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宁知序听见她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忍不住发笑,伸手在她头顶揉揉,把她头发揉得一团乱,被狠狠拍开手才作罢,然后摇头说,“哪个将军?被追杀的将军……想不到有谁。”“跟公主一块的呗!不是说她蒙冤近二十载吗?身边受牵连的人有好些呢,你想想你娘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说不定认祖归宗回去,咱们就发达啦!”苏静蘅心想她真是个天才,说不定胡乱猜的就是对的,在这个风口浪尖上认祖宗,真成了,那要比宁家人还风光。宁知序说:“你是不是偷偷找老道士问过?”苏静蘅拍手,道:“真被你猜对了!”宁知序对她的好奇心表示理解,随她闲的时候做些什么,不管是真的假的,打发打发时间也是好的。“那你有没有什么怀疑的人选?”“有!”苏静蘅重重点头。还真有一个,非常非常符合,但是离她想的“认祖归宗”“飞黄腾达”有些远。“谁?”苏静蘅神秘附耳道:“景王!”“……”宁知序笑了笑,道,“你是说,我要认祖归宗回去,还是个皇亲国戚呢?”“算半个皇亲国戚吧。”苏静蘅叹息,“景王殿下生前带兵打仗,驻守南疆边地,功盖天地,死后得以封王,殊荣乃我朝独一份,我怀疑他是因为他也姓宁,这不是凑巧么?不过有个问题,景王殿下生前是昭阳公主的驸马,只有昭阳公主一个妻子,没有纳妾,所以——”她砸吧砸吧嘴,剩下的话没说出口。“你知不知道我们今天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是可能会掉脑袋的?”“啧——不就是因为不能跟外人说,所以才在被窝里面跟你聊嘛!你不说出去就行!”苏静蘅在被窝里轻轻踢他。宁知序伸手抓住她的脚腕,往下摸了摸,轻嘶一声,问:“怎么这么凉,你上半身不是挺暖和的?”说着将她的脚往自己身边摆摆。“唉。”上半身热上半身的,下半身冷下半身的,每年冬天都这样,她甚至可以一只手热一只手冷,现在好了,旁边有个热乎乎的人陪着,随时用来暖手暖脚,省得反复灌汤婆子。宁知序替她捂脚,说:“我娘她不是那种人——当然我不是说你的猜测是错的,只是我知道我娘在与我爹成亲之前有过什么样的情缘,也知道她跟那个景王没什么关系。”“嗯?”苏静蘅靠在他怀里静静听他说,听见这话,昂首看他,问,“你这是什么意思?”黑暗之中,宁知序望着她那双烁亮的眼睛,有些心虚,道:“关于我娘,我确实有些事情没跟你说,我原以为那些不重要。”他纠结再三,起身点灯,从柜子里将他从宁府带来的箱子拿出来,打开一直未曾打开的第三层,里面放着许多信。“这些信都是我娘生前写的。”裹好被子坐在床头,将信铺展在桌子上,一封一封拿给苏静蘅看,“里面的信都写给一人,那人姓白,叫白承业,应当是我娘的心上人。”苏静蘅只看那些信的信封,并没有打开,每一封信,从十八年前开始,一直到十年前,整整八年,攒下几十封信,诉说对心上人的思念与愧疚。早些时候几乎每半个月到一个月就有一封,到后来越来越少,第八年只有一封信。宁知序说:“我娘去世之后,这些信到了我爹手里,后来又到我手里,以前思念我娘的时候,我就把这些信拿出来看一看,这是我唯一能够了解我娘过去的东西。”“……”苏静蘅小心翼翼将信还到他手里,捧着下巴问,“然后呢?”“然后——”宁知序想到这些信里的内容,摇摇头,“里面并没有提太多关于我娘身世过去的消息,说的最多的是对那个人的思念,再后来,我娘决定放下他。”屋里蓦地安静下来,一豆灯火摇摇晃晃,照耀着这些承载着许多思念,到如今慢慢变薄,没有人能参透其中情谊的信纸。宁知序说:“我娘说她为世人所不容,不得已隐姓埋名,跟了我爹,她一开始是不爱我爹的。”苏静蘅再次拿起那些信,最后一封,不比以前厚重,里面只装着一张纸。这是一封诀别书。寥寥几字,却是耗费了八年的时间才写成。时年三十六岁的赵婉对那个叫白承业的男人说,一个人漫长而又无望的一生,不止会爱一个人。她是个薄情的人,青梅竹马长大的情谊在她心里日渐消散。与其在无尽的思念与懊悔之中凄惨度日,不如忘记以前的一切,好好惜取眼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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