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不甜?”谷星眯着眼睛,笑意满满地问。萧枫凛一愣,舌尖轻卷那颗裹着糖粉的莲子,微微点头,神色间却多了一分松动。“你知道你这张小脸,每天都绷得多紧吗?”谷星半嗔半笑,将糖果和鹅腿一并塞进他怀里,“以后不许板着脸,多吃点,知道吗?”说着便打了个喷嚏,搓搓手,抱怨一声“冷死了”,率先钻进屋里。火光一升腾,屋子里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几分清冷,几分孤寂。谷星看着那空空的床榻,不禁怀疑,自己若不在,这人又跑回隔壁柴房去睡。她坐下,想起方才看到的那副光景,又觉得皇宫怪异得没边,她随口问道:“你知不知道,宫里太监和宫女偷情的事?”“我怀疑,贵妃如今暗中插手,命令手下将宫女与太监偷情所生的孩子悄悄送出宫外。”萧枫凛一怔,指尖捏着一颗莲子,微微迟疑,终是将糖果含进口中,慢慢咀嚼,半晌才低声道:“你猜得没错,确有此事。”谷星闻言,眉头瞬间拧紧,良久才回过神来,提壶为自己斟上一杯茶,茶香氤氲在室,她低声喃喃:“真是匪夷所思……原来从一开始,她就做起了人命的买卖。”谷星心里泛起阵阵寒意,不由想起二十年后,不知这等腌臜之事是否被世人揭发。可无论外头风云如何,只要宫里还有宦官与宫女,这偷情偷生的事便断不了,婴儿便还会源源不断地出现。若无人管束,这些孩子终究逃不过惨淡命运,只会成了枯井底下的冤魂野鬼。谷星缓缓咽下一口气,抬眼望向萧枫凛,“那你可知道,这些被送出宫的婴儿,最终流落何方?”萧枫凛低头摩挲着手里的糖莲子,轻轻摇了摇头,“我自出生起便困于宫墙,从未踏足宫外,自然不知这些孩子的去处。”他声音顿了顿,抬眸,眼底浮现一丝幽暗光色,“不过——”“我知道,是谁替她操办这些肮脏事。”谷星的屁股还没坐热,江兀便风风火火地杀上门来。他一见谷星,便箭步冲上前,顺手操起一根棍子,带着疾风就往她脑袋上敲去:“叫你去洗洗脑子!谁知你一去竟杳无音信?”“我千方百计找人给你办假户籍,是为什么,你自己心里没数吗?”谷星正嘴里叼着一块煎饼,手上一抬,眼疾手快接住那棍子,险险避开要害。“是为什么来着?”她也装模作样眨了眨眼,状似不解。其实在这宫里,有户籍与否,谷星并不觉有多大区别。能去之地便能去,不能进的重地,就是她顶着平民百姓身份,也未必能闯进去。再说,如今系统常伴左右,帮她探路避侍卫,除了皇帝、宁贵妃等权贵所在之处有顶级好手镇守,她倒也能如入无人之境。她这般答复,江兀气得两眼发黑,脸都绿了。他那条黑纱不知何时沾满了雪,如今在屋内热气一烘,化成水顺着额头滑落,与他皮笑肉不笑的脸凑作一处,活像一只被人捞上来的落汤猫。谷星见状,差点没忍住笑,伸手把棍子抽了过来,随手丢到角落里。“你笑什么?”江兀的语气咬牙切齿,“还不是你说想去宁贵妃处探病?”“怎么,出了宫倒把这事忘了个干净?”谷星嘴里嚼着饼,怀疑自己真说过这句话么?可转念一想,宁贵妃之事她确实放心不下,便点点头,“那我们什么时候去?”“现在。”江兀一甩袖,语气毫不容情。谷星挑挑眉,“倒也赶得巧。”江兀哼了一声,“快点收拾行装!”“除了纸笔还能收拾什么?”谷星擦擦手,将笔墨随手揣进袖里。谁知江兀又莫名其妙丢来一句:“当然是今晚的行李。你如今可是有户籍在案的宫人,晚上若不见你踪影,宫人们定会通报查找,到时候想脱身可就麻烦了。”谷星这才回过神来,一转头,正好看到萧枫凛安静地蹲在角落,正埋头掰柴火枝子,模样乖巧得像个摆设。“……规矩是说人不能不在,没说屋里不能再多一个人吧。”江兀险些被气得头疼,捂着太阳穴苦笑道:“你最好别让人抓了现行,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待一切收拾妥当,谷星便随江兀同往宁贵妃的宫邸而去。两人才走到御道上,便有江兀的药童一路追上,嘴里嘟嘟囔囔,满脸苦相:“江医师,宁贵妃那边的人请了好些回了,都不见你人影。再不去,皇上知道了,可是要怪罪的。”江兀黑纱覆面,神情看不分明,却从那几次回头阴沉的动作里,不难看出他此刻心情有多不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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