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买过同类型的,但都不是那只兔子的味道,不但起不到安抚作用,反而越抱越烦燥。父母因为这件事强行带他去看心理医生,把他的布偶兔扔掉好几次,都被陈挽峥找了回来,最远的一次追到垃圾处理厂翻了几个小时才找到。医生说那时一种依赖性的心理疾病,需要戒断。他们采取的方式简单粗暴,晚上让陈挽峥住一个铺新床单,没有兔子的房间,房门被锁,每天早上才会打开。陈挽峥不肯妥协,整夜整夜不睡,坐在窗边听京剧。将不好回忆从脑海赶出去,他抱着兔子美美的睡了一觉。这一觉睡到天发暗,暮色如墨浸透窗棂,未关的窗户在狂风中剧烈震颤,铁框撞出空洞的回响,黯淡的光从风吹起的窗帘缝隙透进来洒在地板是,周遭一片寂静,将他淹没在粘稠的黑暗里。微微的头疼和脚痛提醒着他,他一个人处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初来乍到的新奇早已被碾碎,此刻唯有蚀骨的孤独在胸腔翻涌,他茫然的坐在床边发呆,仿佛世界上只剩下他自己。直到雨点砸进屋,地板出现一片密密麻麻的湿点,他才反应过来去关窗,摁亮手机,已经五点了,一条半小时前追工作进度的信息提醒他,他还有24小时时间处理工作。十八岁那时自己报了个语言培训班学习阿拉伯语,当时同学劝他学法语或英语,他不听,报了最冷门的阿拉伯语。大学开始在网上做兼职,帮外贸公司作翻译,接中东国家订单,收入养活他自己和自己的兴趣绰绰有余,也正是因为有这笔收入他才有与家里专制三人组对抗的底气。外面狂风暴雨,天比刚刚更黑,他在暴雨声中静下心工作。处理完紧急的几封邮件已经是晚上七点,雨停了,雨滴落到屋檐的声音细细的传进屋内。刚在想晚上要吃什么,电话响起。接通,正经人在电话那头说:“奶奶在等你吃饭,我在大门口。”陈挽峥跑下楼,又觉得空手不好,回头在箱子里翻出今天买的茶杯打算送给奶奶。爷爷在世时常说的话就是做人要知恩图报,不占人便宜,总不能白吃白喝,得礼尚往来。岳临漳撑着伞,裤脚泅开深色的水痕,见陈挽峥出来,像是解释他为什么出现在门口,“奶奶做好饭等你很久了。”中午确实是说过晚上过去吃饭,他只当老人家客套。“我睡过头了。”“没事,脚好点没?”雨丝斜斜切进暮色,陈挽峥倚着门口石狮子,慵懒的声音融进雨声里,眼尾却翘起狡黠的弧度:“这要我怎么说,我说没好,你说我故意勾着让你帮我上药,我说好了,但确实没好,有点痛,所以,你希望我说好了还是没好?”“实事求是就好。”“那就是没好。”“没好,痛,不能走路。”伞骨倾斜,堪堪遮住陈挽峥发顶簌簌的雨,岳临漳背过身单膝点地:“上来。”陈挽峥一手撑伞,一手挽着他脖子,故意把鼻尖抵上对方后颈:“好了。”衬衫贴上后背时,陈挽峥的体温穿透两层衣料,烫得岳临漳脊背发痒。青石板路容易积水,陈挽峥晃着悬空的腿,影子尖掠过积水的镜面,搅碎一池倒影,伞骨被风吹得后仰,雨扑在脸上,他下意识把脸埋进那片温热的肩胛,紧紧贴在岳临漳侧颈。“伞都拿不稳么?”岳临漳喉结在他掌心滚动。他理直气壮地收紧胳膊,满意地感受着身下躯体瞬间的紧绷,“手酸。”快到那棵开满黄花的树,陈挽峥拍他肩:“好了,放我下来。”“我以为你什么都不怕。”“我是担心奶奶误会,误以为我欺负你。”奶奶在门口等着:“你这孩子,不是说好晚上过来吃饭,我想去叫你又不好叫,阿临忙到现在才回,都别站着进来吃饭吧。”陈挽峥把茶杯递给她:“奶奶,这杯子看着跟您很气质很搭,送您喝茶。”那是一套精致的茶花金边陶瓷杯,古典大气,奶奶接过,“你这孩子,破费了。”吃完饭,奶奶的老姐妹邀她上门帮忙做孙女的嫁妆,岳临漳收拾碗筷,陈挽峥倚在门边看,“药酒呢?我自己擦。”“二楼,第一个房间的桌上。”“你的房间?”“嗯,你自己上去拿。”陈挽峥笑得人畜无害,“你是不是想邀请我参观你的房间?”“你想参观也不是不可以。”“那我不客气啦。”上楼,一股香气扑鼻而来,楼梯旁边第一间,他送岳临漳的那束花此刻正被漂亮的玻璃花瓶盛着放在桌上,跟花瓶放一起的,还有他的衣服,今早洗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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