脸上投射出跳跃的影,大概走了有5分钟,两人终于见到陈列着的档案。5号档案室出乎意料得简陋,圆柱形的结构使它看起来像是一间地下监牢。要不是木质书架刚好契合墙壁的弧度,塞米拉会认为这里在30年前曾被用于关押女巫。“其实我们刚才遗漏了一点。”劳伦斯检阅了一遍卷宗的标号,突然开口说道。塞米拉的目光简单扫过架上积着尘埃的书卷,100年前到10年前间每5年度的人口登记名册完整无缺,并未因政变间断。而北地遗民的家族史却只有薄薄的一册,记录在30年前中断。塞米拉比对着劳伦斯先前整理的遗民家族名单,发现好几个姓氏从100年前开始逐渐消失在名录上,最后只剩下一支——达斯克弗尔dkfall。听到劳伦斯的话,她疑惑地问道:“遗漏了什么?”“其实旧教皇没有必要通过封锁卷宗来隐藏他猎杀女巫的事情。”他向塞米拉挨近,目光在两方资料中来回跳跃:“因为猎杀女巫就是他当初大力鼓吹的旗号之一,他把自然灾害和经济衰败的结果都归因于母神法系,迫使所有女巫不得不逃回西岸。”塞米拉点头:“女巫们的审判记录还原封不动地保留在宗教裁判所的遗址里。”最终,他们俩的目光定格在这本连50页都没有的遗民家族名录上。“但这能说明什么呢?”塞米拉问道,“证明北地遗民家族一个个消失了?但其实他们原本也只活跃在北地山脉边缘的小镇,一百年前帝国分裂后局势动荡不堪,他们也许只是撤回山脉深处。”“况且,”塞米拉下意识揪着封皮的页脚,“原本北地遗民家族史的记录就依赖于女巫们的观测。”说到这里她又吐了吐舌头:“只有女巫们会被好奇心吸引,冒着生命危险观测北地遗民。我们被迫撤出东岸,客观上也会造成记载的缺失。”“我需要再确认一下。”劳伦斯并未因这个理由动摇,他的浅色瞳孔随环境光不断转化色彩,在昏暗的书架间像是积蓄风暴的洋面。“好吧。”知道他认准一件事就一定要查到水落石出,塞米拉摊手:“希望我可以帮到你。”经过一个下午的查阅与抄写,劳伦斯非但没有显出疲惫,反而神采焕发。而塞米拉像是一只枯萎的蒲公英,她被书页间的尘絮呛得直打喷嚏,现在她的头发散在两侧,整个人蔫头耷脑地靠在书架上。她感慨道:“你精力真好。”劳伦斯没有理会,只是点头微笑——塞米拉知道他在敷衍,用礼貌的方式。“莉里昂小镇这些来自北地遗民的姓氏从100年前帝国分裂后开始逐渐消失在名录上。30年前记录中断前,只剩下最后一支北地遗民。”劳伦斯梳理着之前的发现。“但我发现,这些消失的姓氏在23年前开始陆续出现在莉里昂小镇的常住居民名录里。”“他们从东岸其他市镇搬迁过来,在居民区西北处安家落户。”“东岸对人口流动没有限制,只需携带档案将其录入新居地即可。我想拉尔夫应该能够查到他们当初的户籍档案。”劳伦斯准备回去再与拉尔夫合作。“你看。”劳伦斯指向林顿这个姓氏,“40年前它消失在遗民记录里,有一个成员时年32岁。”“当这个姓氏于18年前出现在莉里昂小镇的居民记录里时,这边有一个人登记为48岁,和遗民记录里的成员年龄十分接近。”“其他姓氏也有这种情况。最关键的是,两代以来,这些姓氏之间相互通婚,没有一例与小镇其余居民结婚的记录。”塞米拉肯定道:“这确实不太像巧合。”“但是从理性角度来说,这些居民如果真的是北地遗民,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发现端倪呢?”“尤其是先前提到的水果店老板娘,她每天撸着袖管工作,我从来没有见到她手臂上的咒印,也没有感受到魔力波动。”劳伦斯迟疑道:“我想他们也许有什么方法可以抑制咒印。”塞米拉本想反驳,但突然想起克莱恩院长,于是说道:“或许吧。”“我在意的点是——”塞米拉誊抄下达斯克弗尔家族的谱系,目光定格在最后两个记录上,“这30年间的遗民家族史到底是被人为销毁了,还是记载中断了?”“为什么只有这两个人没有名字?为什么要加括号标注?”塞米拉圆润指甲压过记录,上面写着:长子(死),次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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