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又加班修房顶吗?”“修路,前面有个坑,前天有只野猫摔进了坑里。”前天摔进坑里的野猫长什么样不知道,陈挽峥倒是滑了一跤,刚好跌进坑里。戏文里说的不全对,眼前便有一方净土,净土不在世外,在有人掌灯填平你必经的沟壑时。“是吗,那野猫可得好好谢你,你听过吗,动物报恩,是会变幻成人形以身相许的,临哥儿记得那只野猫的样子吗?”青石板上漫起夜雾,岳临漳的手电在苔墙洇出琥珀色光晕,陈挽峥的白色绸缎上衣被风掀起半角,露出昨夜练功时摔青的腰。“那野猫左前爪有块淡色v字形疤痕,毛色雪白,眼尾上挑。”岳临漳不去看他,踩上他已填好的坑,“你要是遇见,可以帮我转达一声。”陈挽峥倾身:“是吗,那你要认清楚,说不定已经来报恩了,你要是个解风情的,那只野猫可就白来了。”邻巷传来早起卖豆腐阿叔的出门声,声音离他们所在的巷子越来越近,岳临漳关掉手电,就势将人抵在石墙上,黑暗里,陈挽峥的腰被他攥紧,低声:“你猜豆腐阿叔会不会走这条路?”自行车的声音逐渐逼近,叮叮当当的,阿叔咳嗽着靠近他们藏身之处。岳临漳的手慢慢往上,所过之处却燎起连片火痕,直到捂着他的嘴,“嘘。”陈挽峥微微挣扎,细小的声音在小巷被放大。阿叔径直从他面前经过,嘀咕着:“什么动静?最近野猫发情了,整天出来乱蹿。”陈挽峥在岳临漳怀里笑的直抖,岳临漳的唇峰碾过他颈侧:“报恩的野猫,该付利息了。”直到阿叔的自行车彻底消散在晨风中,陈挽峥餍足地摸唇,“没听到吗?野猫发情期到了,岳师傅还是不要在外面乱跑,省得被野猫当成同类。”他抽身很快,刚刚还窝在他怀里任他亲吻,转脸擦着唇,潇洒而去,独留岳临漳贪恋着方才的温香软玉。梅雨浸透青石巷的清晨,陈挽峥在小镇的废弃古院后的垂花门洞练云手,水袖扫过墙头野蔷薇时,瞥见竹篾筐后两团瑟缩的影子,追出去,只看到两个瘦弱的身影逃进巷子深处。附近卖菜的阿姐告诉他,她们是是村尾裁缝铺的春妮和秋枝。陈挽峥并未太放在心上,时常有人窥伺,见怪不怪了。傍晚,陈挽峥在溪边又碰到了那对姐妹,溪水冲走她们的篮子,穿粉色衣服的小姑娘想下水捞,被蓝色衣服的拉住,粉衣小姑娘急出哭腔:“爸会骂我们的,我要去捡。”上游放水,溪水湍急,陈挽峥忙跑过去劝阻:“别下去,危险!”两小姑娘齐齐回头,一个左颊印着很大一块黑色凸出的痣,另一个左右两脚一长一短,站立不稳。陈挽峥没有在她们身上停留目光,而是帮她们把菜从水里捞上来:“你们站好,我帮你们捡。”篮子漂到对面,岳临漳捡用竹竿挑起篮子,隔着溪流喊:“阿峥,别下去,水底石头滑。”他不叫还好,一叫陈挽峥抬头的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被溪水冲走,水又快又急,想站稳都难。对面的人跳下溪流,在下游处接往陈挽峥,岸上俩小姑娘吓坏了,搀扶着跑过去:“你们没事吧?”陈挽峥、岳临漳爬上岸,“没事没事,你们没吓到吧?”俩小姑娘不敢抬头,“我们没事,谢谢你们。”岳临漳的重点全放在陈挽峥身上,弯腰检查他的小腿,“你腿受伤了。”“没事,石头擦了下,破点皮,不碍事。”“水里有各种不知名细菌,石头擦伤可大可小,跟我回去消毒上药。”两个小姑娘趁着这个空档拎起篮子逃跑。岳临漳背着陈挽峥,“下次别这么冲动。”路过的人频频侧目,只是一点擦伤,丝毫不影响走路,陈挽峥偏喜欢任他背着,喜欢看他局促、害羞,又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陈挽峥轻轻对着他耳朵吹气:“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跟踪我啊?”“没有,路过。”路过的小摊用家乡话叫卖着,陈挽峥听不懂,只觉得那调调好听,轻轻拍岳临漳后背:“刚那大爷卖的是什么?”一个简单的问题,问到岳临漳脸红,“鸳鸯果。”“嗯?鸳鸯果?倒回去倒回去,冲着这个名字一定要尝尝这鸳鸯果到底是什么果,是甜是酸,是苦是咸。”倒回方才的小摊,年迈的夫妻小摊前并无客人,招呼着陈挽峥和岳临漳坐下,陈挽峥问起鸳鸯果,“爷爷,鸳鸯果,是一种果子吗?”“呵呵,听名字确实像一种果子,其实是我们这里的一种橡子面,以前穷啊,吃不饱,能吃的全想办法弄成吃的,鸳鸯果呢,是一种我们称为‘苦椎’灌木果实做的,原本是叫‘苦椎干’,这名字一听就很苦,本来生活就够苦了,为了哄孩子们吃,大人们取了鸳鸯果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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