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瞧见眼前人的容貌后,明灿不由得呆住了,连呼吸皆有些停滞。眼前的男子生得俊美,温润如玉,温柔可亲——竟是之前,她落水时,救了她的墨衣少年。那双眼尾微微有些下垂,显得善良无辜的眼眸,此时正蕴着些许笑意,与明灿的记忆中分毫不差。“怎么了?”垂眸,瞧着面前怔怔瞧着自己的面庞,有些发愣的明灿,谢瑜轻笑,他俊美的面庞,自喜烛的烛火下,越发美得如同妖孽一般,却又纯善温和,教人生不出丝毫的防备心来。只听他轻笑一声,笑着问道:“王妃为何神色这般惊讶?”回过神来,心跳如鼓的明灿,只觉得耳尖与面容发烫。她有些慌张地垂首,摇了下头,凤冠步摇的珍珠,扫过半截莹润如玉的纤白脖颈,有些冰凉微痒:“郎君……不,殿下……”嫁衣交领处,繁丽的刺绣刺得心中亦有些柔软的痒意,明灿不曾料到,自己的夫婿,竟然是之前偶尔会想起,有些怅然的救命恩人,惴惴不安的心,此时仿佛被风拂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谢瑜接过喜婆用漆案奉上的合卺酒,一盏递给明灿时,他的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指,教明灿的手指,温度忽然仿佛比酒盏中的清酒还要灼人。“以后叫我玉瑕或是阿瑜,皆可以。”谢瑜顿了顿,眼眸弯出温和的弧度,对明灿道,“从今往后,我们便是夫妻,不必这般生分。”喜烛的烛花爆开,甚是美丽,在安静的喜房中,发出微小的"噼啪"声。明灿瞧见两人的影子,被映在绣着龙凤呈祥的喜帐上,影子亲密地叠在一起,仿佛一对相依相偎的情人。……合卺酒的清酒香自口中萦绕,明灿垂眸,盯着自己有些紧张绞在一起的手指,有些不知所措。在此之前,明灿亦曾经想过洞房花烛夜,与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男子相处,会是怎样尴尬窘迫的情形。只是,她却从未料到,会是此时此刻,这般模样。后知后觉意识到了什么,明灿原本有些忐忑担忧的心中松了口气,渐渐涌上加快的心跳,与丝丝缕缕的柔意。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困窘,不由得不自觉揉着自己的手指。“是紧张吗?”解下腰间玉佩,将羊脂玉坠放在一旁漆案上,冷不丁的,明灿听到身旁的谢瑜这般问。明灿颔首,瞧见谢瑜正在解去玉佩,反应过来什么,又急忙摇首。新嫁娘发髻上戴着的金步摇,随着明灿摇首的动作轻晃,被烛光映出晃动的光影,明灿声音有些发紧地说道:“只是……没想到是您……”见谢瑜坐在自己身畔,明灿有些羞赧,想要起身,亦准备宽衣。只是,她站起身来,却不小心踩到自己繁复曳地的嫁衣裙角。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倒去的瞬间,明灿蓦地睁大了眼眸,以为自己新婚之夜,便要在夫婿面前这般出丑,实在甚是不走运。身旁的人,却抬手扶住她的手臂,男子掌心的温度,仿佛透过层层嫁衣,自明灿身上留下印记,灼热得有些发烫。觉察到明灿虽然不曾真的摔倒,但却整个人皆因为自己的触碰,而僵住了,谢瑜轻笑,松开明灿的手时,指尖自她的嫁衣袖口滑过,像只惯会诱惑人心的狐狸精。“准备睡罢,明日要进宫谢恩。”起身,吹灭床畔高照的红烛,只留一盏灯影微弱的小小夜灯,谢瑜道,“来日方长。”侍女侍候着明灿宽衣解带,而躺在床榻里侧之后,蜷在柔软的锦被中的明灿,只觉得心跳如擂鼓一般紧张慌乱。身旁,谢瑜穿着寝衣躺下的窸窣声近在咫尺,明灿的心跳声,只有她自己晓得有多大。但最终,明灿慌张羞赧地等了又等,却只是因为白日里的劳心费力,太过倦怠,最后相安无事地沉沉睡去。……早晨明媚的日光透过窗纸,照进房间,明灿忽然自睡梦中惊醒。瞧着晨光大亮,想到昨日谢瑜所说的今日要进宫谢恩,明灿猛地坐起,却发现身旁的锦被已经空无一人。屏风外的外间中,传来隐约的水声,有人在梳洗的轻微响动,在早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清晰。“醒了?”谢瑜梳洗之后,自外间转进来时,侍从正在为他调整身上正红衣衫的交领衣襟。晨光中,羊脂白玉的玉冠,与正红衣衫,衬得他越发面若冠玉,温润俊朗。见谢瑜进来,明灿有些慌忙抬手,拢住领口散开的寝衣。柔软光滑的绸料自指间溜走,想到了什么,瞧着面前的谢瑜,明灿忽然鼓起勇气,开口问出昨晚不曾问出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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