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明灿的手,明修远一言不发,转身欲走,却又半路停住,转过头来。隔着茫茫大雪,明修远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他只是简单吩咐明灿道:“回你院子去,别在这里傻站着了,小心冻着。”明灿不晓得明修远这是什么意思。鹅毛大雪中,她瞧着明修远离开的匆匆脚步,还有快步跟上明修远的两个他的侍从,想到方才明修远对自己说话时,那平静无波,毫无波澜的态度,心中,不由得有些失望与失落。……几日后。借着年关为全家人祈福的名头,明灿再次出府,去了一趟相国寺。相国寺的佛堂中,檀香缭绕,朦胧隐约,小僧人将檀香点燃,微微躬身,奉给明灿。明灿接过点燃的檀香,带着虔诚阖眸,拿着檀香,对佛堂中的佛像双掌合十,静静礼了礼。珠帘相隔,见明灿走进佛堂,崔寒章侧首,瞧着佛堂另一侧的女郎。“明小姐。”待进香之后,明灿对佛堂另一侧出声的崔寒章礼了礼,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佛堂。来到环境清幽,加上他们,亦不过寥寥几个人在,茶香氤氲的禅室,明灿方才发现,崔寒章眼下有淡淡的黛色。默然了片刻,明灿忽然问道:“公子近日睡得不好吗?”听到明灿这般问,崔寒章只是苦笑。只听他轻声说道:“明年春我便要下场春闱,家父说先成家,后立业,催我早日定下亲事。”明灿听到崔寒章的这番话,手中的茶盏不由得一晃。其实,明灿并非听不出,崔寒章此时此刻有些含蓄的弦外之意。她的心中,对崔寒章,其实,亦是有几分心意的。不管是从现实,还是从情感的角度来考虑。明年开春,林轩会自青州来京城读书。商户家没深门大户那般多规矩,崔家与林家,又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崔寒章与林轩他们二人又是好友,同窗,如果是与崔寒章成亲,那么今后,见林轩,见母亲,皆会变得甚是容易。而且,崔寒章生得相貌俊朗,本人是一位处处挑不出错的谦谦君子,对明灿亦出手相助过,明灿本身,对他并不曾有什么厌恶。但,想到明修远,想到崔家的世代为商,明灿还是沉默了下去。禅室中清茶馥郁,明灿低垂眼眉,有些心不在焉地不晓得便这般出神了多久。坐在她面前的崔寒章,忽然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开口说道:“其实,在下一直想问明小姐,若是……”深吸一口气,崔寒章方才镇定自若,瞧着坐在面前的明灿,继续问道:“若是……我到明家,上门提亲呢?”明灿闻言,手中的茶盏,忽地掉在桌案上,茶水倾洒出来。“在下晓得唐突。”瞧着沉默不语地用帕子擦拭桌案的明灿,崔寒章急忙道,“可是,在下对明小姐,的确有意……”说着,崔寒章冠玉般的面庞与耳根,不由得有些涨红。但听到面前的崔寒章这般说,明灿心中,却自动摇中,清明了几分。“父亲不会答应的。”想到明修远,还有崔寒章出身商籍的家世,明灿有些头痛地轻声道,“父亲会说……说商贾辱没门楣。”崔寒章闻言,不由得沉默下去。他沉默片刻,忽然复又问道:“若是我考中科考呢?”听到崔寒章这般说,明灿不禁一怔。“明年春闱,我会下场。”崔寒章眼眸中带着光亮,他目光有些灼灼,瞧着面前的明灿,说道,“若得功名,明大人是否会动摇心意?”闻言,明灿不由得怔愣住了。……“明年春闱,我会下场。”“若得功名,明大人是否会动摇心意?”回府路上,想起崔寒章说这些话时认真的神情,明灿的心跳得厉害。她并不曾当场回答崔寒章的问题。禅室中,听到崔寒章的那番话,虽然明灿心如擂鼓,但成长途中,备受世态炎凉打击,教明灿已经在做一件哪怕很想做的大事前,亦会反复踌躇,衡量。她怕事与愿违,更怕行差踏错。回到明府后,一晚上,明灿皆不曾睡着。小楼一夜,她静静地听着窗外落雪的声音。翌日早晨,明灿派心腹婆子,给崔寒章送去一个她买来的,平平无奇的寻常荷包。荷包里面装着一枚如意平安符,与一张写着中规中矩,挑不出什么错处来的简短字条。“静候佳音。”……三日后,明修远到底还是叫来明灿,对她有所妥协。瞧着面前的明灿,明修远面无神情道:“陈家的亲事,我暂时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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