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腹摩挲着眼前的这方澄泥砚,目光温柔,有些爱不释手,不晓得是因为砚台的珍贵,还是因为,这是已经与自己冷战数月的明修远送来的。一旁侍候着的王府陪嫁侍女见惠安郡主平静的神情变得温柔,而带着几分笑意,不由得笑道:“这可是如今每年产量极低,有价无市的澄泥砚,这般好的质地,举世珍稀,郎君竟然寻了送给郡主,郎君定是晓得郡主近来喜欢作画,待郡主可真是用心了。”另一个侍女亦笑着点头,说道:“是啊,郡主到底是郎君的正妻,不是旁人随意便可以比上的,郎君可真是在意我们郡主的喜好……”“郡主,您便原谅郎君罢,莫要再生他的气了。”听着两个侍女笑着,这般你一言,我一语,唱双簧似的劝慰着自己,为明修远说好话,惠安郡主面上的神色,变得愈发柔和起来。这些时日,因为明修远的冷面相待,一直有些郁郁寡欢的惠安郡主,面上终于浮现出几分有些赧然的笑意。【作者有话说】“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引用鲁迅陷害晚上,当明修远来到慕莺时的院中,得知那方澄泥砚被送去了惠安郡主的正房,果然勃然大怒。瞧着面前的慕莺时,明修远怒道:“她也配用我的澄泥砚?”听到明修远这般说,面上的神色尽是怒意,慕莺时瞬间眼眸中泪盈于睫,潸然欲泣的模样,瞧上去楚楚可怜。抬手,握住明修远的一角衣袖,慕莺时坐在他的身旁,怯弱地抽泣道:“郎君,都是妾身不好,妾身不晓得那个砚台那般重要,只想着郡主这些时日与郎君闹别扭,既然郡主喜欢作画,便送了去……”柔若无骨地依偎进明修远怀中,慕莺时将面容埋在明修远怀里,声音中皆是哭腔:“郎君若是生气,便罚妾身罢,都是妾身不好,只盼着郎君只罚妾身一个,千万莫要迁怒郡主……”垂眸,瞧着怀中身着素白衣裙,不着粉黛,如一枝清丽美好的芙蕖花一般的年少女郎哭得楚楚可怜,一直在柔弱无助地道歉,明修远心中便是有气,此时此刻,亦烟消云散了。展臂,将正在默默垂泪的慕莺时抱在膝上,明修远轻拍了一下怀中女子纤瘦的脊背,一面擦去她面上泪痕,一面道:“莺莺,莫要哭了,过会子柔娘与阿轩过来,见他们的姨娘哭成这般,会难过的。”抬起含着泪光的眼眸,仰头瞧着面前身形高大的明修远,慕莺时忽然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有些难过与赧然似的,瞧着明修远道:“那郎君不生妾身的气了吗?”垂首在慕莺时濡湿的眼睫上亲了亲,明修远抱紧了她,只是颔首道:“从始至终,你皆不曾做错什么,只是无意好心做了坏事,我怎么会生气呢?”虽然这般安慰慕莺时,但当晚,惠安郡主的正房中,却还是传来激烈的争吵。冷眼瞧着惠安郡主,明修远言语之间毫不客气,他冷笑着,极尽讥讽的言辞。“谢静仪,你长了脑子是做摆设用的吗?莺莺给你送澄泥砚你便用,莺莺不懂这些,你一个皇亲贵胄也不懂?”说着,愈发觉得惠安郡主是在装傻充愣,明修远指着慕莺时送来的澄泥砚,对惠安郡主道:“这是御赐的澄泥砚,上面有标记,你不长眼睛,看不到吗?莺莺不懂这些,你也不懂?”听明修远劈头盖脸地指责自己,一口一个“莺莺”,惠安郡主面色不由得有些苍白。瞧着面前的明修远,见他已经有几个月不曾来自己的正房,谁晓得一来,便是这般冷漠地斥责自己,惠安郡主心中难过,亦不由得有些愤怒。泥人还有几分火气,瞧着冷眼看着自己的明修远,惠安郡主声音有些发颤,反问道:“我堂堂郡主,还用不得一方砚台?”听到惠安郡主还在执着这个问题,明修远失望地瞧着她,愤愤道:“你懂什么?那是御赐之物,御赐之物是能随便送人的吗?”惠安郡主不晓得,为何这方澄泥砚并不是自己主动要来的,而是慕莺时送来的,到最后,明修远却来与自己对质,向自己发火。她失望地瞧着明修远,眼泪簌簌而落,仿佛断了线的珠子,有些失魂落魄地落下。与惠安郡主说不通,觉得她无理取闹的明修远最终气得与她无话可说,拂袖而去。……夜色如墨,游廊间的灯笼随着晚风轻轻摇曳着,正当明修远走出正房不远时,却忽然瞧见,不远处的游廊拐角,站着一个身着素白衫裙,瞧着楚楚可怜的袅娜女子。微顿了下脚步,明修远看到慕莺时走了过来,向他曲膝行礼,一颦一蹙,尽是怯弱的尽态极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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