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亚楠心想,难道是贺总?她之前在拙泉山居遇见过好几次住在那里的贺英杰,那人和池昉相熟,形象的确是这么回事,很贵气。韦亚楠正要开口,只听许清源突兀地结束话题道:“小王,那你忙,今天晚上我会值班的。”聊天聊得好好的,王学霖被这个生硬的转折带得愣了一下:“诶好……”有点迷惑……前天先是池老师心脏疼得怪怪的,后来那位有钱人进门的表情也怪怪的,今天怎么连源哥都变得怪怪的了?王学霖百思不得其解。走出门,韦亚楠留意着许清源的神情。她差点疏忽了,许清源怎么会乐意聊池昉呢,因为宝宝的意外,本来好生亲近的两个人彻底断交,那段时间的许清源特别伤心,素来不抽烟的他学会了吞云吐雾,整日由烟熏着嗓子和眼睛,总把自己关在那间带着落地窗的客房里。而离开的池昉,一天都没有回来过。她曾经试图开解,小心翼翼地劝说道,池老师也没料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他同样很难过的,阿源,别折磨自己了,放下吧。许清源的嗓子被烟呛得沙哑,布满血丝的眼睛发红发痛,他绝望地说,我放不下,我做不到……韦亚楠的鼻子泛酸,不忍心道:“再养一只金毛吧,从小养起,一样的。”许清源摇摇头,像是无人能够理解他的痛苦,不愿意再回答。后来,过了很久,也许时间真的是最宝贵的药,那个人慢慢振作起来,像是回到了从前的那个阿源。韦亚楠高兴于他放下心结,就连池昉回来了,周五晚上大家为他接风洗尘,开车来接人的许清源甚至和对方打了招呼。太好了,她想,阿源总算想通了,明白那不是池老师的错,只是一场不幸而令人难过的意外。可是,次日清晨她竟收到马霏霏担忧的报信,说许清源独自去了墓地,本来周六值班的他,和王学霖调了班。韦亚楠这才意识到,伤口并没有结痂,只是被埋葬到了更深处。回到办公室,还差些时间才到下班的点,韦亚楠对那人说:“阿源,先坐会儿吧。”办公室里没有多余的座椅,从前许清源过来看望韦亚楠,都是直接坐老出纳的位子,也就是现在池昉的办公位。他望着那张桌子,没有过去。韦亚楠怕他介意,忙道:“池老师回市里了,昨天晚上就回去了,要到周五晚上再回来的。”“我知道。”滞了滞,许清源走过去,坐到了池昉的办公椅上。面前的桌子不像之前杂物堆积时那样死气沉沉,沾染了鲜活的气息。笔记本封皮上贴着凌乱字迹的便签纸,上面列了十几项待完成的工作,桌面储物篮里码着泡面和罐装饮料,一份文件被压在键盘下面,角落里有领导的签批意见,龙飞凤舞地写着“由池昉阅办”。一个用铅笔书写的、小小的“唉!”字,偷偷摸摸地缀在旁边。许清源移开了目光。难以弥合的伤痕期末阶段乱成一锅粥,科室里一个人被掰成三个人用,打印机都要抡出火星子了,池昉差点提不起信心周五晚上再赶过去鉴云村。但是,一想到像大爷那样期待宣讲课的村民大有人在,他还是决定咬咬牙,克服一下畏难思想,双休日继续当牛马。然而,本来应该身心俱疲的池老师,为什么此刻被连架带哄地骗上了篮球场,说来话长。下午在文化礼堂结束宣讲课,池昉路过了礼堂背后的篮球场,之前相熟的几位球员看见他就千呼万唤,池老师你回来了啊,来来来,打一场!“不了不了,我还有工作要做。”池昉远远拒绝。“玩一把吧,就当锻炼了,工作再忙也得劳逸结合嘛!”“就是,我们队输惨了,缺大神归位,来,池老师你换我,上吧!”“池神上一个!”一连串的高帽飞到了他的脑袋上,有两名队员不由分说地上来抓他,最终一左一右地将他劫持上场。打球打得头顶冒热气的王学霖也在场上:“池老师,原来你深藏不露,竟然是王者级别的,我申请加入你的战队!”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不打还是人吗?池昉的球技十分拿得出手,哪怕被工作透支了体力,技巧还是在的,比分追得特别快。他们队伍里王学霖是拖后腿的那个,这小子太容易被骗犯规,池昉急得干瞪眼,中场休息的时候不停给他讲战术,比暗号,让他跟着自己的节奏来。“这样会不会太奸诈了点?”王学霖的眼神清澈而愚蠢。池昉抽了一下嘴角:“师父教什么听什么,不要发表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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