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岳临漳移开目光,“冷水冲脚对身体不好,突然的冲冷水会使皮肤血管立即收缩,血循环阻力加大,心肺负担加重。”陈挽峥笑眯眯看向他的脚,想给他也来一瓢,而后被他的老布鞋吸住目光。毫不夸张的说这种老布鞋只在他的记忆中存在过,爷爷喜欢穿,姑婆特意给爷爷纳鞋底做的布鞋。现在他在岳临漳脚上看到这种纯手工的布鞋,有点怀念,又有点好奇,他看似二十岁的脸庞下到底藏着多少岁的灵魂。“还要洗吗?不洗进来吃早餐。”陈挽峥趿着拖鞋跟上。不光有豆浆和油条,还有岳临漳提前煮好的小米粥和鸡蛋,奶奶要去晒谷场练太级,早餐带去那边吃,送奶奶出门口,岳临漳招呼陈挽峥坐到餐桌旁。像是防着陈挽峥像昨晚那样蹭他腿,今天他堪堪坐在桌边,脚一大半在桌外。奶奶不在,陈挽峥又想逗他,“你坐那么远干嘛,是怕桌底下有蚊子吗?”今天的岳临漳比昨天更淡定,“昨晚点了一夜蚊香,今早扫走一地蚊子尸体,按道理应该是没有蚊子。”“那你为什么侧着坐?”“这里是小黄的位置。”他说着将半个鸡蛋放桌底下的铝盆中,小黄狗飞快的跑过去趴桌底下,“汪汪”两声,等岳临漳抚摸它脑袋才开始吃东西。陈挽峥低头望着桌下挨着自己腿的小黄,默默喝粥。陈挽峥最怕的就是空气突然变得安静,便开始找话聊,“你是回来避暑的吗?这里靠山靠水,是个避暑的好地方。”“不是,我回来有任务。”行吧,问一句答一句,这句说完又陷入安静。还好这次岳临漳先开口,他一开口就像教导主任安排学生:“我待会跟奶奶去看望老一辈亲戚,你可以到处转转,镇上有小卖部,也有小餐厅,不想出门的话可以在家休息。”“好的,岳老师。”“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我自己转转。”漫步在龙潭的青石板路上,斑驳的老墙与红灯笼相映成趣,转角处或许是一家文艺咖啡馆,或是一间摆满油画的民宿,村中的晒秋场景尤为动人,竹匾里铺满红的辣椒、黄的玉米、绿的莴笋干,色彩斑斓如油画,其实也还好,生活用品都能买到,卖菜卖肉的都在小卖部不远处,越往镇外走风景越好,只是镇子人好像不多,多数是留守儿童和老年人。慢悠悠逛到下午6点,找了个小餐馆吃了顿当地特色菜,然后踩着夕阳往回走。路过的几户人家,孩子们在自家门口的井边打水洗澡,他们不光自己洗,还给跟着身边的狗冲,狗甩着身体溅得陈挽峥湿了半身,嘻嘻哈哈声中他惬意的放缓脚步,这种生活方式真的很美。还是翻墙,坐墙头往岳临漳家望,乌漆漆一片,他跟奶奶应该还没回家。坐到月亮挂树稍,他跳下墙准备洗澡。学着本地人的模样将水打到桶里,然后找来葫芦做的瓢往身上淋水,开始不习惯,被水激的打冷战,后面越洗越舒服。月夜,风轻,水凉,竹子被风带着发出悦耳的沙沙声,陈挽峥洗完一桶水意犹未尽,再次取水,弯腰打水的瞬间一束光照在脚边,抬头,越过那片矮竹,他看见后院墙外一条小道之隔的岳家二楼灯亮着。借着月光,一个人影出现在窗口,陈挽峥直起身,对着窗口脱下早已湿透的上衣,而后舀水往身上浇,隔着衣服洗不舒服,这下彻底放开,井水顺着皮肤落在地面,最后流向墙根。那个人影还站在原地,陈挽峥很确定那是岳临漳,算直线距离岳家二楼距宋家后院不过几十米,二楼的光照在井边,陈挽峥特意走到光线处,做了个假装脱裤子的动作。果然,二楼灯熄了,再回头什么都看不见,看不见灯,也看不见人。隔天,陈挽峥照例早起,今天他没练嗓,在后院练习身段。京剧艺术讲究“四功五法”,这是演员必须穷尽一生钻研的至高法则。四功指唱、念、做、打,缺一不可;五法指手、眼、身、法、步。真正的京剧大家,能将声、形、神融会贯通。嗓音要字正腔圆,身段要行云流水,一个眼神便能让观众窥见角色内心波澜。水袖起落间,是十年寒窗的苦功;台步辗转处,乃半生修为的积淀。正如梨园行那句老话:“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没有捷径可走,唯有以血汗研磨,方能在舞台上绽放刹那芳华。五点半,夏天亮的早,这会儿已是天光大亮,今天练习压腿,屋里空间有限,而且没有毯子没有瑜伽垫,只能借院子里的草地练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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