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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明天见（第2页）
“不然就会像我和老李前几年一样，”邓琳眼神幽怨，“最终的归宿就是把健身卡低价转让。”
秦昭认定自己绝对没有那样的决心，于是点了点头，把这番话记到了心里。
他站起身，“走吧？”
“好。”邓琳看了眼时间，起身跟上。
蒋予衡坐在桌前，随手翻了翻面前的文件，又顺手将它们摆放整齐。
他抬眼看钟，眉头微微蹙起。
干什么去了？还不回来。
他百无聊赖地靠回椅背，目光扫过这张略显素净的办公桌。
桌上除了基本的办公用品、水杯和纸巾之外，几乎没有多余的私人物品。
这点倒是跟他还挺像的，办公桌上不放无关的东西，保证专注和效率。
他视线上移，落在桌面左侧的书立上。
几本书脊上做了标记的专业书、各色文件夹……以及一个很眼熟的小笔记本。
蒋予衡眯了眯眼，伸手拿过那个厚厚的小羊皮笔记本。
他翻到最新的那一面，淡黄色方格纸上，记着上星期来开会的海市代表团成员的信息和外貌特征，依旧是秦昭惯用的“拿动物类比长相”那一套。
他饶有兴致地翻看着，发现秦昭用的形容词还真挺精准的，光是看着文字，脑海中就能浮现出对应的人脸。
思索片刻，蒋予衡往前翻了数十面，果然在上头看到了自己的名字：
蒋予衡，蒋启越的儿子，不近人情的阎王。
长得还挺帅的。
他轻哼一声，唇角勾起。
怪不得秦昭那天在车上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原来是怕他看到这些。
蒋予衡笑了笑，坐直了身体，继续往下看。
随后是一条分割线。看笔迹，下面的内容应该是后面补充的：
神经病一个。
然后又是一条分割线：
皮肤敏感，只穿纯棉的。
身材很好。
蒋予衡挑了挑眉。
接着再一条分割线：
特别挑剔，特别烦人。
最后一条分割线：
其实人还挺好的。
蒋予衡目光停留在最后那一行字上，盯了几秒，沉默地勾了下嘴角。
好吧。
他在秦昭心里的形象虽然扭曲，但也算是越变越好了。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和轻微的说话声，蒋予衡慢悠悠地合上笔记本，放回原位，接着靠回椅背，好整以暇地盯着门口。
秦昭推开门，看到他坐在桌子后面，像被吓到了似的，肩膀微微抖了一下。
“怎么，是见到鬼了还是见到阎王了？吓成这样。”蒋予衡屈起指节敲了敲桌面，“过来。”
“干嘛？”秦昭嘴上发问，身体却乖乖地走了过去。
蒋予衡下巴一抬，仿佛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似的，自如地招呼道：“坐。”
秦昭嘴角抽了下，拉开椅子坐好，“你有事快说。”
蒋予衡笑了笑，开门见山道：“我去找过廖知周了。”
“……哦。”秦昭点点头，“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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