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芜本想着混混,竟然也混出个名堂,带动着大家都学了点儿调酒技巧。沈嘉芜调完酒自己一般不喝,她清楚自己是一杯倒,往往留给社团其他成员喝,广受好评。喝得微醺的沈嘉芜,话比以往多,她讲大学时发生的趣事,眉尾染上轻松的笑意。谢言临听得专注,视线未错地紧落她眸中。被他盯得不太自在,沈嘉芜扯了扯唇角,“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点无聊?”谢言临笑了声,“不会。”垂眸,轻轻吻她抿得湿润的唇。怎么可能会觉得无聊。他无比希望沈嘉芜能多多与他分享过去,现在,以及幻想的未知的将来。为了让她放心,谢言临又补充,强调,“不会,我很喜欢听你说这些。”有种对着她说喜欢她的错觉。沈嘉芜无声点头,拿起调酒器具,“有阵时间没调了,可能不太好喝。”事实上,沈嘉芜过于谦虚。调出来的酒味道颜色都属于上乘,哪怕对她充满滤镜的谢言临,保持客观的态度看待这杯酒,也是挑不出任何问题的,只有赞美。“怎么样?”得到肯定的答复,沈嘉芜犹如注入动力,前往酒柜挑了几瓶其他的。五六杯下肚,谢言临面上看不出一丝变化。沈嘉芜顿感纳闷,她在社团调的酒,哪怕是酒量最好的团员,喝了两杯便受不住,酒的度数甚至没有现在高。她疑惑地盯着谢言临手中的玻璃酒杯看了几秒,“你现在什么感觉?”“还好?”“我尝一口。”沈嘉芜话音方落,就着他递来的酒杯,放松警惕地喝了一大口,顿时被酒味辣得直想吐。唇倏地被堵上,沈嘉芜下意识地咽了一半,另一边被她渡进谢言临口中。吞咽声烫耳。唇瓣被含吮得微微发麻,脊背犹如电流经过,她脑袋晕、胀,氧气被掠夺。被迫承受着,又从中获取丝丝难捱的、让她无法形容的舒服。濒临窒息。谢言临覆在沈嘉芜颈后,轻柔地顺了顺,“换气,笨蛋。”“……”后知后觉感觉酒的余味醇厚,让人不禁上瘾。想喝又不敢多喝。酒的后劲来得迅速,沈嘉芜本就微微醉了,现在意识有些飘忽,轻飘飘的,仿如置身云端。脸颊浮起两抹可爱的红晕。“你在笑我吗?”沈嘉芜忿忿不平地用指尖戳了下谢言临颊边,板着脸,严肃道:“不许笑。”谢言临这会没再听醉鬼的话,只见他笑意渐深。“不是想看我喝醉的样子?怎么自己先醉了。”谢言临鼻梁蹭了下她脸颊,呼吸拂过她耳畔,“玩个游戏?”“什么?”“猜猜我再喝几杯会醉?”谢言临说:“如果输了,你要答应我一个愿望。”“你不是不喜欢许愿吗?”谢言临笑:“偶尔尝试也不错。”他没说猜对有什么奖励,沈嘉芜便兴致勃勃地参与这个游戏,她思吟两三秒,“我猜三杯。”谢言临嗯了声,当着她的面一连灌下三杯酒,非常尊重游戏规则,杯杯里面没剩下一点儿。他面色依然没有任何变化。沈嘉芜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她喝醉意识不清醒,眼花导致她看不出来他醉没醉呢。“好了,你输了。”沈嘉芜没异议,“愿赌服输,说吧,你有什么愿望?”“先保留许愿权。”沈嘉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谢言临也没再留她,让她喝下醒酒汤,各自洗完澡,回到房间。他刚关上灯。短暂地陷入寂静。谢言临看得不透彻,沈嘉芜喝醉不止话多,也大胆得多。一如初次喝醉,沈嘉芜直接坐上他的腿,咬他喉结。这会儿,她的大胆表现在言语方面。“其实我有个问题……”沈嘉芜记忆只存有在今晚发生的桩桩件件,每个没解答的困惑,都在脑中无限放大。谢言临洗耳恭听,特意开了盏夜灯。沈嘉芜盘腿从床上坐起来。“你量过吗?”“……”随着她动作起身,谢言临话音一顿:“什么。”沈嘉芜眼眸黑白分明,单纯得看不出含有一丝杂质。“就……你在上车时问我的问题。”“什么问题?长度?”沈嘉芜没有给予他肯定或是否定的答案,愣怔地看着他。身高相差大,本就遮住一半的光线,现下由于他倾身,全然被遮挡。阴影落下,意料之中的吻迟迟未落。手心紧张地泌出薄汗,交由谢言临掌心,他往她手心里塞了个冰凉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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