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米拉现在被禁足在旅社里,她没有心情也没有力气逃跑。她需要一段时间让被‘记忆搜查’弄得紊乱的魔力通路恢复。她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折一只纸飞机丢进楼下劳伦斯的房间,叠到一半又犹豫道:“拉尔夫可能会发现的,他应该不愿意见我了。”最终她还是丢了纸飞机到劳伦斯的窗口,上面写着:“你还好吗?我想问皮提娅有没有可能…没有死呢?”很快劳伦斯回道:“她很可怜,但是活该。”塞米拉缩了一下脖子,痛骂自己圣母病又犯了,明明昨晚还对皮提娅撂下狠话——她觉得自己没说错——当然也不完全对。“今晚会有一场大雪。”门口传来波德莱尔教授的声音,他留意到门前的圣骑士,问道:“你们要把我的学生关到什么时候?塞米拉不可能做什么事情,我可以为她担保。”“她很好,波德莱尔教授。”居然是拉尔夫的声音:“就是因为太好了,所以需要时间冷静一下。”“塞米拉小姐没有吃午饭。”圣骑士向拉尔夫解释道:“她可能是在睡觉,所以没有回应我们的敲门。”塞米拉没有出声,她睡了一整天,刚刚才醒来,压根没听见中午的叩门声。“如果她没有回应,你们需要确认她是否还在里面,她有逃跑的前科。”拉尔夫说:“不过现在不用,刚刚她丢了东西到二楼。”塞米拉缩在门边,怯怯地喊道:“拉尔夫。”门边的人轻咳了两声,对圣骑士吩咐道:“有情况通知我,先走了。”塞米拉又喊道:“拉尔夫,我想见你。”在柔粉明净的冬日晚霞中,窗外开始飘起雪,塞米拉抱膝坐在门后的地毯上,门外沉默片刻后,拉尔夫冷冷道:“把她的晚餐给我。”吱呀——门被打开又关上,塞米拉仍然坐在地上,感受到拉尔夫的视线落在头顶,“阿嚏”她打了个喷嚏。拉尔夫把餐盘轻放在书桌,余光瞥到劳伦斯方才丢上来的纸条,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哐”一声关上窗户,在地毯上踏出沉闷的足音。他走到塞米拉身边,旋开把手:“还有事,我先走了。”塞米拉觉得脑袋乱乱的根本吃不下饭,她进浴室冲了个澡,换上薄绒睡衣窝在床上,看着窗外。粉色晚霞把小镇的街道照得像糖果色的童话,她好像乘着白色马驹游荡其中,把在莉里昂发生的事情在脑中整理了一遍。她和教皇做了交易,来到莉里昂帮助他整理北地遗民的谱系,意外发生了浴场事件,她和劳伦斯的思路被带歪到镇中的北地遗民身上,各种线索把她们引到了三神教堂,她们发现克莱恩的哥哥没有死,帮助小镇居民净化诅咒,鸟卜者来抓她,拉尔夫不知道用什么方法让鸟卜者愿意配合他们调查。——看来教皇只是想用她和拉尔夫逼鸟卜者现身,而且估计他很早就知道主教和克莱恩的关系。“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呢?”塞米拉又打了个哈欠:“有鸟卜者在,克里斯提娜应该很快可以醒来。”塞米拉不知不觉睡着,也许是睡前还想着怎么与拉尔夫缓和关系,她梦见了一桩旧事:两年前的夏季,塞米拉混迹在人群中参加了她上一届的毕业典礼——拉尔夫作为本届的优秀学生代表,在台上发表了他的演讲。他今天将自己收拾得一丝不苟,经过一整天的高强度交际也并未显出疲态,噢!塞米拉注意到他胸前由自己亲手系上的红白波点领带。起先,学院的院长给拉尔夫授予表彰,宣告他是本届唯一拿到法学院全a的学生。为什么不是所有课全a?在他陪塞米拉选修的神学院课程中,他拿到了从小到大为数不多的b。得知成绩的那天拉尔夫一切如常,只不过回家时被沙发脚绊倒了两次,两人并肩躺在床上时,他忍不住对塞米拉说:“人的天赋可能只在有限的领域,我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做好。”接着,拉尔夫开始了他的演讲。他背后矗立着学院正中那座由魔晶石驱动的大钟,钟面上镶嵌的五色宝石在粉红色的晚霞里被镀上少见的玫调。他从自己的成长经历谈起,又讲到法学院师长给予他的启发,最后,他目视落日西斜的方向,少有地显现出意气风发的模样:“值得庆幸的是,我们的青年时代迎来了一个崭新的王国,有更公平的机会,有更繁荣的商贸,有更开放包容的文化环境。我们逐渐走出名为对立与仇恨的阴霾,我们将从抽象理论搭建成的云端,走入世俗,走入切实存在的生活。”四周的青年们爆发出激烈的欢呼,大家纷纷举起庆典发放的香槟一饮而尽。演讲台上的拉尔夫带给她别样的感觉,此刻拉尔夫在别人眼里是耀目的金,但在塞米拉眼中却是和晚霞融成一片、属于恋人的粉。拉尔夫居然在人群中发现了她,他们对视,塞米拉将手贴在胸腔,感受到一声一声的心跳,她对这种呼之欲出的情感无所适从,于是慌忙从人群中逃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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