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藻头痛欲裂,却也知道现在自己这副在傅景焕怀里的样子很丢人,有气无力地挥舞着手臂:“放我,放我下来……”抱着他的人将他的左臂也严严实实地镇压了,转眼就到了地下车库,傅景焕侧头吩咐道:“开车,去最近的医院。”唐殊如梦初醒地“哦”了一声,迅速地钻进驾驶室,车咻地开出车库,压着限速往医院赶。进了车里池藻就安静多了,刚刚的搏斗令他精疲力尽,他的脑袋搁在傅景焕的膝盖,眼睛闭得很紧,也不知道是昏过去了还是怎样,为了验证,傅景焕的指尖拂过他白皙额头明显红肿凸出的一块,便看他吃痛地往后缩去,又欲盖弥彰地举起手掌盖住了脸,分明是不想让他再碰的意思。傅景焕此时也失去了说话的心情,垂眸不语。唐殊从后视镜悄悄看他们,见傅景焕抬头,吓得猛踩刹车,傅景焕及时稳住了身形,池藻却没那么好运,一骨碌滚下了座,痛得叫出了声,又被傅景焕端了回去。“用心点开车。”在后车不满的喇叭声里,傅景焕冷冷地说,“你的驾照怎么考的?”“啊,好的,嗯嗯……”唐殊打了个激灵,握着方向盘的手心直冒汗,“马上,马上就到。”被这么一闹,再装作若无其事就太尴尬了,池藻捂着头想坐正,还没起身就被压了回去:“躺好。”识时务者为俊杰,池藻老实地躺了回去。“你刚刚在找谁?”傅景焕的声音很轻,然而距离这么近,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得清清楚楚。池藻沉默了两秒,直到食指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才没那么情愿地开了口:“不重要的人。”假话。池藻闭上了眼睛。尽管极力压制,巨大的失落和悲伤还是迅速地充斥了心口,令那一块拳头大小的部位发出像是被玻璃渣刺透的,锋利的疼痛。为什么……近乎凝固的气氛终于在到达医院时有所缓解,唐殊着急忙慌地拉开后车门:“快快,我们去急诊!”池藻捂着头有些抗拒,但还是被拽出了车:“不了吧,我感觉好些了……”话音未落,唐殊已经拉着他飞快地跑进就诊大厅。傅景焕跟在他们身后,忽地脚步一顿。笔挺的西裤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滴淡淡的水痕。回房间好不好兵荒马乱地做了检查,最后得出的结果是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让池藻最近少做剧烈运动,仅需等待自愈即可。唐殊急急道:“那他脸呢?”乍一听这话像在骂人,医生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没事的,他就是皮肤白所以看着吓人,等过几天消了肿就没问题。”“都说了没关系了。”池藻无奈地起身,短暂的休息后头部的眩晕感已经得到缓解,现在只剩额头的肿痛,不碰就没多大问题,唐殊刚进医院时那大呼小叫的劲头仿佛他要厥过去了似的,弄得他尴尬不已。他和唐殊走出诊室,恰好看见傅景焕结束了通话,收起手机,淡淡地看着他们:“结束了?”池藻点了点头,唐殊则是竹筒倒豆子似的对着傅景焕叽里呱啦说了一堆:“哥,好险呢,要是撞到什么尖锐的地方都要破相了,头和脸这么重要的部位也随便乱撞,到时候撞坏了要缝针就成丑八怪了!”他忽地转头看向池藻:“话说回来,那家伙胆子真大,要不是我和哥及时赶到,你都要被捆起来当猪仔一样卖了……”池藻的心一紧:正像唐殊说的那样,假如不是傅景焕他们不顾一切冲了进来,现在的他说不定就真的被五花大绑,成了待宰羔羊了。但是,钱帧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他们的婚姻告吹,但怎么也不至于要闹到让池藻非死不可的地步吧?而且,钱帧居然还知道拿池瑜来引诱他上钩,这绝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的事情。“钱帧和同伙已经被酒店的房客举报逮捕了。”陈述完这个事实,傅景焕的神色极冷,眼睛定定地看向池藻,“回去吧。”直到车开到了一家装潢典雅的酒店外,池藻才猛地回神:“我……我不住这里。”“哎呀,你都成寿星公了,跟我们一起待着也方便照顾你啊。”唐殊接话接得飞快,“再说,这家酒店看到的风景是h市数一数二的,人气火爆一房难求,别人想住都住不了,你就知足吧。”早有门童迎上前为他们拉开大门,扑面而来一股怡人清新的香气,笑容可掬的服务生热情地为他们指引去路,唐殊大大咧咧地朝其中一位挥了挥手:“再开一间房——”“不用。”傅景焕打断了他,“池藻和我住一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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