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入之处,阴暗潮湿,地面铺满枯草,破旧墙垣布满洞隙,寒风四处灌入,带着萧索之意。谷星按捺不住心中好奇,透过一处稍大的洞眼朝外望去,只见四周尽是废墟,残砖碎瓦,满目荒凉。妇孺面黄肌瘦,缩于残垣断壁之下休息。一人踉跄行至街头,忽地伏地呕吐,呕红溅落尘土之中。谷星心神一凛,正惊疑间,便见数名彩衣巫者疾步赶来,提壶倒水,倾泻于病者身上,继而挥舞艾草,重重拍打其躯。谷星望着这一幕,背脊微凉,心知此番恐怕已陷入生死局中。据闻地震过后,封丘灾情未止,更有瘟疫横行。如今一看,竟比传闻中更为险恶,朝廷为何迟迟不派人来支援?她苦思无果,又缓缓倒回干草堆上闭目养神,期盼身体能尽快恢复。可未及夜深,门扉忽地被推开,未等她有所反应,便有两名妇人上前,一左一右,将她架起,径直拖往一处小屋。两名妇人动作利落,顷刻间便将她身上衣物褪去,换上一袭红衣。那红衣裁制古怪,数条彩布交错垂落,上面皆绘满了晦涩难辨的符文,压迫感扑面而来。谷星又惊又奇,“你们这是作甚?”然而无人理会她的疑问。一名妇人伸手,在她脸颊上用力抹上几抹,待停下后她不由侧身看向铜镜,目光骤然一凝。镜中之人面色苍白,唯两颊浮起诡异的红晕,唇色殷红如血,宛如啃食幼童的鬼新娘。便是傻子,也能看出这场祭祀的对象,竟是自己。她心中暗骂,大小眼的小嘴怕不是开过光!未及她深思,便有红布迎面覆下,彻底遮蔽了视野。紧接着,她手中被硬塞了一方托盘。她低头一探,只见盘内摆着几块点了朱砂的米糕,旁侧尚有一壶封存的酒。身侧妇人拉着她疾步前行,夜风卷起裙摆,露出的脚踝顿觉阴冷彻骨。不知走了多久,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嗓音:“若欲救你同伴之命,便摸着墙,一路向前。”谷星一愣,这声音她认得,是那为首之人,阿辛。阿辛话音刚落,就见谷星乖顺地点了点头。他怔忡片刻,终是伸手一推,“去吧。”谷星步履未稳,趔趄几步,身后便是厚重石门缓缓闭合的沉闷声响,随之而来的,便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她见四下无人,随手揭去红布,边与系统抱怨:“真黑。你这回可别再将我带进沟里。”说完,她顺手捻起米糕塞进口中。系统嘴上连声保证:“不会不会。”可不过数步,酒壶忽地自手中脱落,她被一石头绊倒。电光火石间,骤然有一只手自黑暗中探出,猛然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狠狠一拽。下一瞬,谷星跌入一具温热的怀抱。猝不及防地撞入那人的怀中,谷星的掌心正好按在对方坚硬如铁的胸膛上。下一瞬她膝盖下意识地一抬,直攻要害。然而对方似早有防备,身形一侧,谷星那一招断子绝孙腿便踢了个空,结结实实地撞上冰冷的石壁。“啊啊啊啊啊——”谷星抱着脚嚎了一嗓子,整座幽长深邃的山体隧道里,回音层层回荡。“……”那人沉默片刻,忽地蹲下身来,抓住谷星踹墙的那只脚,毫不犹豫地扒去她的鞋子,随即伸手按了上去,力道不轻不重,却显得极为笨拙。谷星先是一怔,随即寒毛竖起,整个人僵在原地。然四周黑暗无光,她无法分辨来者究竟是谁。惊骇稍退,脚上那不甚熟练的动作,痒得她浑身一颤,忍不住在地上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扭动,笑声断断续续。谷星胸前一湿,空气中变淡淡地浮起一缕血腥气。那人倏地松手,谷星猛地将脚缩回,揉着眼角的泪痕,没心没肺地笑道,“你到底是人是鬼?”她不动声色地扫了眼好感度界面,竟发现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度已是满值,而系统此刻却装死一般毫无回应。事有反常必有妖。她暗自盘算,脑中迅速过了一遍可能遇上的人选,趁着对方不备,伸手探向那人的脸。冰冷坚硬的触感从指尖传来。那是一枚木质面具。她心中微震,霎时想起白日街头所见的那名祭师。原来是他。谷星这才醒悟,方才在洞口嗅到的那烧灼草药的味道,都源自于他。“你为何不说话?”黑暗中,那人仍是沉默。他并不躲避,仿佛对自己的身份毫不在意,然而却也不愿透露丝毫线索。半晌,他轻轻握住谷星的手腕,将她的手指摊开,指腹一笔一画地在她掌心勾勒出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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