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后悔的。”他说。陈绍才不信他这话,骂他死鸭子嘴硬,又瞧一眼那嘴角都恨不得咧到后脑勺儿的某人,更是替贺霖伤怀。贺霖也没多说什么。她今日梳妆得格外漂亮,头上花冠虽不及珠冠华丽,却是衬得那张脸莹润粉白,眉目灵动狡黠,一笑一颦都牵扯着另一人的眼神。喝过合卺酒,便是夫妻礼成。众人笑闹着拉着章柏诚吃酒去,更是壮志豪言,今夜定灌他个酩酊大醉!章柏诚更狠,大手一挥道:“今儿谁能从我家溜直线出门,我管他叫爷!”声浪恨不能掀过天儿去,有人笑话他大言不惭,更多的是经不起激,誓要一决高下。章柏诚轻咳一声,与红帐中羞羞答答坐着的人说:“他们不定闹到几时,过会儿你吃了饭先睡……”屋里还没走的妇人一听,眉眼瞪圆,正要说话,这洞房花烛夜哪有新人各睡各的啊!盛樱里也是一愣,就听他故作镇定的又道——“等我回来闹你。”“……”这话将新妇羞得面红耳赤,不等抄起手边的软枕揍他,那人已然疾步如飞的出门去!房中的妇人们交换几个暧昧眼神,掩唇轻笑着出去带上了门。乔小乔倒是还在,脸颊酡红,眼神儿飞呀飞,不好意思看盛樱里。半晌,她才吭哧的小声问:“那……啥,你看过了吗?”盛樱里还未退热的脸,被热浪烘得无颜面人。她咬咬唇瓣,仗着房中只她们二人在,两根手指攥紧,做贼似的低声:“你想看吗,我可以再看一遍的。”乔小乔:“……”院中推杯换盏,宴酒笑迎。房中努力钻研,唔……好不刻苦。月上柳梢,外头将歇。乔小乔目光发直的端着两人未动过几筷的饭菜,晕乎乎的出了新房。“慢点。”忽的,一只干冽茶香的手扶住乔小乔的小臂,避免她自门前石阶上摔破头。院中宴席散了一桌,只剩下撸起衣袖干酒的男人们。几个街坊妇人们穿梭在狼藉桌宴间,帮着主人家收拾着残羹冷酒。不安静,也没有过分的吵闹。可是,乔小乔看着眼前一身细布靛蓝袍的人,久违的听见了自己胸腔擂鼓如鸣。“你……回来了。”乔小乔听见自己说。江白圭看着她,眉头微皱,“吃了多少酒?”乔小乔顶着一张红脸:“……”她没吃,谁能信啊?身体里的血发烫,她突然生出一股荒唐的冲动来,那只被他扶住的手臂,反握住了他的手。江白圭一愣,似诧异的微垂首。自那时说清楚,她便避他如蛇蝎,如今日这样亲近的,只有眼下、此刻。不知她吃醉酒翌日醒来,可还记事,若是想起,可会觉得后悔难堪?江白圭正想着,却是见身前的人仗着自己踩在石阶上,凑近,用唇在他微垂诧异的眼睛上很轻的碰了下。“好喜欢。”她说。远处不知谁家桂花自枝头零落,飘来清浅的香甜气,重重砸在了他心口。……新房里,盛樱里脑袋都要被那册子搅成浆糊了,紧张的看着那扇门。半晌,终是抵不过困倦,打个哈欠爬上床去睡。万籁俱寂,一道身影进入房来,轻轻关上了门。龙凤红烛燃了将过半,红帐中的人撅着屁股酣睡正浓。章柏诚唇角笑意更甚,走过来坐在榻边,看看睡在他床上的姑娘,又看看这间挂满红绸的屋子。窗下放了张美人榻,几只装衣裳的箱笼靠在墙角,添了梳妆台,半边红帐入了妆台上的铜镜。他弯腰,将床边她蹬得歪歪扭扭的绣鞋摆好,也脱了衣袍鞋袜上了床。看见她身上的嫁衣没脱,章柏诚还愣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什么,喜不自胜的捏着她的下巴,亲她的唇。睡梦中的人不胜其烦的挥挥手,软绵绵的力道拍在了那恬不知耻的脸上。很轻的一声清脆声响,盛樱里醒了。“你……”刚张唇,余下的话便被堵在了嘴巴里。舌尖顺着张开的齿关探入,横行无忌,也横冲直撞。他亲得好凶……盛樱里两指小手捏着他胸前的衣裳,心里咚咚咚的想,眼皮微颤,羞得不好意思睁开。忽的,她浑身一震,凤眸圆睁,一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章柏诚看着她这般反应,不禁憋笑。盛樱里:“……”他还有脸笑?!缠着她舌吸吮便罢了,竟是敢逞凶斗狠的抽她舌尖一下!盛樱里觉得自己像是被抽了一鞭子,那一鞭子还是抽在了她心尖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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