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角牛在他去运奇的那段日子很照顾他,还是小时候的玩伴,池藻的亲人都不在身边,能见证他幸福的,也就是这些稀少而珍贵的朋友了。床边的壁灯光线被调暗了些,傅景焕不知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右手插入他的指缝,左手则无比自然地把他拨进怀里,下巴枕在他的肩膀,说话的热气激得池藻的耳尖一抖:“怎么扁着嘴像只鸭子?”被这么抱着,使得身体完全陷入了傅景焕的怀里,这人却还不安分地去贴他的面颊:“嗯,为什么脸又红了?”池藻被他蹭得心跳大作,想起来分开一点又被按了回去。“说话。”傅景焕和他相握的手指用了点力,像是要他回应似的,拉着晃了晃。从池家回来后,傅景焕的肌肤依赖症似乎变本加厉了,拉手已经无法缓解,居然有点黏人的意思。池藻甚至有些不习惯。“我在想……婚礼要邀请的朋友们。”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傅景焕的轻笑。池藻顿时恨不得把刚才那句话咽回去:“我,我知道还早,但就是想想嘛!”像傅景焕在池家说的“本来想晚一点”再和池藻求婚,现在的准备工作的确还没齐全,如果真要举行正式婚礼,还需要一段时间。池藻对此欣然同意,对于在意的事他巴不得付出百分之两百的精力,加之刚好可以把第二版的告白仪式套用——他还花了不少时间策划呢,到时候由他手捧戒指再向傅景焕求婚,傅景焕一定会很感动。傅景焕止住了笑,下巴压在他的肩膀,几乎要埋进他的颈间:“你想请谁呢?”暖润的触感顺着神经末梢传递到大脑,奇迹般安抚了刚才的焦躁,池藻嘟囔着要不要邀请肖柯择的事。听了他的担忧,傅景焕捏了捏他的无名指:“让他来吧。”“真的吗?”池藻眼睛亮了,随即想到什么又很快暗了下去,“可是你们上次见面还吵架了。”“没关系。”傅景焕表现得很大度,“这次不会和他吵了。”池藻听了高兴地点头,傅景焕心坏,也学着做他的样子小鸡啄米,很快被池藻发觉,在他怀里扭着要出来打他。宽大的睡衣在摩擦中落了大半,傅景焕按住了他的肩膀,语气沉沉:“别动了,你忘了明天还要早起吗?”对了,必须睡觉了,明天还要大清早起来把枇杷亲自送过去给傅爷爷赔罪呢。池藻停止了扭动,不太放心地抬头问:“放进冰箱了吗?”“放了。”傅景焕把他支起来的身体重新按回去,“快睡吧。”合上双眼的那刻,池藻心里满是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与此同时,地球另一端的大洋彼岸。“咚——”沉闷的重物坠地声在重点病房里接连不断响起,奥维医生急匆匆地赶到门口,抓住躲到一边的金发护士:“池他怎么了?”护士显然也被病房里那人的突然发作吓得不轻,蓝眼睛包着一汪摇摇欲坠的泪水:“病人……他看了手机消息,然后就开始扯输液管砸东西,我们试图给他注射镇定剂,被他夺走了……”奥维皱着眉,看向房间内。窗边站着一位瘦削苍白的东方男人,刚刚的发泄使得他头发凌乱,病号服也崩开了两粒扣子,整个人都虚弱不堪,却仍然难掩其异于常人的容光。似是察觉到了外头的动静,他转头,目光定定地朝奥维射来。奥维的心头一紧。寒意无声地在后背蔓延,奥维努力保持着镇定,慢慢走进屋内,放缓声音:“池,你不该这么激动……”男人的手背仍在汩汩冒血,他却浑然不觉,冷冷地吐出一句话:“我要出院。”“池,你正在接受治疗,至少需要六个月才会好转。”奥维将歪倒的输液架扶起,试图再去碰触男人的肩膀,却被狠狠推到了地上:“滚!”“不需要治了。”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他,眼瞳里燃烧着奥维看不懂的激烈情绪,“这里没有适合我的药。”说完,他毫不在意地扯过雪白的床单,将手背上的殷红抹了干净,在众人畏惧退缩的目光里,凛然地走出了一片狼藉。窗外的寒风呼啸不止,奥维望着那个远去的单薄背影,咬咬牙爬起来追了上去:“池,你的病不能离院,请你冷静,不然我会通知夫人——”男人停住了脚步,奥维松了口气,气喘吁吁地跑到他身边,正要把他送回病房,却见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个冷笑。“奥维,你知道我是谁吗?”奥维的目光从他浅淡的唇际移到了他胸前的姓名牌。“yuchi”入院第一天就引起轩然大波的尊贵病人,自住进来的那天起,病房外前来探望的各路名流便络绎不绝,甚至在门口设置了两名保镖专职守卫,奥维从满脸羞怯的护士们私下的谈话中得知,这是位炙手可热的新贵,其身后的家族势力更是盘根错节,深不可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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