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临漳突然欺身上前,手掌撑在他身后的桌面,将人困在方寸之间,薄荷混着荷香的气息笼罩下来:“我知道,毕竟某人撩人时,眼睛会说话,应该没有人能抵抗。”窗外的蝉鸣突然喧嚣起来,陈挽峥跃进一片深潭般的目光里,看出岳临漳的试探,“但我都没有答应。”岳临漳嘴角微微上扬,“那他们一定很失望,很伤心。”陈挽峥直起身体,温热的呼吸扫过岳临漳耳尖,“今晚一起看荷花?给你讲我的追求者们的故事。”岳临漳将陈挽峥作乱的手扣在桌沿,“先说好,只能讲失败案例。”窗外的云突然遮住烈日,将两人交叠的影子笼进半明半暗的暧昧里,先抽出身的是陈挽峥,他借故倒水,转身去了厨房,背对着岳临漳:“昨天送你的礼物,你喜欢吗?”“喜欢。”“你记得藏好。”“只是台灯,为什么要藏?”岳临漳跟到厨房,端起水杯,“还是说……你指的不是台灯?”很多时候,陈挽峥在想岳临漳会不会才是那个风月老手,他总是能在不经意间,在陈挽峥的撩拨间,先一步拨动陈挽峥的心弦,“其实我原来想解释那不是送你的,你知道我说的不是台灯,既然你没发现其他东西,那我收回我要解释的话。”岳临漳的声音裹着笑意落下来,“确实该藏好……”陈挽峥还没来得及反应,看见岳临漳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深色缎带被叠得方方正正,像团烧得暧昧的火,“是这个吗?”“是我不小心装错了,”陈挽峥抬手去抢,“正好还我。”岳临漳手速极快,将盒子塞回裤子口袋:“不是送我的?我能知道那是要送给谁的吗?”总不能说是自己用的,陈挽峥咬牙切齿:“我刚故意逗你的,就是送你的,你可以好好藏好,藏进衣柜最底层。”“我会的,毕竟这么可爱的东西,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陈挽峥电话及时救他于暧昧深海,工作出了点小问题,待他解决完,岳临漳早已离开,在门把手挂着一串新鲜莲蓬。晚上,荷花没看成,太黑,池塘边多草,被不解风情的岳师傅一句“可能有蛇”成功劝退。两人沿着石板路慢慢往前走,陈挽峥主动交待“情史”,小学到初中,没有任何人追求过他。岳临漳一开口能把陈挽峥气炸:“你小时候很丑?”“你以为我小时候龅牙、黑、胖、矮?当然不是,我从小帅到大!”陈挽峥叹气,“小时候我奶奶是副校长,从小时一年级,到初中三年级,全校都知道我是叶校长的孙子,别说追我,就连我跟女生多说几句话,跟男生约好一起出去玩,都有人找到校长告状,别说恋爱,我连朋友都没有。”“那你一定很孤独。”“那倒也没有,我天生乐天派,到高中,我以为我自由了,结果,一个班五个任课老师,三个是我爸我妈同学,你知道我压力多大吗?恋爱?滚一边去吧。”“好不容易熬到大学,我开始迷茫。”岳临漳好奇:“迷茫什么?”“分不清我喜欢男生还是女生,那时候还不怎么流行‘同性恋’,我以为我喜欢女生,可跟女生试着谈过几天,我只觉得麻烦;有男生追我,我又害怕被人发现,就这样在纠结中毕业了,毕业后但是想谈,奈何我眼光高啊。”他说的坦荡,提及“同性恋”,丝毫不避讳,岳临漳很轻的拍了下他肩:“那现在呢,还在纠结吗?”“不够明显吗?”陈挽峥反问。岳临漳停下脚步,“我能感觉到,应该是明显的。”“你能这么说,今天这路还能继续往下走。”聪明人不直接挑破,他能这么回答,也在回答另一层意思:他也喜欢同性。还有些细节他没说,毕业后又逢爷爷生病,照顾爷爷的同时跟着学戏。学戏需要投入感情,期间遇到的人很多,戏曲圈子的、票友、投资方,什么人都有,唯独没有遇到令他心动的,曾一度怀疑他的感情全被戏里人物吃光了,直到遇到岳临漳,这个魔咒被打破。“好了,到你了,临哥儿,你今年二十八,没谈过,难不成是……生理原因?”这话说的并不委婉,岳临漳也不恼,“我身体很健康,以前差点谈了。”“谈了就是谈了,没谈就是没谈,差点谈了,是我让猜吗?”岳临漳其实不太愿意回忆那段过往。大二那年,有两个身影如同夏日黏腻的蝉鸣,固执地黏在岳临漳的生活里,一个是捧着玫瑰在教学楼前跺脚的女生;一个是总在澡堂递毛巾的男生,他俩追的惊天动地,全系都知道岳临漳被两个人同时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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