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过来的吗?额头上这么多汗。”少年傅景焕的声音清朗而温和,他走近待在门口的少年池藻,抬手像是准备擦汗。阿飘池藻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就在这时,少年池藻扑进了少年傅景焕的怀里。紧接着,池藻听见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从少年时的自己嘴里冒出:“我们做吧,景焕哥。”少年傅景焕显然也被打得措手不及,愣在原地:“你,你说什么?”池藻眼睁睁看着面孔青涩的自己将包放到一边摆好,又脱下外套,接着开始解衬衫的纽扣。手有些发抖,嘴唇却咬得极紧,像是要完成一件非做不可的大事。池藻几乎要被惊得魂飞魄散,无助地在原地团团转。好在少年傅景焕良知尚存,立刻出言制止:“别这样,池藻,你不用这样……”拉拉扯扯间,背包被撞落,一个信号灯正在闪烁、屏幕显示拍摄中的手机被猛地甩了出来。不光是池藻目瞪口呆,梦里那两个少年也齐齐愣在了原地。衣衫不整的少年池藻率先反应过来,急急忙忙把手机往包里藏,少年傅景焕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良久,池藻看见他垂下眼,眉头紧皱,像是对眼前的一切彻底失望般缓缓吐出一口气,语气和缓地说:“起来吃点东西,池藻。”嗯?怎么说的是这句?按照电视剧的套路,不该说什么——“你居然这么对我,我恨你!”“居然想到这种方式报复我?你简直无可救药。”之类的话吗?怎么一言不合就转成“吃点饭吧”的家常对话了?画面陷入静止,池藻屏气凝神,内心催促着让他赶紧再说一遍。就在这时,眼前的场景忽然模糊又聚拢,成熟体傅景焕正端着什么俯视着他,微热的手指从他的脸颊撤走,又一次重复了梦里的话:“池藻,你睡了一天了,起来吃点东西。”池藻的意识飘忽不定,花了比往常多一倍的时间才从逐渐清醒回到现实。他的目光从傅景焕的脸上移开,又艰难地转动了脖颈观察四周——暴雨已经停了,窗外天空像蒙了一层毛玻璃,分不清是早上还是下午,窗帘静静地垂落在房间一角,时不时随着吹进来的风轻轻摇荡。只是睡了一觉,怎么感觉过去了一个世纪一样?一股谷物特有的清香飘到面前,池藻自打昨天漫展前喝了杯豆浆后就再没吃过东西,被这香味勾得直咽口水,连忙就要起身大快朵颐。只是他才撑起上半身,后腰向下便传来一阵像被车碾过的痛楚,硬生生地又摔了回去,身上的衣服没系扣子,随着他的动作松散地朝两边敞开。疼痛终于唤醒了昨天那段凌乱不堪的记忆,关于那些违背常理的姿势、凌乱的吐息和最后染上哭腔的求饶。池藻的脸在几秒内涨得通红。傅景焕将碗放到一边,伸手将他扶起来,池藻在他靠近的瞬间,狠狠地朝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傅景焕的脸甚至连偏都没偏一下,生生受了他的怒火,不咸不淡地抬眼看他:“扇够了吗?”池藻看着他依旧白皙细腻的脸,自己的耳光没有在上面留下半分痕迹,更是气得牙痒痒,当即便想再给他来上一脚,但刚抬腿就是阵阵刺痛,疼得他眼前一黑,又栽进了枕头里。“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尽管他甩开了傅景焕的手,对方却还是稳稳地再次缠上来,甚至还见缝插针为他塞了个枕头,声音听上去还是没什么起伏。生存的本能与男人的尊严相互抗衡,后者最终遗憾败北,池藻夺过抵到他唇边的汤勺,又凶狠地瞪了傅景焕一眼:“你给我等着!”言毕粗鲁地抱着碗把粥往肚子里灌。温度恰到好处,米粒晶莹弹润,粥水沿着食管流到空荡荡的胃袋,自起床开始就紧绷的身体几乎是瞬间就放松了。傅景焕在一旁看着他拿勺子刮碗,出口提醒道:“锅里还有,给你再盛一碗吧。”池藻把碗哐当丢在桌上,别过头不看他,傅景焕没说什么,端着碗走了。趁傅景焕出去,池藻终于有精力仔细观察周围。房间里应该是被打扫过,昨晚乱扔的衣服荡然无存,连扯断滚落的念珠也不见踪影。至于自己……池藻黑着脸忽略掉手腕一圈的圆珠痕迹,傅景焕应该也顺手为他做了清理,现在身上很清爽,没了那股烦人的黏腻,穿着的这件衣服也十分柔软——等等,这不是他的衣服啊!身上的格纹睡衣比他常穿的宽松了不少,衣袖的布料堆积在手肘,显得有些可笑。那他自己的衣服去哪了……算了,想起那时的事情就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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