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星察觉到他周身气息骤变,嘴角微抽,悻悻一笑,正要开口再添几句安抚之言,屋外却骤然响起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道身影闯入屋内,声音急切:“大人!”谷星回首望去,来人竟是阿信。她这才意识到,方才外头交手的数人,恐怕正是阿信带人寻来。阿信一进门,见自家大人浑身血迹,眼中骇然之色一闪而过,连声音都因震惊而拔高:“你这疯婆,竟将我家大人折腾成这般模样?!”他执剑怒视谷星,浑身杀意翻涌,似要将她撕碎。谷星抿着嘴,丝毫不让地反瞪回去,心中冷笑。她若不在,这萧枫凛坟头的草都半丈高了!早不来,晚不来,偏偏此刻现身?她正想还嘴,忽见云羌亦携着一道剑意破空而入。谷星扫向屋内三人,心下默默叹了口气。这小破屋,头一回这般拥挤。还未等她发表一些言语,尽一尽地主之谊,耳畔却突兀响起一声锐利的剑鸣,寒意裹挟着疾风拂面而至。她微怔,眼角余光捕捉到一缕发丝轻飘飘坠落在脚边。她疑惑自己为何会掉发,下意识抬头,便见萧枫凛的剑尖正直指她的喉间。与此同时,云羌剑指萧枫凛,阿信则剑指云羌,屋内剑意交错,杀机暗涌,竟是谁也不让谁。谷星默默扫视一圈,目光最终落回萧枫凛那柄锋寒的长剑之上。这是什么强者的世界吗?她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刚刚发生了什么……但她能确定一点,萧枫凛指向她的剑,并无杀意。而且,系统也没有拉警报。果然,下一瞬,萧枫凛便随手收剑入鞘,目光淡淡地掠过云羌,语气似讥似叹:“你倒是找了把好刀。”言罢,他转身抛下一句:“你要的东西,过几日便送来。”便带着阿信扬长而去。待云羌缓步上前,谷星方才从这场对峙的余韵中回过神来。她原以为这事十有八九要泡汤,却未曾想,男主竟真的答应了……谷星眨了眨眼,又看了看云羌,再眨了眨眼,随后眉头一皱,眼中浮起几分委屈,语气幽幽:“云羌,他说我疯婆……”云羌微怔,本想问她可曾受伤的关切之言,瞬间卡在喉间,最终未能出口。她抿唇沉默半息,继而眸光一凛,“今夜我便去取他性命。”此话甫一落下,方踏进门的李豹子腿一软,差点当场去世。他脚下一个踉跄,被门槛绊得直直向前扑倒,额头几乎磕在地上,险些魂归西天!他惊魂未定地抬头,声音都颤了三分:“取……取谁的性命?!”谁的性命都取不得!!一眨眼,数日匆匆而过,谷星每日等得心急如焚。若非萧枫凛当日亲口应下帮她,她几乎要怀疑这人是不是早已将此事抛诸脑后。这古人办事怎会如此拖沓?!她恨不得从酒肆后院的垃圾桶里翻点水果,去萧府登门拜访,好生问候一下萧枫凛近日是否安好,顺道再催一催进度。天色渐寒,寒至后院那棵老槐树的叶子几乎落尽,光秃秃的树枝在风中瑟瑟发抖。云羌在谷星的强烈要求下,终于进了屋,又在谷星的激情邀请下,被迫睡进同一个被窝里。谷星心满意足,缩进温暖的被褥里,感叹着与云羌同榻,果真暖意倍增!然而云羌夜夜难眠,忍耐至第三夜,终是再也无法忍受,卷着被子爬回老槐树上,说什么都不肯再下来。终于在第七日,京城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飘落,院中积雪皑皑,檐角垂下晶莹剔透的冰凌,天地间银装素裹,美不胜收。谷星并非未曾见过雪,但她却从未见过这般楼檐高墙之下、漫天飞雪的景致。她兴奋不已,拉着云羌寻了片空地,搓了三个雪人,玩得不亦乐乎。而随这场雪一同到来的,还有萧枫凛为她办下的手续。一纸报社经营权,丰厚的银两,一纸房契。那房契竟是一座六间房连带院子的宅邸。谷星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捏着手中的房契,指尖微微颤抖。她尚未来得及开口提房子的事,男主竟连这个都一并算上了?男主简直……人美心善。谷星望天迎风忏悔,自己是否对男主不小心戴上了有色眼镜。她太不应该了……她有罪……要说美中不足,萧枫凛唯独愣是没给她弄一张假证。然如今所获已是意外之喜,谷星当场狂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到李豹子和云羌面面相觑,以为她犯了什么隐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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