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底一片隐晦暗色,有些不忿道:“明灿,谢静仪,咱们走着瞧。”……“咳咳咳!”坐在桌案前的绣墩上,明灿用帕子掩口,咳得眼前皆有些发黑。咳了好半晌,垂眸,瞧见帕子上沾了一抹血丝,明灿有些无奈地抚了抚额头,迅速将手中帕子攥紧。“小姐,药好了。”侍女用漆案端着热气腾腾的药碗进来,苦涩的草药味浓重。瞧了一眼放在自己手边的药碗,已经喝了有一阵子汤药的明灿,不由得有些头疼。自从上次在郊县老家落水之后,明灿的身体一直不太好。之前好不容易痊愈,没落什么太大的病根,但上个月,因为婚事心中郁结焦灼,不过在后花园散步,吹了一会子冷风,明灿便又感染了风寒。这段时间,明灿一直在喝药,但却越喝越严重,每日早晨醒来,咳嗽得仿佛愈发厉害。指腹轻抚着药碗细腻的瓷釉,想到了什么,明灿侧首,问道:“今日的药渣呢?”听到明灿这般问,侍女想了想,忙道:“按小姐吩咐,皆留着了。”明灿“嗯”了一声,然后瞧着侍立在身旁的侍女,吩咐道:“将药渣皆拿过来罢,我想瞧瞧。”闻言,侍女应了一声,退下去拿这几日留下来的药渣。待到将晾好的药渣拿过来,瞧着面前的几味草药,明灿用指腹轻轻拨弄着面前的药渣,却发现,几味熟悉的药材下,藏着些细小的褐色碎片。微皱了下眉,觉察到了什么,明灿对一旁侍立的侍女道:“去请周婆婆过来,便说我要绣个新花样。”周婆婆很快便过来了。明灿将放在桌案上的药渣推到周婆婆手边,只见周婆婆站在明灿身旁,垂首用指腹拨弄着药渣,半晌未曾言语,仿佛是在思忖着什么。许久后,辨认得差不多的周婆婆方才对明灿曲膝礼了礼,回禀道:“小姐,这里面桔梗放多了,而且还加了杏仁……这哪是治咳,分明是要教小姐咳得更厉害!”听到面前的周婆婆这般说,明灿不由得心中一颤。抬眸,定定地瞧着站在面前的周婆婆,明灿问道:“可以确定吗?”周婆婆闻言,面色有些不好看地点头,回答道:“千真万确,老婆子娘家是郎中,自药铺做了十多年工,绝不会看走眼。”说着,想到了什么,周婆婆有些气愤地对明灿道:“这药再喝下去,肺皆要咳坏了,小姐快些停药罢。”听罢周婆婆的一番话,明灿沉默了下去,手指轻轻地敲着桌案,不晓得在想些什么。好半晌,明灿命一旁的侍女将桌案上的药渣收进荷包,然后抬眸,瞧着周婆婆道:“这件事,还请婆婆且先保密,莫要告诉任何人。”听到明灿这般说,周婆婆忙点头不迭。“奴婢晓得。”静静地颔了下首,明灿命周婆婆退下。在得到确凿的证据之前,明灿不想打草惊蛇。虽然,这种下三滥的阴私狠毒手段,明灿大概已经猜出是谁干的了。但,在拿到证据之前,明灿决定将这件事,暂时隐藏起来。……翌日,晨光熹微,明灿到正房,去给惠安郡主请安。走进房间,明灿瞧见一如往常,郡主正在放下一只瓷碗。瞧着惠安郡主微皱的眉心,想到这些年来,自己前来请安,偶尔会瞧见惠安郡主在喝药,明灿顿了顿,不由得问道:“郡主可是身子不适?”“老毛病了。”瞧了一眼前来向自己请安的明灿,惠安郡主放下药碗,抬手揉了下太阳穴,有些头疼道,“是头疾,不过用了药,亦没什么大碍。”听到惠安郡主这般说,明灿瞧着被惠安郡主放在桌案上的那只药碗,心头不由得忽地一紧。明灿觉得,可能是自己太过草木皆兵了。但……不晓得为什么,想到生下明嫣之后,这些年来,一直拜佛,用药,想要生下明府的嫡子,却再无所出,甚是苦恼的惠安郡主,明灿忽然有些怀疑,慕莺时这种熟稔而又下三滥的手段,难道只对自己用过,不曾给惠安郡主下过药吗?但明灿暂时只是有些怀疑,不曾告诉惠安郡主,自己的这个猜测。这段时间,在明灿的婚事上,惠安郡主对明灿尽心尽力,甚是宽厚,帮了明灿许多次。若是可以,明灿亦想为惠安郡主做些什么。……夜色四合,乌浓如墨。趁着夜色,明灿教两个侍女悄悄去捡惠安郡主院子中扔的药渣。药渣被捡回来之后,灯影下,明灿坐在案前细细辨别。只见药材中,掺杂的一些药材碎片的形状,与自己之前那些药渣中,褐色的碎片甚为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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