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对方仍然没有回复,但池藻笃定他一定会来,毕竟今天傅景焕不但握住了他的手,还给他发了消息,和平日里的不闻不问大相径庭,这就是要和好的前兆啊。因为太想见到傅景焕,所以连等待都成了一件快乐的事。走廊一旦传出什么动静,池藻便如饿了三天的小狗听见放饭摇铃,迅速起身将门拉开一条小缝,朝外面投出探究的眼神。第一次是保洁路过、第二次是一对甜蜜情侣、第三次……第三次路过的男人被鬼鬼祟祟的他吓了一跳。池藻连忙开门,站直了身体向男人道歉,只是他这副望眼欲穿的样子似乎被曲解了含义,那个高大的外国男人看清了他的脸,忽地露出微妙的笑容:“biend’arntavez-vobe?”法语池藻一窍不通,丝毫不懂男人的意思,在他热情的视线下,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斑竹”。男人一愣,却笑得更开心了,一边朝他走近,一边又说了串长长的法语。能不能别捉弄语言困难人员了……池藻笑容勉强地撑住门,绞尽脑汁想着要说些什么尽快结束话题。也就在这时,他似有所感地转过头。傅景焕从走廊的另一头走到他的面前,不长的距离,却像横跨了千山万水,携着万里的风尘仆仆,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世界中央。傅景焕没有看他,对男人说了句什么。听发音似乎是雷苏尔什么的,那个外国人听后顿了顿,又嘀咕了几句,池藻听不明白也不太想听,只恨不得把所有注意力地黏在傅景焕身上。在他灼灼的视线下,傅景焕终于看向了他。“进去。”突然切换到母语让池藻还有些不习惯,只是他走进房间,回头却看到傅景焕仍停在门口。“不进来吗?”池藻有些疑惑地问。傅景焕没回答,当着他的面又把门关上了。几乎是门合上的瞬间,外面传来了拳头打在身上的闷响。池藻瞪大了眼,冲向门口,只是等他刚把门打开,就见到那个壮硕的外国男人已经捂着脸低骂着走远了。傅景焕侧身挡住了他的视线,顺手关上门的手背似乎有些发红。“为什么要打架啊?”池藻有些心疼地看着那块红起来的地方,刚想伸手去碰,却被傅景焕不着痕迹地躲开了。池藻探出的手指停在半空,几秒后握紧成拳,又缓缓地落了下去。看来,傅景焕似乎不是很想和他亲近。短暂地沉默后,池藻再次试图打破僵局,自顾自地走到茶台:“今天外面好冷,你想喝一杯热茶吗?你等等,我按一下开关——”不知道是不是感冒还没好的缘故,这几句有些鼻音,从橱柜里拿茶杯的动作也很笨拙,精巧的杯身和桌面碰撞出叮当脆响,歪倒了好几次才勉强放到正确位置。这个茶台还是他自己添置的,d国风土人情和国内大不相同,饮食更是难以下咽,每次加班在公司囫囵吃完一餐,回酒店后总觉得少了点什么,自从买了沏茶的工具,饭后喝一杯热茶,驱散寒意的同时,似乎也能稍稍安抚一些对故土的思念。但今天的表现明显发挥失常,去提茶壶时居然用了受伤的右手,果不其然才提起小段距离,茶壶便嘭的一声坠落,滚烫的开水顷刻间蔓延四周,桌面顿时一片狼藉。池藻还处于闯祸后的怔愣中,直到一阵疾风袭来。傅景焕把他身上沾了水后格外沉的毛衣扯落扔到旁边,又掀起衬衫衣角,检查了两圈才放下。怎么这么不小心?尽管傅景焕没有说话,但紧锁的眉头似乎在责备他的疏忽。右手……是真的失去作用了啊。池藻抚上曾被子弹贯穿的肩头,不自觉地打了个冷颤。肩膀倏地一重,温暖熟悉的气息扑到身上,池藻这才反应过来傅景焕将外套脱给了他。“谢谢。”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他这么说了,傅景焕的神情还是很紧绷。“我……我们谈谈吧。”急于摆脱刚才的阴影,池藻头也不回地走到另一侧,傅景焕顿了顿,缓步停在他的身后。看不到傅景焕的表情和那一桌的凌乱,池藻说话总算能顺畅了些:“最近这段时间,我有在很努力的工作,虽然刚加入希图不久,但是上个月我已经收到了属于我这份岗位的收入,对了,还有基金的分红……”拼命想用一些什么东西证明自己并非一无是处,池藻急急忙忙地掏出了手机,翻到余额界面,将那惊人的七位数字翻给傅景焕展示。当时看到余额变化当然是开心的,只不过开心不到两分钟,闹钟便提醒他要准备明天会议的全英发言稿,于是他忙着查资料和背诵,这份喜悦便如轻烟般飘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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